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午後的陽光炙烤著大地,空氣中彌漫著強烈的熱氣,仿佛有無形的手緊緊地摟住了每一個生命,路上的行人寥寥無幾,即使有人,也隻是急匆匆地走過,仿佛在逃避什麼可怕的猛獸。
街邊的樹木,雖然葉子已經發蔫,卻依然儘力在烈日下挺立著,炎炎烈日下,它們沒有畏懼,沒有退縮,隻是默默地承受著,承受著這份炎熱和煎熬。在它們的堅強中,讓人看到了一種頑強和毅力。
供銷社裡麵的冰棍仿佛在向人們呼喊,孩子們圍在供銷社眼睛死死地盯著那些冰涼的老冰棍,似乎在用他們對美食的渴望,對炎熱的夏日進行無聲的抵抗。
蟬在樹上鳴叫,聲音此起彼伏,如同夏日的旋律,它們在樹枝間跳躍,時隱時現,好像在跟炎熱的天氣玩捉迷藏,而那此起彼伏的蟬鳴聲,像是在告訴人們,這是夏天的歌,這是夏天的熱情。
一輛紅旗汽車駛過,帶起一片揚塵,熱風中,那些金色的塵土像是頑皮的孩子,跳躍著,飛舞著,給這個酷熱的夏天添加了幾分動感。
這就是夏日的酷暑,雖然炎熱讓人有些窒息,但它也是生命的磨礪,是自然的律動,在炎熱中,人們能感受到生命的堅韌,體驗到生活的熱烈。
“小周辛苦你了。”
“不辛苦,領導我給您拿東西。”
紅旗汽車在街坊四鄰的注目下停在胡同,緊接著曹衛國走下車,一個年輕的司機殷勤的從車裡拎出了兩個大皮箱。
曹衛國客氣道:“小周到家裡喝杯茶,歇息一會兒。”
司機小周撓頭憨笑:“謝謝領導,我還要去車站接劉處長。”
曹衛國拍了拍小周的肩膀:“那你先忙工作,等空閒了來家裡坐坐。”
司機小周憨笑道:“嗯,知道了,領導那我先走了。”
司機小周麻利的回到車裡,紅旗汽車緩緩的倒出胡同。
閻阜貴眼神火熱的湊過來:“衛國你出差回來啦,這都是你從蜀地帶回來的土特產吧?”
曹衛國拎起兩個大皮箱,擦了下額頭的汗水:“三大爺,這麼熱的天兒你不在屋裡吹電扇,在外麵可彆曬中暑了。”
閻阜貴擺手道:“屋裡比外麵還熱,悶得讓人喘不過氣,你彆轉移話題,從蜀地帶回什麼好東西了,讓三大爺開開眼。”
曹衛國笑道:“我這皮箱裡都是衣服鞋,沒什麼好看的,這天兒太熱了,我先回家洗個澡,坐了好幾天的火車,滿身的臭汗,等我喘口氣再跟您聊。”
眼睜睜的看著曹衛國一手拎著一個皮箱顛兒了,閻阜貴氣的直跺腳,嘴裡念叨著:“這小子真是越來越小氣了,跑什麼啊,我還能搶你的不成。”
穿著大褲衩大背心的易中海冷笑道:“老閻,曹衛國是什麼人啊,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他,這小子摳門的很,彆看他現在當了處長,但這吝嗇的性子那是刻在骨子裡的,變不了,你想沾他的光兒,還不如奢望著天上掉餡餅。”
閻阜貴搖頭道:“你瞧瞧他,空著手出了一趟差,回來就多了兩個大皮箱,裡麵說不定藏著多少好東西呢,自己整日吃香的喝辣的,就不知道孝敬一下咱們這些長輩,十足一個鐵公雞。”
易中海冷哼:“哼,他的東西就送給我,我都不要,我嫌他臟。”
聽了這句話,閻阜貴沒有接話茬。
他也就是對曹衛國的摳門發幾句牢騷,其他的事情他可不敢胡亂瞎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