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在烏莫村見過被煉成鬼王的外公後鬱齡心裡一直擱著事後來發現死去的媽媽竟然沒有進陰間投胎後她心裡便覺得兩人可能都被害。
申濤謀奪風水印鑒一事鬱齡也從米天師那兒了解事情的經過始末知道這世間有正統的天師他們遵守天師行事守則自有一番規章製度約束言行,不輕易害人。除此之外,還有一些非正統的天師行事無度,沒有約束力,善惡一念之間不知有多少普通人死於他們的下作手段中。
這些非正統的天師還有一個特點皆是出身野路子,身份非常可疑並且因為行事過於殘忍違反了天師行事守則犯下很多案子連異聞組的人也在追查他們的下落。
現在他們已經可以確定將外公煉成鬼王的便是那些非正統的天師勢力的人所為,雖不知道那些人是誰可單這種禁忌的煉鬼之術,就不是正統天師會乾的。
由葛濱中邪一事可知這幕後的人手段惡毒凶狠非正統天師所為。
雖然不知道這個天師是不是那個勢力的,但是鬱齡依然想要查一查。
奚辭自然知道鬱齡的想法,當下沉吟會兒,轉頭問於安,“對方還有什麼安排?”
於安不知道他們是什麼意思,老實地道:“我也不知道,我已經將知道的都告訴你們了。啊,對了,那人讓我過幾天就將那根紅繩係到葛濱身上。”想到這事,他趕緊說道。
葛濱馬上扭頭看桌子上的那根團在一起的紅繩,不知道腦補到什麼,又驚又怒,撲過去掐住於安的脖子,怒叫道:“你們是不是想要我死?我到底哪裡對不起你們,要被你們害成這樣,你怎麼不去死……”
於安被掐得直翻白眼,困難地道:“對……不起……放開……”
“對不起有什麼用?能讓我再重回娛樂圈麼?能讓我受創的心靈恢複麼?能讓全世界的人忘記這一切麼?我的世界觀都被你們毀了!”葛濱悲憤地道。
最後還是奚辭踹了葛濱一腳,才讓於安免於被掐死的命運。
於安拚命地咳嗽著,半晌說道:“我比你……更倒黴,要不是……你……是這種脾氣,他們會將你當成目標麼?我隻是你的經紀人……就被盯上,說到底,人家先盯上的人是你,後來才找上我,我也是受你連累的……”
於安的口才也算不錯,至少比中邪太深現在還沒有恢複過來的葛濱聰明多了,懂得給自己找借口。
葛濱安靜了下,木然良久,終於反應過來,怒道:“明明就是你的爛佛珠吸引那些人關注你,關我什麼事?就是你害的,你害我成這樣,我死也不會放過你!”說著,怨毒地看著他,到底沒有再伸手掐他。
兩人在那邊對掐,奚辭則和鬱齡商量怎麼將幕後設計葛濱的天師引出來。
“要不要叫米天師幫忙?”鬱齡問道,如果到時候又要天師鬥法,米天師在的話也能幫襯一二。不是她不信任奚辭,她老公自然棒棒噠,妖鬼都不怕,而是對付鬼怪之類的,作為天師比較在行。
“大米不在B市,聽說現在在海島捉水鬼,那裡的某個海域發生水鬼患。”奚辭說道。
鬱齡:“……”原來天師是這麼忙的麼?
水鬼患聽著挺可怕的,鬱齡頭皮微微發麻,趕緊揮去這東西,眼巴巴地看著奚辭,問道:“那怎麼辦?”
“設陷阱引他出來吧。”奚辭思索著道,拿起那條紅繩。
明明害怕,鬱齡又管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忍不住問道:“它用來乾什麼的?”
看這根紅繩,和雲修然專門用來捉鬼的那根紅繩不同,這根的顏色偏暗紅,好像用什麼濃稠的液體染上去的一樣,看著就不祥。
葛濱和於安也好奇這根紅繩的用處,同時扭頭看過來。
奚辭看她,唇角微勾,用非常清潤柔和的聲音說:“這是用四十九個冤死的人的心頭血浸染而成的紅繩,上麵纏繞著極凶煞的戾氣,身體虛弱的人一旦被它束縛住,馬上暴斃而亡,死後不得超生。”
明明是清泉一般溫潤的聲音,但是在場的人都感覺到一股寒氣從腳底往上躥,忍不住打了個哆嗦,一臉驚恐地看著那根在他們眼裡平平無奇的紅繩。
鬱齡忍不住往他身邊挪挪,想要遠離它。
葛濱更是誇張,直接跳到了奚辭身後,一副要抱大腿的模樣。隻有於安因為還被五花大綁著,就算快要嚇尿了,也沒辦法動彈逃離它。
奚辭拍了下鬱齡的肩膀,繼續道:“這東西雖然凶煞無比,不過上麵附了天師的術法,到時候可以用這東西迷惑他,將那人引出來。”
“那那那……要要要……怎、怎、怎麼引?”葛濱打著哆嗦問。
奚辭微笑道:“晚上自會揭曉。”
另外三人都不吭聲,看著他俊秀的臉,一時間又是害怕又是期待,典型的不作不死。
說完這些,奚辭拉著鬱齡起身,說道:“已經到晚餐時間了,我們要先去解決晚飯,吃飽了晚上才好工作。”
葛濱馬上抓起桌上的錢包,一臉壕氣地道:“你們想吃什麼,我請。”
奚辭沒理他,拉著鬱齡一起出去了,葛濱像跟屁蟲一樣厚著臉皮跟上,於安繼續苦逼地被捆綁著丟在屋子裡。
三人到小區附近的一家餐館吃飯,葛濱幾乎恨不得化身小丫頭伺候兩人用餐,將他們伺候得舒舒服服的,好幫他將謀害他的那什麼邪惡天師揪出來。
倒是奚辭嫌棄他礙手礙腳的,將他踢到一旁,皺著眉道:“坐好,彆妨礙我們吃飯。”說著,便給鬱齡盛了一碗湯。
葛濱不敢惹怒他,委委屈屈地坐在角落裡,一雙眼睛卻盯著兩人,隻要他們有什麼需要,一定會第一時間衝過去鞍前馬後。不過看久了,突然覺得這兩人挺那啥的,特彆是知道他們可能是情侶後,簡直被糊一臉狗糧。
等吃得差不多時,葛濱才小心地開口試探道:“江小姐,原來你也是景安的藝人,我以前怎麼沒見過你?”
“因為我不常去公司,一直是邊緣人。”鬱齡隨口道。
騙人!昨天還看到安茹和她一起吃飯,她們一定是認識的。誰不知道安茹作為景安的金牌經紀人,手頭的資源多,想要捧紅一個人簡直不要太簡單,特彆是江鬱齡的外形條件非常好,今天還成了一個網紅,哪愁不出名?
雖然心裡不解,可是看她一副冷冷淡淡的樣子,也不好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