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圍在一起吃著熱騰騰的火鍋很快就冒出了一身熱汗驅除了先前在山上帶來的寒意。
他們來到婁悅所說的火鍋店後過了半個小時雲雅然就帶那受傷的天師過來。
今天大小姐請客讓眾人敞開肚子隨意點隨意吃氣氛非常熱鬨就連平時十分在意形象的江鬱漪都拋開了矜持,和陳明明等人一起說笑搶食,不知不覺就塞了一肚子的食物。
有人陪著吃飯果然胃口比較好。
擁有共同的經曆一般比較容易拉近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先前在山上的經曆的靈異事件,讓江鬱漪和陳明明等人都產生了一種革命友誼雖然可能隻是短暫的至少在今晚,他們圍在一起吃火鍋彼此之間拋開一切隻是純粹地像個朋友一樣聚在一起吃飯聊天說著先前在山上的凶險彼此打趣說笑。
江鬱漪刷了一塊切得薄薄的五花牛肉沾著店裡的廚師特彆調製的醬汁,吃進嘴裡滿嘴都是醬汁的肉香味,給味蕾帶來最原始的享受不禁眯起了眼享受食物進入胃袋後渾身暖洋洋的感覺。
“真好吃,總算是從地獄回到人間。”陳明明吃了一片刷好的牛肚,看著窗外街道上的燈火,隻覺得這樣的和平,實在是讓人感動。
隻有經曆過的人,才會知道這樣的和平有多難得。
至少在今晚,她看到了另一個不為人知的神奇的世界,知道有一群他們所不知道的人類,為了給普通人營造一個安全和平的世界,費了多少心思和力量,以及生命。
天師是一種讓人敬佩的職業,如同那些可愛的軍人,他們各自用自己的努力,在各自的領域監守為戰,共同守護著這片土地。
今晚的事情,讓他們感觸良多。
陳明明這話,得到了江鬱漪和那兩個保鏢的認同,連同那兩名剛出師的天師也暗暗點頭。
婁悅和雲雅然經曆的事情多了,比他們淡定,倒沒有太大的感觸,忍不住笑了下,婁悅一邊刷著青菜吃,一邊道:“你們如果後悔,還來得及,我可以幫你們消除今晚的記憶,畢竟這些記憶不算好,有些人承受不了,往往會崩潰。”
聽她這麼一說,所有人都搖頭,堅持要保留這些記憶。
消滅完所有點的菜後,所有人都挺著肚子打著飽嗝,說不出的滿足。
此時夜已經深了,雲雅然還有工作——準備去捉鬼,便先告辭離開,那兩個天師跟著一起離開。
鬱齡看了一眼自己的兩個保鏢,讓他們分彆送江鬱漪和陳明明回去,而她則和婁悅一起。
江鬱漪有心想說不要保鏢送,但被大小姐冷冷地看了一眼過來,頓時氣弱,於是悶不吭聲地由著她安排。
“鬱姐,明天我去接你。”陳明明接受大小姐的好意,由保鏢送回家。
等眾人都走後,現場隻剩下鬱齡和婁悅。
有婁悅這個天師在,眾人對鬱齡的安全並不擔心——大小姐本身的戰鬥力也沒讓人擔心過,該擔心的是那些可能會犯到大小姐手裡的人。
鬱齡和婁悅走在午夜的大街上消食,一邊聊著天。
聊的是上次獵殺僵屍時,被異聞組的人帶回去的那些黑龍堂的天師,鬱齡想要知道那些人現在如何了,以及異聞組從中得到什麼消息。
婁悅聳聳肩膀,如實說道,“異聞組對黑龍堂非常重視,上次捉回來的黑龍堂的天師都秘密關押著,除了異聞組的幾位組長和副組長,很少有人知道他們被關在哪裡,現在情況如何我也不知道。”
鬱齡對這種情況並不意外,問婁悅不過是想要確認一下。
想了想,她又道:“其他地方的情況怎麼樣了?那些僵屍都已經獵殺完了麼?”
“差不多了吧,雖然死了一些天師,不過也有一批剛出師的天師得到煆練,總算是能拿得出手。”
兩人就這麼隨意地聊著,仿佛是一對說得來的朋友。
婁悅說的一般都是異聞組中的一些公開的任務,透露給非組織的人也沒什麼,所以鬱齡從中了解到了這個所謂的東方靈異界的局勢,總體來看還算是不錯的。
聊到這次江鬱漪被惡姝詛咒的事情時,鬱齡問道:“江鬱漪是怎麼被惡姝選上的?惡姝所在的破廟距離市區比較遠,江鬱漪是個挑剔的人,可不會無緣無故地跑到那地方去給惡姝看到。”
大概是為了照顧普通人的承受力,所以婁悅這次並沒有告訴江鬱漪她為什麼被惡姝看上詛咒,江鬱漪不了解這些靈異的事情,所以沒有問這些。
“惡姝詛咒人時,並不需要對方來到它所在的地方,它可以借用周圍的人類的眼睛來挑選漂亮的女人。可能是那時候有認識江小姐的人經過那裡遇到惡姝,惡姝通過那人的眼睛和心思,將自己的詛咒放到對方所見過的、認為最漂亮的女性身上。”
鬱齡皺了下眉頭,看來這次的事情,江鬱漪是受了無妄之災,裡頭倒是沒有什麼陰謀之類的。
不過她有些在意蘇鸞後來的態度,她明顯不想多說。
消食得差不多後,鬱齡方才和婁悅道彆,各自回家。
第二天,鬱齡被手機鬨鈴叫醒後,摸索著洗漱穿衣,又被電話那頭的妖男絮絮叨叨地念醒了。
打了個哈欠,鬱齡瞥了眼時間,和她爸說了一聲,便出門。
直到上了車,那邊的妖男還在沒完沒了地說。
鬱齡覺得他說得差不多時,問道:“林達怎麼樣了?醒了麼?”
“還沒有。”
“等他醒了,你告訴我一聲。”
“哦……”手機那頭的妖男慢吞吞地應了一聲,突然問她,“你有沒有想我?”
鬱齡換了個姿勢,非常誠實地說,“挺想的。”
“那你昨晚怎麼掛了我的電話?”那邊的聲音變得幽怨起來。
“你自己不說話,我不想像個傻子一樣唱獨角戲。”鬱齡繼續誠實地說。
“……”
前麵開車的陳明明從後視鏡看過來,發現後頭的大小姐聊得挺開心的,聽這語氣和內容,不用想也知道電話那頭的人是誰。不禁有些迷糊了,感覺大小姐和奚先生的感情挺好的啊,昨晚那種公事公辦的口吻算什麼?
陳明明覺得有點兒不太能理解大小姐和奚先生之間的另類相處方式了,這麼忽冷忽熱的,真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