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成茂和他手下的士兵就更不用說了,他們一年前出任務的時候體驗過沼澤中心的恐怖,有傅成茂帶頭,他們當然也都喝了。
隻有劇組裡的人互相之間有些猶豫,認真說起來,他們好像沒看見過楚繹出手?指路有張玨這個倒黴蛋,對付野生活物有特種兵,楚繹隻動了動嘴皮子而已……
不過人都有從眾心理,大部分人看到那群當兵的都喝了,還是拿出了自己的水壺。
隻有張玨梗著脖子沒動,似乎在等人去喊他。
楚繹:“他不喝算了,正好我們缺少一個誘餌……”
張玨:“!!!”
歐陽虞元接話:“繹哥,他都點兒背到這種程度了,
又不肯喝藥的話,肯定會死在裡麵吧?”
“死就死吧,我們往回走是另一個方向,不需要他指路了。大不了我回頭跟張紹一說一聲,不是我不肯救他,他實在是太有骨氣了。”
歐陽虞元煞有介事地點頭:“我也很佩服有骨氣的人。”
張玨:QAQ,我也不是真的那麼有骨氣的,你們倒是給個台階下啊!
張玨在那邊探頭探腦,眼看大鍋裡的湯藥隻剩下最後一點,他一咬牙過來了。
歐陽虞元看他,他還硬著頭皮瞪回去:“看什麼,你們明天不想讓我帶路了?”
歐陽虞元看著他厚厚的香腸嘴和還沒消腫的臉,實在有點可憐他,撇了撇嘴,專心哄“孩子”喝藥去了。
“快喝,不要磨磨蹭蹭的!”
“不,唔唔……”傅淮衍被人拿著碗,硬灌了一口,因為咬牙牙關不肯服軟,喝得滿臉都是,眼睫上也掛上了淚花。
就在歐陽虞元把碗挪開,察看情況的時候,傅淮衍突然做了個出人意表的舉動,他猛地撞了過來,把自己的嘴巴壓到了歐陽虞元的嘴唇上。
歐陽虞元都驚呆了:“你乾什麼——”
傅淮衍氣呼呼地:“衍衍這碗是苦的,元元忘了放糖!”
“所、所以你就給我喝?”
剛才這個傻子是做了個哺藥的動作吧,還把舌頭伸過來了!
“誰叫你不給衍衍放糖!”
他剛才看歐陽虞元一飲而儘,也沒叫苦,本能地覺得他們喝的不是一樣的東西。
歐陽虞元慢慢地紅了脖子:“那,那你也不能……不能……”
夭壽,那還是他的初吻,被個大傻子給奪走了!
平叔好不容易把驚掉的下巴扶起來,抬手扶額,等他們少爺清醒過來,知道自己做的這些傻事,可怎麼得了哦!
傅淮衍好像意識到自己做了件很過分的事,得意洋洋的表情慢慢收回去,大眼睛扁了扁:“元元彆生氣,衍衍喝藥……”
歐陽虞元的火氣“呲拉”一下就散了大半,氣悶地瞪他:“那你還不快喝!”
喝不完他跟他沒完!傻子,大傻子!!他當初就不該答應,一失足成千古恨……
楚繹在旁邊感覺自己吃了一碗狗糧,在這種時候,他突然想念起他家虞總來了,拿出手機,才發現上麵沒有信號。
就算有信心又能怎麼樣,難道他還能給虞總打個電話不成?
楚繹悻悻地把手機收了回去。
接下來三天,他們都是在沼澤中度過的。節目組眾人從一開始的乖巧聽話,到後麵的怨聲載道,甚至有人想耍賴不走了,讓傅淮衍留下隊員保護他們。
傅淮衍當然不會同意,彆說這片沼澤危險重重,分開之後很難救援;就說這裡的瘴氣,也需要楚繹每晚現場熬藥才行。
“什麼瘴氣,誰知道是不是真的?”一開始的塔羅女抱怨道,她受夠了每天在爛泥裡趕路,她的腳都泡爛了!反而是那個瘴氣,沼澤裡本來就露水霧氣多,她一點都沒感覺到!
而且一想到這群特種兵趕路不是送他們回家,而是執行他們的任務,她的怨氣就更深重了。
節目組負責人一看機會來了,連忙給其中一個工作人員使眼色,那個工作人員心領神會,不動聲色地煽動道:“就是,說不定是你們故意找借口哄我們的,就是不想留下人照顧我們,怕耽誤你們的任務!”
“我們今晚不喝藥試試,說不定也沒事。”
節目組負責人隻是讓人小小地引導了一下,沒想到就有人說出了他想要的結果,雖然最後抗議被傅成茂無情鎮壓了下來,但懷疑的種子已經被他們種下了。
這裡麵不是沒有聰明人,神婆和那個仙風道骨的男人就看出了節目組的把戲。不過他們一來也想看看真假,二來能參加這個節目,肯定是想讓節目火的,反正出了事有節目組和這群當兵的兜底,他們怕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