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齡原本以為奚辭是開玩笑的沒想到過了兩天接到他的電話他就要到B市。
鬱齡穿著一身華麗的廣袖長裙畫著精致的妝容頭上插著發釵身披著羽絨服站在角落裡捏著手機,聽著那邊的聲音,有些懵逼。
“鬱齡你不喜歡我回來麼?”那頭的妖語氣幽怨。
鬱齡按按額頭,疑惑地問,“你怎麼過來的?”
聽他的語氣估計現在還是一副妖裡妖氣的模樣這模樣絕逼是沒辦法坐飛機的。至於開車上來,過高速站的時候就不怕被人看到麼?上次他回湖月穀的時候他算是因工負傷所以可以走特殊渠道速度那叫一個快不用擔心什麼。
“坐車來的啊。”奚展王非常理所當然地說,“林達開車送我過來的。”
鬱齡心說林達這位放在人類社會中就是一位霸道總裁的代表倒是任勞任怨的,又問他什麼時候到。
“還有三個小時就進市區。”
鬱齡嗯了聲。
“到時候我直接過來接你好不好?我好久沒見你……”
鬱齡抬頭看了一眼片場對他的話有所保留。
最後,鬱齡在那隻妖幽怨的語氣中,隻好答應讓他過來接她,心裡卻有種莫名的擔心,他這樣子……要是出現在人前,絕逼會引起非常嚴重的後果,就算特地偽裝,那不也是在昭告天下他這人有問題才會特地偽裝的麼?
不然一個正常人,不是什麼大人物,又不是見不得人,為什麼要偽裝自己。
等鬱齡繼續下一場拍攝時,她突然又想到一個問題,奚辭現在上來的話,他住哪裡?
這個問題直到奚辭到來時都沒有想好。
剛拍完一場,導演宣布休息十分鐘時,陳明明就過來說:“鬱姐,有人找你。”
鬱齡轉頭看去,就見林達站在片場外。
林達身上穿著非常考究的手工西裝,戴著限量版的名牌手表,皮鞋擦得鋥亮,一看就是那種社會成功人士。最重要的是,他年輕、俊美、有氣勢,一看就是個高富帥,那一臉冷然的樣子,特彆地有範,簡直就是很多小女生們幻想中的豪門霸道總裁的代表。
或許一個人可以通過昂貴華麗的衣服首飾改變自己的外貌,但一個人的氣質和舉止投足間所表現出來的那種風彩,卻是再昂貴的包裝都撐不起來的。
一瞬間,片場中有大半的人看過來。
劇組裡不少探班的事情出現,但是一個看起來英俊多金的高富帥來探班,絕逼會被人想歪。
很多人都在猜測這位的身份,可惜這位是妖的關係,就算事業做得再大,對外的資料也少,壓根兒沒多少個人認識他。
鬱齡頂著眾人的目光,穿著一身古裝走到林達麵前,冷風一吹,倒是有點衣袂飄飄的味道,就是太冷了。她問道:“奚辭呢?”
她沒想到林達會直接來片場,不過想想那隻妖現在的模樣,是不可能直接跑過來的,倒也不奇怪了。
“在車子裡。”林達說道,非常忠實地將某位山大王的意思交待。
希望現在能看到她。
鬱齡讓他等等,就去找張導,和他說了一聲,得到同意後,施施然地和林達一起走了。
陳明明留在原地,也是一臉懵逼地看著她的衣食父母就這麼和一個看起來非常有霸道總裁範的男人走了,這是腫麼回事?奚先生呢?
等她帶著一肚子的疑問轉頭,就見其他人仍是往這兒瞄過來。
娛樂圈這地方最是複雜,踩低捧高是常事,甚至時常發生踩著人往上爬的事情,僅僅可以因為一點嫉妒,就將人直接踩到塵埃裡,稍不注意,一個人的星途就這麼莫名其妙地夭折子。
有些人為了紅,可以百般手段使出,讓人心寒之餘,不得不防。
她故作無事地走回休息區那邊,很快便有其他藝人的助理過來和她嘮磕,話裡話外打探剛才的男人是什麼人。
陳明明是誰啊,就算不知道,也不會讓人看出來她不知道。就算她知道,也不可能和外人說自己衣食父母的隱私嘛,她又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傻白甜。
當下三兩句就將人堵了,一副笑眯眯的樣子,讓來打探的人感覺她滑不丟手的,卻也沒辦法。
鬱齡跟著林達左拐右拐,來到一處角落裡,這裡隻停了一輛非常顯眼的豪車,不過卻沒有看到那些在影視城外徘徊的記者,倒是個好地方。
還沒走近,車門就開了,接著一雙手從車裡探出來,將剛走近的人拉進去。
林達走在後頭,看到這一幕,默默地走遠一些,從口袋裡拿出一顆牛奶糖,站在寒風中慢慢地嚼起來。
車子裡開著暖氣,不一會兒,鬱齡覺得在冷風中行走時的冷氣已經沒了,身體也暖呼呼的,最主要的是,那探進她的衣襟中的手非常溫暖,在她肌膚上留戀不已,讓她身體都酥軟到他身下。
壓在她身上的妖非常熱情地對她又咬又吮,鬱齡擔心弄花了臉上的妝,忙伸手阻止他,“彆鬨,會被人看出來的。”
親了一嘴口紅的妖男嘀咕道:“我親自己老婆又不犯法,被看出來就看出來。”
鬱齡:“……”
他說得好有道理,她無言以對。
發現他快要沒完沒了,鬱齡再次不解風情地說:“隻有十分鐘,我還要回去拍戲。”
十分鐘根本不頂事,奚辭將她又親了下,低頭看她,紅腫的嘴唇,眼睛水潤潤的,恨不得將這人揉進身體裡才好。
“想不想我?”他抵著她的額頭問。
鬱齡嗯了一聲。
他笑得非常愉悅,透著一股妖媚的勁兒,一看就不是人的那種。
鬱齡看了下時間,問他:“你怎麼過來了?”
“我不是說過來找你麼?我一向說到做到。”他笑盈盈地說,摸著她的身子,看她倒在自己懷裡,將她摟了個滿懷。
鬱齡伸手摟著他的腰,要不是怕弄花了臉上的妝,都想將臉埋到他的懷裡。不過她克製了這衝動,又問道:“你的傷還沒好吧?”
“沒有。”他摸摸她頭發上的發釵,警覺地說:“我不會喝你的血。”
鬱齡不置可否,繼續問,“打算在B市待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