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師一行人突然離開的事情,讓村子裡的一些年輕人挺失望的,畢竟徐大師這次還沒有看完風水呢,這麼無疾而終,證明那位有錢人可能不會在這裡建彆墅了。
這讓那些想要改變村子的年輕人真的很失望,他們原本還想,既然村長讓這個風水先生到村子裡來看風水,說不定可以趁機發展一下村子呢,誰知這風水師這麼不爭氣,竟然大病一場走了。
鬱齡對此不置可否。
雖然她不知道村裡的老人們為什麼不允許村子與外界聯係太強,一直維持著村子的現狀,但是她心裡隱約好像又有點明白,這應該有老人們自己的理由,一個隻有老人們才知道的理由。長輩們都願意遵循這個規矩,他們這些做晚輩的,沒辦法改變長輩們的想法,也隻好放在一邊了。
當然,還有一個原因,其實她還真是挺習慣了村子裡的現狀的,一個與世隔絕一般的寧靜小村莊,沒有外界的喧囂浮躁,歲月此間靜好。
日子依然過得很悠閒,鬱齡每天平平淡淡地過著鄉下平靜安寧的日子,幾乎忘記了城市裡的繁華及外麵那些煩人的索事,每天跟著外婆忙活著鄉間的事宜,偶爾在鬱官香的邀請中,跟她去一趟山裡遊玩。
雖然鬱齡總是拒絕了她的邀請,但是鬱官香仍是每天不厭其煩跑過地來找她,邀請次數多了,鬱齡偶爾也會應個一次,和她上山。當然,指望她去山裡采藥采菌菇什麼是不現實的,大多數都是去遊玩的多,其他的由能乾的鬱官香來乾。
“我媽說,你總是和七奶奶待在家裡,這樣會悶出病來的,讓我叫你一起去山裡逛逛。”鬱官香朝鬱齡笑著露出一口整齊的牙齒,“山裡的東西多,現在有很多野果可以吃了,你去了一定不無聊的。”
鬱齡嗯了一聲,道了一聲謝謝,覺得這小表妹認真起來真是可愛。
鬱官香從小在山裡長大,山裡的什麼地方生長著什麼都是一清二楚,一到地頭,她就將竹簍放下,先是在生長著地莓的地段,摘了一捧紅豔豔的地莓給鬱齡當零食,而她自己則拿起一把小鐵揪,開始挖起一叢草藥,乾活得非常認真仔細。
“鬱齡姐,前麵有個小水潭,等會兒我們去那裡洗把臉,不過那裡聽說那裡有蛇,你不要自己一個人過去啊。”鬱官香叮囑道。
鬱齡應了一聲,坐在一塊石頭上,用帶來的水將地莓洗了,然後慢吞吞地啃起地莓來。
風吹過臉頰,幾絲沒有束起的發絲拂過臉頰。
腳邊有些癢癢的,鬱齡低下頭,便見到一隻雪團般的兔子不知何時蹦到她腳邊。
那隻兔子非常肥大,仿佛營養過剩一般,整個身體覆著一層柔軟的白毛,遠遠看去,就像草地上開了一朵毛茸茸的花。肥兔子抬起一張兔臉瞅著她,三瓣嘴微微張著,露出白白的兔牙,看起來就是一臉呆蠢相,嘴邊有可疑的液體流出來。
鬱齡遞給它一顆地莓。
肥兔子接過後直接塞進嘴裡,繼續一臉呆蠢相地看著她。
鬱齡又遞了一顆給它。
周圍有沙沙的聲音響起,鬱齡轉過頭,就見到一隻毛刺是金黃色的刺蝟從草叢間探出半個身體,一雙黑豆眼深沉地看著她。
一顆鬆果砸到她腳邊,再往上看,就見旁邊一株三米高的鬆樹上,一隻毛皮是大紅色的鬆鼠趴在那裡,大尾巴在身後甩了甩,極為耀眼。
鬱齡看了看,沒理它們,繼續和肥兔子你一顆我一顆地,將那一捧地莓給吃了。
吃完了地莓,鬱齡朝幾隻動物攤攤手,示意它們可以走了。
幾隻小動物看了她一會兒,不僅沒走,反而往她所在的地方跑過來,落到她腳邊,一個挨著一個,紛紛抬起頭看她,和她來一個深沉的對視。直到周圍響起一陣沙沙的聲音,幾隻小動物仿佛受到了什麼驚嚇,瞬間就跑了個沒影。
鬱官香挖好草藥過來,恰好見到鬆鼠紅色的影子閃進草叢中,一臉可惜地說:“哎呀,那隻鬆鼠的毛真好看,可惜跑得太快了。”
沙沙的聲音已經沒了。
鬱齡隨便應了一聲,並不多作解釋。
鬱官香一邊和鬱齡走去,一邊說:“我記得鬱齡姐你從小就很受動物喜歡,每次上山,平時不太看得到的小動物總會跑出來,挺邪門的。不過那些野豬啦、猴子啦、狼啦、蛇啦就算了,不能抓又愛欺負人,幸好你每次都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