那位可不是好糊弄的。
雲禦南換了常服出來,打眼看見傅文淵對他妹妹拉拉扯扯,頓時就不高興了。
夫妻怎麼了,夫妻這癩蛤蟆就可以指染他妹妹了嗎?
何況這癟三主動登門準是有求於雲家。
沒用的東西。
雲禦南靜悄悄走到傅文淵身後,拿出平日裡練兵的架勢斷喝一聲“吃飯啦!”
這聲音可不小,把傅文淵嚇得一激靈,脖子都縮起來了。
“姐夫,你怎麼生人不生膽的,我喊你吃飯你怎麼成烏龜了。”雲禦南努力憋笑,但是沒憋住。
傅文淵是文人,何時受過如此粗鄙的對待,他氣的很,反應過來之後卻隻能撂下一句“有辱斯文!”
雲禦南拉著雲舒然走在前麵。
雲舒然見他傻樂,問他“你笑什麼?”
雲禦南立馬收撚笑容“沒有啊,你大哥我隻是牙有點熱,露出來晾晾。”
身後活像兩人隨從的傅文淵臉黑得像鍋底。
飯桌上,雲家人吃得其樂融融。
他站起身給老侯爺敬酒“嶽丈大人,小婿敬您一杯。”
雲父略略舉起酒杯,隔空碰杯後就放下了。
傅文淵知道老丈人看不起他,也沒有什麼情緒波動,順道誇起傅柏策在念書方麵的好處。
“柏哥兒年紀雖小,對念書很有一番熱忱。可惜......”
“姐夫,你怎麼不跟我喝一杯啊。”雲禦南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把酒杯懟到傅文淵麵前,那力道招式給傅文淵的感覺好像是要把杯子直接扔他喉嚨裡。
傅文淵幾次要講到重點都被雲禦南打斷了。
他真想把湯潑雲禦南臉上去,雲禦南分明就是故意的,故意羞辱為難他,雲家人竟然沒有一個出言阻止,真是粗俗武將沒有規矩!
最後還是雲舒然為了不耽誤回程替傅文淵擋住了雲禦南。
“嶽父大人,這是小婿的一番心意,請您笑納。”傅文淵笑著雙手將孤本俸給老侯爺。
老侯爺看了幾眼,這禮不是舒兒手筆,但確實符合他的心意,於是將禮收下。
傅文淵這才敢將事情說明“小婿的兒子,柏哥兒已經八歲了,還沒開蒙,煩請嶽父大人給城東的柳先生下一封帖子,小婿想請柳先生過府授課。”
雲禦南一聽就不滿意了“奇了怪了,我妹妹不過二十歲,怎麼就有了八歲的孩子。”
“過繼了孩子?”雲父久經沙場的眼睛自帶威嚴,他一眼看過去,傅文淵有些招架不住。
他結結巴巴地說“這是舒然點頭同意的。”
這件事雲父也知道,女兒房中事他一個男子都聽了不少風言風語,大婚不圓房讓舒兒淪為笑柄,如今用沒有子嗣這個理由過繼著實荒唐。
舒兒一定是迫於壓力才點頭的,多半也是因為成親之前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