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垂眸,反問他:“你和葉子安呢?現在到哪一步了?”
施嘉誌頓了頓,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算了。”最後他又趴了下去,“我才不想讓你有機會再嘲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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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酒吧的門,我在外麵看到了一個眼熟的身影,戴著鴨舌帽和口罩,臉遮得嚴嚴實實的。
我停下來看了他幾秒,就見他小跑著到了我麵前。
是葉子安。
“來找施嘉誌的?”我問他。
他沉默著點了點頭。
我又問:“你怎麼知道他在這兒?”
葉子安說:“他心情不好的時候,就喜歡叫人來這喝酒。”
看他在酒吧門口不止徘徊了一會兒,我不由好奇:“你怎麼不進去?”
葉子安沉默。
我挑眉:“你們吵架了?”
他苦笑了一聲:“我也不知道那算不算得上是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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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吧。
我也無意打探他們情侶之間的事,把嚴之哲的位置告訴了他,臨走前說:“他剛才喝了不少酒,估計醉得不輕,你要是去得遲了,指不定他就被什麼人帶走了。”
葉子安聞言頓了頓,隨後低著頭進了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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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藏功與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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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我意外的是,許知年居然比我還晚回家。
他如今在隆泰律師事務所實習了快一年,跟著易律師學到了不少東西。
再過一段時間,他就能拿到律師執業證了。
易律師很看重他,很多案子都願意帶著他做,也導致他回家的時間越來越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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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底忍不住生出了些許抱怨。
等意識到這一點後,又有些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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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補償,晚上我在床上好好地折騰了一頓許知年。,
“薑先生……”許知年麵色潮紅,每當他承受不住的時候,都會這樣喊我。
仿佛這是他潛意識裡最信任,也最想呼喚的人。
“我在。”我俯下身,咬住了他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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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後,我把許知年摟在懷裡,兩人相擁著享受激情過後的溫存。
許知年偏過頭,埋進我的肩膀裡,不輕不重的在上麵咬了幾下。
“怎麼?”我失笑,“剛才把你弄疼了?”
許知年搖了搖頭,卻沒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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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先生。”好一會兒,他才喊了我一聲,“這兩天易律師接了一個新案子,想交給我來做。”
“這不是很好嗎?”我說,“你也是能獨當一麵的律師了。”
許知年的情緒卻有些低落。
我問:“怎麼這麼不開心?案子很棘手?還是你怕自己太忙了冷落了我?”
我忍不住開了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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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知年垂下眼簾,低聲說:“案子的委托人是林書琪的經紀人。”
我一怔。
“你接的是嚴之哲那個案子?”
許知年沉默著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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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手臂微微繃直,將他抱得更緊。
“如果不想接的話,你可以推掉。”我說,“剩下的我來處理。”
許知年說:“……我也不知道。”
我問:“那你是怎麼想的呢?”
“我想了很多……現在腦子裡也很亂。”許知年說。
我說:“那就把你想的說出來,然後再做決定。”
許知年低下頭思索了一會兒,緩緩開口:“我不知道自己現在能不能麵對他……不僅是他,還有那些過往,他和林書琪……我從未想過這兩個名字會同時出現在我麵前,還是以這種方式。接下這個案子,就好像把那些不堪的記憶重新回放,我害怕自己會承受不了。”
“可我又想,為什麼這個案子偏偏這麼巧落到了我手裡,這是不是其實也是命中注定,是上天想讓我親手審判他。而我怎麼能錯過這次機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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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先生。”他迷惘地看著我,“你說我該怎麼做呢?”
我吻了吻他的額頭,說:“年年,有些事我無法幫你做決定,因為我從未經曆過你遭受的痛苦,無法輕描淡寫地說你可以承受。但我希望你明白,有些傷痕,即使表麵恢複了,內裡也依舊隱隱作痛,而有些腐肉,隻有徹底割去,才能痊愈。”
“無論你做什麼決定,我都支持你。”我說,“我隻希望在多年之後,當你再次想起這件事,你不會後悔當初做了這個決定。還有,無論什麼時候,我都在你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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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知年深深地縮在我的懷裡,好半天都沒說話。
當我以為他已經睡著的時候,耳邊突然響起他簡短卻沉重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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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薑先生,我決定了。”
“我要接下這個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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