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1 / 2)

掌中妖夫 霧矢翊 8891 字 8個月前

江鬱漪疲憊地回到位於公司附近的一套小彆墅剛進門就見到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打扮時尚漂亮的中年女人不禁怔了下。

女人坐姿優雅得體宛如一名出生良好的名緩淑女身上剪裁合身的裙子沒有一絲皺褶從坐姿到穿著打扮挑剔不出一絲不好之處,如同她追求完美的性格一般,完美中透著些許傲慢的矜持。

見門開了她的一雙眼睛直直地看過來,當看到江鬱漪與江禹城相似的五官,不禁微微笑了下隻是當對上她那雙與自己相似的眼睛嘴角又耷拉了,垂下眼瞼用波瀾不興的聲音道:“回來了。”

江鬱漪嗯了一聲在玄關換上舒服的室內拖鞋一邊問道:“媽你怎麼來了?”

“我來看看自己的女兒也不行麼?”趙馨梨不悅地問道。

江鬱漪聽到她這種帶著質問的聲音就頭疼並不想和她吵,忍耐地道:“媽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吃晚飯了麼?”

“沒有,等你回來一起吃。”

照顧江鬱漪的傭人已經將晚飯煮好不過因為趙馨梨在傭人不好留在客廳裡,佯裝在廚房忙碌,見到江鬱漪回來,暗暗鬆了口氣,忙將做好的飯菜端出來。

“那就一起吃吧。”江鬱漪沒什麼表情地說。

趙馨梨淡淡地嗯了一聲,和女兒一起入坐,不過當看到桌上那簡陋的四菜一湯,保養得緊致年輕的臉上露出不悅的神色,“你平時就是吃這些?”

傭人給江鬱漪盛了一碗湯,聽到這話,頭皮瞬間發麻,不著痕跡地後退一步。

“媽,我一個人,這些已經夠吃。”江鬱漪捏著調羹喝湯,儘量心平氣和地說道,隻是也不知道是不是身體太累,鮮美的湯喝到嘴裡,感覺說不出的苦澀,隻想回房蒙頭大睡一場,什麼也不想。

“胡說,這樣的東西喂趙家的狗都不吃,你作為江家的小姐,怎麼能吃這種?”趙馨梨不客氣地批道,然後話音一轉,溫聲道:“鬱漪,聽媽的,回江家祖宅住,你是江家的小姐,沒有人比你更適合住在那裡。”

江鬱漪不為所動,說道:“這裡離公司近,上下班方便,周六周末有空我會回祖宅的。”

趙馨梨有些惱怒,不過到底將情緒壓下,沒滋沒味地陪著女兒吃了一頓飯。

江鬱漪同樣也吃得沒滋沒味的,她今天剛出差回來,然後馬上去公司,片刻都沒有休息,好不容易忙完公司的事情,回到家裡已經華燈初上,整個人都疲憊不堪,這種疲憊不僅是身體上的,還有心靈上的。

飯後,江鬱漪正琢磨著怎麼將母親勸走時,就聽到她說:“你爸最近有沒有空?你和他有多久沒有見過了?有空的話,約他出來吃個飯吧。”

聽到這話,江鬱漪感覺一種難以形容的疲憊從心底蔓開,讓她幾乎累得不想說話。她深吸了口氣,儘量讓自己看起來心平氣和,說道:“爸很忙,我也很忙,我沒空和他吃飯,我們上個月在公司會議上見過,也不算得多久。”

趙馨梨似是沒有聽到一般,繼續道:“聽到沒有,約他出來吃個飯,我也想見見他。”

“媽!”江鬱漪頭疼地叫了一聲。

“怎麼?難道我支使不動你?”趙馨梨不悅地問。

江鬱漪隻覺得腦袋一陣抽痛,明白地道:“爸不會想和你吃飯,也不想見你。媽,你們早就離婚了,不要再纏著他!”

