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官香跑過來扶她,上下打量,一臉關心。
鬱齡摸了摸手腕上被樹枝擦破皮的地方,搖了搖頭,說道:“它走了。”
村民們見她沒什麼事,便讓幾個人過去查看野豬的行蹤,其他人則回先前的地方去處理那頭已經捉住的野豬,權叔拎著頑皮的大孫子,一邊走一邊對鬱齡道:“嘿,今天真是邪門了,也不知道那大家夥是從哪裡來的,可能是從鬼子嶺那翻過來的,我們這邊的山頭可養不出這麼肥壯的大家夥。”
聽到鬼子嶺這名字,周圍的孩子們都露出敬畏的神色。
烏莫村雖然位於深山老林中,但是所處的位置並不深入,而村民活動的山頭也是指定的,絕對不會過界,這是祖宗傳下來的規矩,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據說如果過了界,會惹怒山神遭到天罰之類的,村民們都很用心地恪守著這規矩。
因為常年在這一帶活動,早已經摸清楚了周圍的環境,什麼地頭有什麼東西也一清二楚,隻要有什麼大家夥越境過來,村民們也能很快知道。
鬼子嶺距離烏莫村村民活動的山頭很遠,隔了好幾座大山,那裡可以稱之為真正的深山老林,連熟悉山林的村民也不敢輕易深入的地方,生活著很多大型的野獸,像剛才那隻不同尋常的野豬,估模著也是那邊的。
住在山裡的孩子自懂事起,都知道鬼子嶺很危險,進山時也輕易不過去。
鬱齡走在人群中,明明周圍都是一群孩子嘰嘰喳喳地尋問鬼子嶺的聲音,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總覺得還有一陣沙沙的聲音,忍不住四處看了看,自然什麼也看不到。
“剛才真是危險,幸好你沒事。”鬱官香心裡有些後悔叫鬱齡來看熱鬨了,誰知道會漏了這麼個大家夥。出發之前,村民已經將附近都檢查過地一遍,確定隻有一頭野豬的,方才讓這群熊孩子過來湊熱鬨。“不過,它為什麼突然走了?”
鬱齡淡定道:“它衝得太猛了,陷進鐵刺藤的地盤,被捆了個皮實。”
“哦,那真是太倒黴了。”
知道這山裡還有一頭漏網之豬後,長輩們便不允許孩子們亂跑了,扛著捕捉到的那頭野豬,便將這群看熱鬨的熊孩子都趕下山。
今天捕捉的這頭野豬雖然也是肥肥壯壯的,但是沒有先前那頭可怕,毛發看起來十分駁雜,沾著很多泥屑,典型的山林間放養的野豬,臟兮兮的,和先前那頭野豬乾淨油亮的毛皮根本不同。
鬱齡看了一眼那隻野豬,便移開了視線。
回到家,外婆便問捕野豬的事情順不順利,鬱齡簡單地交待了幾句,略去自己被野豬追成狗卻莫名其妙脫險的事情,其他人知道外婆年紀大了,經不起嚇,自然也不會多嘴地過來說。
吃過晚飯後,鬱齡從回來的村民中聽說沒有找到那頭追她的野豬,可能是逃回鬼子嶺那邊了。
晚上睡覺時,鬱齡又做夢了,不過這次的夢不是昨晚那種開頭充滿夢幻色彩最後卻瞬間變成恐怖片的,而是植物大戰豬妖的夢,她就站在旁邊,像個女鬥士,按著那豬妖狂揍。
等醒來時,她忍不住呻吟一聲,一腦袋紮進枕頭裡。
從小到大,這樣的夢其實不少,多得她忍不住覺得是不是自己已經喪心病狂到看什麼都能幻想了?可是每次獨自一人在山林間時,她總要經曆點什麼事情,都要忍不住懷疑自己是不是受到詛咒了,想想就心塞。
天微微亮,鬱齡就醒了。
吃過早餐,鬱齡和外婆坐上二太爺家的驢車,迎著晨霧的光,向山道出發。
清晨的山林間還彌漫著未退去的白霧,林間一片白霧朦朧,樹影幢幢,仿佛一個不小心,那霧色之中,就會跳出一隻鬼怪來。
鬱齡想起一些鬼怪電視電影,很多妖魔鬼怪出沒的地方,都是在霧氣中,突然出現。
肝顫了下,她淡定地收回視線,挨著外婆。
“外婆,早上冷,彆吹著風。”她邊給外婆擋風邊說。
外婆笑嗬嗬的,拍拍她的手。
半個小時後,驢車抵達路口那條公路,這條路每隔半小時就有一趟去市裡的大吧車,他們沒等多久,車子就到來了。
早上十點,鬱齡帶著外婆到市裡的第一人民醫院。
一個穿著西裝的中年男人出現,恭敬地將他們引進去,對鬱齡道:“江小姐,江先生已經和醫院打過招呼了,鬱老夫人隨時可以去檢查。”
鬱齡淡淡地應了一聲。
外婆挺挺背脊,掃了中年男人一眼,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檢查的速度很快,等檢查完,外婆的臉色有些不好,依然是打從心裡討厭醫院。鬱齡看她臉色實在不好,便讓她先到醫院的花園裡的涼亭坐著休息一下,自己跟著那中年男人去找醫院的專家詢問外婆的身體情況。
等鬱齡拎著醫院開的藥去找外婆時,卻發現外婆坐在那裡和一個年輕人說話。
外婆看起來很高興,一直笑著,看向那年輕人的目光非常地和藹,鬱齡忍不住也看去,從她的角度,隻看到那年輕人的背影,直到她走近了,那人突然轉頭朝她看過來。 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