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白月光的替身之後》
文恭十一
第二十五章
【今日戀愛溫度：80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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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什麼曲子？”
許知年說：“就是我之前說過的……”
“哦。”我了然，“你在視頻裡彈過的那首。”
許知年說：“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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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已經走到了門口。
我說：“很晚了。”
許知年愣了一下。
然後他拉住了我的袖子, 語氣裡帶著輕微的委屈：“這首曲子好難, 我學了很久呢。”
我問他：“你是在和我撒嬌嗎？”
許知年眨了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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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開門, 對他說：“外麵風大，你先進去。”
他慢吞吞地進了屋, 要上樓時，又有些不甘心地回頭問我。
“薑先生……真的不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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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我不是這個意思。”
許知年疑惑地看著我。
我說：“很晚了, 所以你要快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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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知年的腳步頓了一下，隨後幾乎是小跑著去拿他的吉他。
我閉了閉眼，覺得醉意好像又泛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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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知年抱著吉他, 在椅子上坐下。
他撥動琴弦，頭微微低下, 額前細碎的劉海落下來。
吉他聲響起, 許知年的手指落在琴弦上，是一個很放鬆的姿勢。
和視頻裡磕磕絆絆的聲音不同, 這次從他手裡流出的旋律流暢而自然。
前奏過後, 清亮的聲音落入我的耳朵, 我才發現是一首英文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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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唱：
“when y hoe is lost and y strength is gone
i run to you and you alone
when i t get u and i t go on
i run to you and you alone and you alon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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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知道許知年唱歌很好聽。
他的嗓音很好, 像清風拂麵, 溫柔中帶著一點希望。
他勾起唇角, 笑容也很溫柔。
然後他抬起頭，看著我。
他的眼睛裡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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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聲還在繼續：
“cae youre y light the dark
and i sg with all of y hear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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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過他唱歌, 也看過他彈吉他的視頻。
但這是我第一次看他自彈自唱。
吉他的旋律乾脆而悠揚, 配上他的嗓音, 如同天作之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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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舞台，沒有燈光。
觀眾隻有我。
但許知年的表演依舊虔誠而投入。
令我無法把視線從他身上移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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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a yours and you are e
this is all i kno to s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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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喝的酒，後勁好像特彆的大。
我覺得自己醉得厲害。
否則心跳怎麼會這麼激烈。
每一顆音符，都好似砸在了我的心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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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笙笙曾拉著我看過很多明星的舞台表演。
我也去現場聽過著名歌手的演唱會，看過知名音樂家的演奏會。
卻沒有一場，像現在這樣扣動我的心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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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懂音樂，不懂技巧，說不出什麼專業性的東西。
我隻是覺得——
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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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h-oh youre y everythg”
最後一個音符落下的刹那，我的世界也隨之安靜了下來。
許知年停下撥動琴弦的手，抬頭看著我。
那一瞬間，他的熱忱，我的悸動，都那麼明顯、無法遮掩地暴露在這個深夜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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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溫柔而灼熱，真摯而虔誠。
仿佛我是他的光，他的神。
他的上帝，他的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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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心跳如雷，無力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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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麼一段時間，我和他誰都沒有開口。
仿佛不想打破這短暫的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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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長的寂靜後，許知年問我：“好聽嗎？”
我點了點頭，聲音有點低啞：“好聽。”
許知年笑了。
好像他日日夜夜的練習，辛辛苦苦的演奏，隻換來這兩個字，便已經心滿意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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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他：“你唱的這首歌叫什麼名字。”
許知年說：“《y everythg》”
我說：“是情歌嗎？”
許知年說：“不是。”
我說：“可你唱得很深情動人。”
許知年愣了一下，目光有些遊移。
他說：“因為是唱給薑先生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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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你還唱給過誰聽嗎？”
許知年搖了搖頭，說：“沒有。”
我又問：“那以後呢？”
許知年沒聽明白：“什麼？”
我說：“以後還想唱給誰聽？”
許知年眨了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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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放下吉他，朝我走了兩步，又停住了。
他說：“沒有誰。”
我挑起眉看他。
他說：“我第一次聽到這首歌時，就想把它唱給薑先生聽。”
頓了頓，他又說：“隻唱給薑先生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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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離我幾米遠的地方，說這句話時，他的神情很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