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了,我站在原地。
他不曾回頭。
掛斷電話,我扭頭看去,我媽眼眶紅紅的。
“眠眠,你真的決定了?”
我嗎是過來人,她那麼聰明怎麼可能會看不出來呢?
不過是遲早的事罷了。
“媽,你女兒也不是缺胳膊少腿的,沒了他沈南庭海活不了嗎?這些年我圍在他身後轉累了,我想……我該自由了。”
“好,媽支持你。”
我和我媽在小區樓下分彆。
我回到了彆墅。
沈南庭不在,我專門挑選了這個時間段。
張嫂看到我回來蔥廚房出來熱情的跟我打招呼。
她臉上都是笑意,她問我晚飯吃什麼,我輕聲道:“張嫂,謝謝您這段時間的照顧,您的飯菜很好吃。”
張嫂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
“這都是先生叮囑的,您的口味習慣他記得可清楚了。”
我無所謂地扯了下嘴角。
“不重要了。”
我說完上樓。
自從從風華苑搬出來之後,我在這兒的東西就不多,隻是一個行李箱就已經收拾全了。
當我套著羽絨服拎著行李箱下樓時,張嫂整個人懵了。
也不知她在手機上看什麼,瞧見我時眼底閃過一抹心虛,且十分快速的將手背到了身後。
“夫人,您收拾行李這是要去哪兒?”
張嫂在這兒估計也不止是照顧我衣食起居那麼簡單。
沈南庭那樣一個步步為營,深謀遠慮的人,他怎麼可能會就這麼放心的讓我待在彆墅呢?
不過沒關係樂。
我要走了,他遲早是要知道的。
我跟張嫂擺手。
“再見。”
最好是,再也不見。
有關於沈南庭的一切。
我推著行李箱從彆墅區離開的時候,天空徹底的陰沉下來,刺骨的寒風刮在臉上。
我拿著手機打開叫車軟件,片刻的功夫,大片大片雪花飄落。
這片彆墅區距離市區有些遠,這個時間段又正值中午飯點,估計是很難打到車的,我的訂單很久沒人接,我正愁該怎麼離開,司宴的電話進來了。
與此同時,一道喇叭聲響起。
我接聽電話,抬眸朝著騎車喇叭聲的來源處望去,手機聽筒裡也跟著響起了司宴清涼從容的聲音。
“溫眠,好巧。”
好巧,我笑了一下:“司醫生是接了我訂單的司機師傅嗎?”
他將車緩緩停在了身側,車窗降下,露出男人一張人神共憤的臉。
他穿著黑色毛衣,額前錯落的頭發半遮住那雙透著疏離的雙眸。
這人一雙瑞鳳眼生的十分好看,上挑的眼尾勾著幾分傲人冷意,可眯眼笑起來時,卻又像是個禍國殃民的男妖精。
“請問,是尾號××××的客戶嗎?”
我眉眼間神色一怔,隨即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