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開門,瞧見外麵站著的人是沈南庭便不由分說的揮動衣架打上去。
我聽到了沈南庭的悶哼聲。不知道我媽打了多久,她終於停下。
“溫眠,你自己的事,自己拿主意。”
她轉身進了房間,連個多餘的眼神都沒給沈南庭。
沈南庭跨步要進來,她開口,說:“臟了的人不配進我家,滾出去。”
沈南庭垂在身側的手一次又一次的握緊。
我將房門關上了,怕樓道裡動靜太大擾民,我帶著沈南庭下樓。
他盯著我看了好久才開口:“溫眠,你真沒這個必要。”
我覺得好笑,一雙眼一眨不眨的盯著他。
“我又做了什麼?”
他開口道:“你想知道什麼大可問我,沒必要在我的手機上安裝什麼定位係統,更沒必要把你媽也牽扯進來,讓這件事鬨成這樣。”
我輕輕笑出聲音來,原本是想辯解的,可如今似乎沒那個必要。
“沈南庭,我累了,位置我讓出來了,接下來你是要接冷舒寧住進去,還是有其他彆的女人都跟我沒關係。”
沈南庭咬了咬牙,他的臉色這一整天都沒能緩和。
“我說過,我不可能跟你離婚。”
“我嫌你臟。”
我話音剛落就見他伸手過來一把攥住了我的手腕:“跟我回家!”
我大喊:“沈南庭,你無恥!”
他輕聲開口:“溫眠,你不希望你媽看到我跟你糾纏不休的樣子吧?”
“忘了告訴你,她抑鬱症複發,前段時間還去醫院做了電休克治療……”
我瞳孔猛地一縮,所有的掙紮都跟著停下。
沈南庭繼續威脅道:“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可以解釋,可你如果還想你媽跟著操心焦慮,那我也奉陪到底!”
這一刻,他醜惡的嘴臉在我眼中再一次的具象化。
我腳下步子後退,悔恨又無力。
“沈南庭,彆讓我後悔認識了你。”
他猛地上前,一把將我將我擁入懷裡。
“阿眠,我錯了,我們回家好嗎?”
這次,我堅定的搖頭。
我媽的抑鬱症是很多年前就有的,我原先不知道,隻覺得她脾氣變得古怪,一天比一天難伺候,等到真正發覺嚴重時,她已經有了輕微的自殺現象。
那一年我和沈南庭剛結婚,為了我媽,我丟下創業的沈南庭日夜陪伴著她。
我媽在藥物治療和我的陪伴開導下,情緒逐漸變得正常……
我以為她是痊愈了。
沒想到……
“我要先陪我媽一段時間。”
“那我住過來。”沈南庭一副無賴到底的模樣,“我不打擾你和媽,我就住你隔壁好不好?”
他這個人想來心思深沉,走一步算三步,是我天真了。
等到我察覺時,他已經將我媽隔壁的房間租下了。
“眠眠,媽會一直站在你身後,你做什麼決定我都支持,隻是你自己要想好。”
是啊,我要想好。
十年的真心付出,最後竟成了一場笑話。
夜裡躺在床上,我還是會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腦海中回想的都是那天在醫院聽到的兩個人的對話……
沈南庭喜歡小孩,我一直都知道。
第二天早上,我打算去超市買點東西,一出門就遇到了沈南庭。
“阿眠,跟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