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天已經黑了。
葛濱糾結了下,決定還是不給於安帶晚飯,於安以前雖然比較照顧他,可是這次將他害這麼慘,生啃了他的念頭都有,餓他一兩餐不算什麼。
三人回到葛濱的家時,發現葛濱家又被鬼占了。
太陽下山後,天地間最後一點光線消失,被積壓一天的陰氣會重新凝聚在地麵,特彆是葛濱家還有一個聚陰陣,太陽一下山,這裡的陰氣聚集得最快,也最吸引鬼怪。
今天來的鬼除了昨天被鬱齡收下當小弟的女鬼外,其他幾個是新來的,昨天來的那些因為奚辭的原因,已經嚇跑了,而這些新來的不知道這裡有隻大妖,自然循著陰氣過來。
打開門後,當看到屋子裡的鬼,鬱齡眼前發黑。
倒是葛濱現在沒有開眼,並沒有看到鬼,表現得比較淡定,就是覺得太陽落山後,家裡突然變得比較陰冷,讓他心裡有些毛毛的,一邊害怕地張望,一邊安慰自己,這個世界是科學的,他什麼也沒看到!
女鬼飄到奚辭他們麵前,有模有樣地行一禮以示尊重,開口道:“兩位大人,昨晚我已經將這附近的地方都探查一遍,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人物,白天也沒有什麼可疑的人過來。”
奚辭嗯一聲,對她道:“今晚我要將畫這聚陰陣的天師引誘過來,你且在附近示警,到時候有什麼情況,及時過來。”
女鬼欣喜地應了一聲,便穿牆出去。
在它走後,那屋子裡的另外幾個新鬼感覺到奚辭身上可怕的氣息,大氣都不敢喘一個,見他沒有什麼反應,這才趕緊穿牆離開。
葛濱聽到他突然開口,並且不知道是對誰說話,頓時頭皮發麻,小心地問道:“奚先生,你是和誰說話?”
“當然是鬼。”鬱齡好心地提醒,看他嚇得臉色發白,手腳僵硬,頓時平衡。
大家都是怕鬼人士,沒道理隻要她一個人害怕。
接下來,奚辭去作準備了,並且招來幾個鬼。
葛濱回房去看於安,鬱齡糾結了一下,瞅了瞅那幾個被奚辭招來的凶鬼,果斷地跟著葛濱進去看於安,看葛濱折騰於安可比看那些鬼容易多了。
鬱齡果斷地離開,卻不知道奚辭看到她進去後,也鬆口氣,原本還有些清俊溫和的眉目瞬間冷淡下來,看向那幾隻鬼的神色不帶一絲溫度,冷冷地道:“我招你們來,是要你們幫個忙,如若不願意,可以走。”
幾隻凶鬼內牛:你丫的揮揮手就可以碾死他們的大妖,他們敢走麼?敢走麼?敢走麼?
妖類從來都是自私涼薄,無視生死,幾隻鬼隻得自認倒黴,誰讓他們貪圖這屋子裡的陰氣,沒想到一下子撞到了一隻大妖的地盤。
真倒黴。
屋子裡的於安此時也和幾隻凶鬼一樣的心情,真是倒黴透。
於安傍晚時過來找葛濱,然後被他敲暈綁住,可以說有七八個小時沒吃東西,現在餓得厲害,可是這幾個人沒有給他帶吃食的想法不說,葛濱這個中邪太深現在還是神經病的家夥依然惦記著要給他剃毛,不是一個苦逼了得。
看他臉上露出憤怒的神色,正給他剃毛的葛濱一巴掌拍了過去,“我被你害成這樣,剃你的毛又怎麼了?我偏要剃,以後你長出一根就剃一根,連你的毛都要剃乾淨!”
說著,繼續剃毛。
於安:“……”
於安求救的視線落到鬱齡身上。
鬱齡喝了口熱奶茶,神色平靜地看著葛濱剃毛,對於一個還沒有恢複正常的人,她懶得費心。
於是神經質的葛濱將於安身上所有的毛都剃乾淨,燈光下,一顆大光頭尤其錚亮。而且那張臉由於沒有眉毛,看起來真是說不出的詭異。
原來中邪後的人行為失常不是說笑的,鬱齡頓時明白。
將於安剃得身上一根毛都沒有後,奚辭也弄得差不多,進來時看到鬱齡捧著一杯熱奶茶坐在那裡觀看,臉黑了下,將她拉到懷裡揉了揉,又親了親,說道:“彆看太久,傷眼。”
鬱齡乖乖地應一聲,將奶茶遞給他喝一口。
於安和葛濱再次被他們糊了一臉狗糧。
夜色越來越深,月入烏雲,小區變得安靜清冷起來。
大廳中央,暗紅色的繩子綁著一隻巴掌大的草人,一陣陰風吹過,那草人突然動起來,手腳困難地支起身,拚命扯著身上的紅繩,卻因為扯不開,隻能在地上掙紮著。
這一幕實在是讓人驚悚,躲在房間裡透過門縫偷看的鬱齡和葛濱都被嚇得渾身寒毛直豎。當然,比起看不出其中玄虛的葛濱來說,鬱齡因為看得清楚,所以更是被嚇得不要不要的。
那隻草人之所以能動,是因為那裡附了一隻凶鬼,凶鬼被困在草人身體裡,身上綁著紅繩,既難受,又享受,這紅繩對於人而言是害人的凶器,但對於鬼而言,卻是大補之物,隻是補過頭。
奚辭好笑地將她拉到懷裡揉了下,說道:“既然害怕,就不要看。”
鬱齡蹭蹭他溫暖的胸膛,說道:“可是我又好奇。”既害怕,又想看,她覺得自己真是沒救了。
同樣沒救的還有葛濱。
奚辭覺得她這樣子挺可愛的,便也不勸,由著她一邊害怕著看,一邊又怕得往自己身邊縮。
直到夜半直到夜半,四下一片寂靜的時候,陰風再起,然後門被輕輕敲響。 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