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著他的眼睛,好似在裡麵看到了濃得化不開的愛意。
坐得稍微久了一點,我的身子有些僵硬。
我動了動身子,換了個姿勢,然後朝他招手。
“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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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知年有些局促,但還是聽話地靠近了一些。
我問他:“是因為想唱給我聽,才特意去學的這首歌嗎?”
許知年點了點頭。
我的神色稍稍有些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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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到我身邊的時候,我喊他:“年年。”
他站直了身體。
我笑了一下,伸手摸了摸他的臉。
他睜大眼睛看著我,屏住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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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你的心跳好快。”
許知年有些慌張地說:“薑先生,我……”
然而我沒給他說完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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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刹那,我的腦海裡閃現過很多畫麵。
最後我順從了自己的心意。
我扣住他的下巴,不由分說地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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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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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確定了,許知年是真的不會接吻。
他兩隻眼睛睜得大大的,像是受了驚的小動物。
這麼近的距離,我能看到他長長的眼睫毛,好半天都沒動一下。
他失了神,做不出任何反應,連呼吸都忘了。
這樣的他顯得弱小而無助。
我又被取悅到了,於是輕笑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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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聽到了。
那一刻,他想掙紮,但是克製住了。
他溫順地、毫不反抗地任我吻著。
好像我做得再過分一點都沒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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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我得寸進尺地把許知年拉進了我懷裡。
許知年像是想說什麼,但都被我壓在了唇齒之間。
除了悶哼聲,他說不出其他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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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放開許知年時,他整張臉都紅得要滴出血來。
空氣中仿佛還殘留著曖昧的氣息。
他如同從窒息中被拯救出來的溺水者,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我靜靜地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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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會兒,許知年才緩過神來。
他看著我:“薑先生……”
我挑了挑眉,絲毫不覺得自己剛才做了什麼過分的事情。
見我這個樣子,許知年說話的聲音越來越輕。
他小聲地問我:“薑先生,你是不是喝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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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被他問得懵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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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設想過很多他的反應。
比如害羞地問我為什麼吻他。
比如憤怒地指責我輕薄他。
或者一句話都不說就直接跑了。
但我唯獨沒想過他會這麼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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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理由都給我找好了。
我漫不經心地想。
於是我麵無表情地看了他一會兒,才慢吞吞地說:“沒錯,我喝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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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知年拍了拍胸口,鬆了口氣。
我聽見他在那邊小聲地嘀咕:“我就說嘛,薑先生肯定是喝醉了才會吻我。”
然後他摸了摸唇,在那邊傻笑了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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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我怎麼忘了。
他是個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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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
這他媽也太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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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說話。
我看著他傻笑了半天,然後抱著吉他興衝衝地上樓了。
腳步還有點輕快,好像彩票中了幾百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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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著空無一人的客廳歎了口氣,然後慢慢地站起身,也回了臥室。
洗完澡,正準備吃藥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我問:“是誰?”
許知年探了個頭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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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挑了挑眉,說:“進來。”
然後問他:“怎麼了?”
許知年走進門,朝我甜甜地笑了一下,說:“剛才好像忘了向薑先生要晚安。”
我看了他一會兒,說:“晚安。”
許知年心滿意足:“薑先生也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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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快樂好像就這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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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走時,許知年突然問我:“薑先生在吃藥嗎?”
我握著瓶子的手緊了一下,然後若無其事地說:“嗯。”
許知年一無所覺:“藥名有點眼熟,我好像也吃過?薑先生是生病了嗎?”
我說:“沒生病,隻是一些助眠的藥,有抗抑鬱的成分,可能姚醫生以前給你開過,所以你才會覺得眼熟。”
許知年“哦”了一聲,又問:“薑先生睡眠質量不好嗎?”
我說:“工作忙,有時候壓力太大,需要助眠。”
許知年沒察覺出什麼不對,感慨了一聲:“薑先生真不容易。”
我摸了摸他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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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晚,我又夢到了白鴿。
夢裡,他坐在床邊,被我抱在懷裡親吻。
我的氣息一點一點地侵入、吞噬,最後徹底占有。
他無力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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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的最後,他抵在我耳邊,一聲聲地喊著“薑先生”。
他的聲音溫柔動人,好似這世間最美妙的歌聲。
我沉溺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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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夢醒了。
白鴿在我懷裡化作了碎片。
我的掌心仿佛還殘留著他的溫度。
灼熱的,滾燙的,近乎沸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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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一次,我看清了他的臉。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