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四章(1 / 2)

《他的溫度》

文恭十一

第四章

【今日戀愛溫度:16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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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終於找到詞語來定義我和許知年之間的關係。

房東和房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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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住在一起,我和許知年見麵的機會也不多。

因為我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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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很多人對富二代的看法大多是遊手好閒不學無術,在家裡的公司掛個閒職,上下班都看心情。

當然,這不能說錯,典型例子就是嚴之哲,能寫進教科書的那種。

但我不是。

我在公司是有實職的。

職位還不小,全稱首席執行官,簡稱ce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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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任ceo的時候,薑笙笙悄悄地和我說,我放裡妥妥的就是一個霸總。

薑笙笙,就是之前拉著我看綜藝選秀節目的那個堂妹。

作為一個當代潮流女生,她玩遊戲看追星樣樣不落,和她微信聊天一溜煙的表情包和流行用語。

有時我看得雲裡霧裡的,還要被她笑稱是老乾部。

我問她:“霸總是什麼意思?”

薑笙笙解釋:“就是霸道總裁的意思。”

我說:“ceo和總裁不能算作同一個職位。”

然後我花了足足半小時,和她解釋ceo與總裁的不同之處。

最後她嘴角一抽,揮了揮手:“哥你彆在意這些細節。”

我:“哦。”

我慶幸她是學藝術的,沒有進公司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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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得遠了,言歸正傳。

我的作息比較規律,早上出門去公司時,許知年多半還沒醒。

午飯我一般在公司解決,中午也不會回家。

晚上不是加班就是有應酬,好幾次都陪人到淩晨,到家時屋裡通常一片漆黑,許知年早就睡下了。

就算偶爾在家遇上,我們最多也就互相點頭問個好,然後就各乾各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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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一個合格的房東,我很少乾涉許知年的日常生活,自然不會找人盯著他的行蹤。

我尊重他的**,也不會像嚴之哲那樣監視他,限製他的人身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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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和王嫂、楊叔聊天時,他們總會有意無意地在我麵前提起許知年。

可能是之前被關了三年的緣故,許知年白天不愛待在家裡,沒事就喜歡跑到外麵去。

但他也不喜歡人多的地方,他有輕微的社交恐懼症,排斥和人接觸。

有次我和楊叔聊天,楊叔和我提了一嘴,說他常去一些僻靜沒有人的角落,也不乾什麼,就在那兒發呆。

有時候一待就是一下午。

“總覺得這孩子心事重重的。”楊叔感慨,“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我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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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知年是個自理能力很強的人。

這可能和他自小跟在奶奶身邊長大有關,王嫂說他根本不需要多照顧,有時候看她在廚房忙不過來,還能上來搭把手。

不過他自理能力再強,終究也隻是一個人。

他不是萬能的,有些事依舊需要我幫忙。

比如說,上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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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院時,許知年身上的外傷還沒有徹底痊愈。

醫生說要隔幾天上一次藥,不能大意,否則不僅好不了,還容易留疤。

之後又囑咐了一些注意事項。

許知年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很多,尤其背上有一道猙獰的疤痕,看起來像是被利器劃破的。

我怕勾起他傷心的回憶,沒問。

不過給那道傷上藥就成了難題。

他沒有三頭六臂,不可能給自己的後背塗藥。

讓人幫忙吧,他又有肢體接觸障礙,被人碰一下就會下意識地掙紮反抗。

最後這件事隻能讓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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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讓我是唯一一個不被他排斥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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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煩你了。”大概也是覺得尷尬,我進屋後,許知年沒有和我對視。

“不麻煩。”我說。

他把藥遞給我,然後脫掉衣服,轉身趴到了床上。

這個姿勢太容易令人浮想聯翩,我不自覺地移開了目光。

……

幾秒之後,我又把目光移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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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點忘了我是來幫他上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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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知年不僅腰細,肩膀也很消瘦。

他的後背幾乎沒什麼贅肉,肩膀下兩塊肩胛骨格外突出,像是一雙翅膀。

其實挺好看的,但我不敢多看,收回心神後,拿過藥給他塗上。

“啊……”

上藥時大概會比較疼,許知年下意識地喊了一聲。

然後大概是覺得丟臉,他咬緊牙關,把剩下的聲音壓在了喉嚨裡。

於是叫喊聲變成了低沉壓抑的喘息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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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許知年大概不知道,在某些時候,這樣壓抑著的、似有若無的低喘聲,更容易令人心頭發熱。

他上半身不著片縷,後背上除了那道觸目驚心的疤痕,還分布著深深淺淺的淤青。

本該令人心疼的青紫痕跡,現在這種情景下,莫名變得旖旎繾綣起來。

莫名的,我有些埋怨王嫂為什麼要給他鋪一床深色的床單。

他太白了,身體陷在床單裡,在深色的襯托下,瓷一般蒼白的皮膚尤為勾人心魄。

我的呼吸聲不自覺加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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