“閉嘴!”趙馨梨怒得站起來,指著她氣道:“你就是這樣和我說話的?天底下隻有盼著父母好的,哪有像你這死孩子盼著父母分開的?你爸這些年一直沒再娶,我還是有機會的。”

不,二十五年前,你就沒機會。

江鬱漪看她在麵前走來走去,一邊生氣地罵自己,身體累加上心累,讓她幾乎忍不住摔門而去,到底多年的忍耐,讓她努力地克製下來。

這時候,她突然很羨慕江鬱齡,她雖然沒有媽媽,江家大多數人也不待見她,但是爸爸非常疼她,對她有求必應,沒有人總是逼著她上進,逼著她做自己不愛做的事情,所以她才能活得這麼任性自在,無拘無束,連爺爺奶奶都拿她沒辦法。

趙馨梨罵了很久,見女兒木木地看著自己,她終於冷靜下來,說道:“總之,不管怎麼樣,近日你一定要約到你爸,到時候咱們一家三口好好吃個飯,聯絡一下感情。”說著,她冷笑一聲,“不管怎麼說,我也是幫江家生了個女兒的,江禹城想不認也不行。”

江鬱漪垂下眼瞼,心頭泛起密密麻麻的疼痛。

直到房間安靜了許久,她才回過神來,發現母親已經走了。

“小姐……”傭人有些不安地過來。

江鬱漪爬起身,拖著疲憊的身體回房,將自己甩到床上,用手蓋住眼睛。

睡到自然醒,鬱齡終於慢吞吞地爬起床,精神比昨天好了許多。

她趿著鞋下樓,恰好聽到門鈴響起,見奚辭原本在廚房裡忙碌,便自動過去開門。

打開門時,發現門外的人是昨天有家花店裡遇到的那個叫林肆的清秀少年,他懷裡還抱著一個包裝得很華麗的禮品盒。

看到鬱齡,林肆朝她咧嘴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說道:“江小姐,奚老大在麼?他的快遞來了。”

鬱齡目光從少年的臉落到他手上拎著的禮盒上,恍然道:“你們還兼職送快遞。”一雙眼睛不禁探究地看著他。

林肆覺得這美女的眼神有點兒可怕,暗暗地抖了下,說道:“不是的,是彆人寄過來放到我們店裡,我負責幫奚老大送過來的。”

鬱齡沒說什麼,將他請進來。

林肆有些緊張地跨進門,不過當看到從廚房裡端出一籠灌湯包的奚辭時,又露出昨天剛見到他的那副樣子,眼睛都瞪凸,仿佛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一樣。

她看了看奚辭,很正常啊。

看到林肆,奚辭倒是沒有什麼驚訝的樣子,將灌湯包放到桌上,走過來接過禮品盒,皺眉道:“怎麼隻有一支?”

林肆臉皮抽搐了下,說道:“奚老大,這些東西生長期長,這是保存得最好的一支,還有很多沒成熟呢,有一支都算不錯。”然後又有些緊張地看著他,想說點什麼,礙於還有一個人類在場,到底不敢冒然開口。

奚辭也沒為難他,收下東西後就讓他離開。

林肆如蒙大赦,正要走時,見鬱齡好心地給他倒了杯水,忙笑道:“謝謝江小姐,就不打擾你們。”說著,端著那杯水走了。

鬱齡見自己家的杯子被他端走,倒也沒有開口叫他回來,而是湊到奚辭麵前,奇怪地問道:“他怎麼好像很怕你?對了,他叫林肆,和縣城裡的有間花店的林次不會是兄弟吧?”

“他們是堂兄弟。”奚辭拉著她去吃早餐,一邊回答道:“可能是我以前比較嚴厲,加上他的膽子比較小。”

鬱齡聽罷,就沒放在心上。

她坐在餐桌前,接過奚辭遞來的筷子,向剛熱騰騰出爐的灌湯包進發。

美味的灌湯包吃得她差點不顧燙嘴的溫度,恨不得一口就能咬掉一塊。每次睡了飽飽的一覺醒來,她的肚子總是比平常時候更餓,好像睡覺比平時還消耗了更多的能量,加上食物散發著誘人的香氣,壓根兒就淡定不下來。

“還燙著,彆吃那麼快。”奚辭笑著端了一杯放溫的豆漿過來,聽到她突然抽氣的聲音,板起她的臉,捏著她下巴,察看她沾著油汪汪湯汁的嘴唇,透過潔白的牙齒能看到半截紅通通的舌頭,果然燙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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