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衛國鬆開手,高義捂著肩膀後退,扯著嗓子大喊:“打電話,喊老三過來,把老三喊過來。”
“廢物點心,什麼都指望不上你。”
邢秋菊嫌棄的瞪了眼高義,心知強搶是沒戲了,轉身就要去打電話喊人。
曹衛國也沒阻攔,想要看看邢秋菊能把誰喊來。
很快,兩個片兒警氣喘籲籲的跑了過來。
其中一個高個兒片兒警大喊:“姐!誰搶孩子!”
邢秋菊指著曹衛國和趙美紅:“那兩個,快把他們抓起來,你要是再不過來,我就要被這對狗男女欺負死了。”
邢秋海一聽頓時火大了,怒氣衝衝的叫嚷:“好大的膽子,官田華日就敢私闖民宅,全給我銬起來。”
另一個片警聽到隊長發話,不敢怠慢,當即從腰間摸出手銬,準備上去銬人。
曹衛國臉色一冷,怒聲喝斥:“不像話!作為執法人員,你們就是這麼工作的?到了現場不問青紅皂白,隻聽一麵之詞就要抓人,是誰給的你們這樣的權力?你們眼裡還有沒有法律,還有沒紀律,還有沒有人民群眾。”
邢秋海被訓的一陣發愣,這麼冠冕堂皇的話,可不是一般人能說出來的。
這家夥是什麼來頭?
這裡是京城,最不缺的就是乾部。
邢秋海的職務、級彆都不算高,到現在也就混個正科級,隻是由於工作特殊性,見多識廣,算是有些見識。
聽了曹衛國的話,再一瞧曹衛國的衣著,灰色中山裝,皮鞋,手表。
得!
就這一打眼就不是平頭小百姓。
再想到趙美紅的職務,紅星招待所的所長。
她找的人能是普通人?
頓時,邢秋海心裡沒底了。
邢秋海皺著眉頭,神情嚴肅的上前道:“我是甜水派出所的邢秋海,說說吧,你是什麼人?為什麼來彆人家裡?”
來這裡的路上,趙美紅就跟曹衛國說了。
高義和邢秋菊到家裡搶孩子時,跟著一個身穿製服的民警。
現在聽了姓名邢秋菊、邢秋海。
再加上邢秋海敢才那聲姐,十有八九是他沒跑了。
曹衛國冷著臉:“邢秋海、邢秋菊,這位同誌,你和這位女同誌是親屬吧。既然是親屬就更應該注意言行舉止,你是為人民服務的,不是為自己的服務的,這是我的工作證件,我希望你能給我一個公正合理的說法。”
邢秋海接過工作證,打開一看,頓時手上一抖,心裡咯噔一下。
局長!
曹衛國!
這個名字有些耳熟啊。
丁局長!
他是老領導丁建東的朋友!
邢秋海曾在丁建東手底下工作,還曾見過曹衛國一麵。
邢秋海一陣心慌,客氣的將證件遞回去:“曹局長,實在不好意思,剛才我的情緒有些衝動,我向您檢討。”
曹衛國接過證件:“你對我怎麼樣,我可以理解,但你要是對人民群眾也這樣,那我絕對不能容忍。”
邢秋海額頭冒汗道:“不會不會,曹局長,您聽我解釋,我是聽說有人搶孩子,所以才有些憤怒,平時我不是這樣的。”
邢秋菊見狀百思不得其解,臉色不善的叫嚷:“老三你乾什麼呢,把他抓走啊。”
邢秋海急聲怒喝:“你給我住嘴,這位是水務局的曹局長,抓什麼抓。”
曹衛國板著臉道:“邢秋海同誌,你這話有失偏頗,水務局的曹局長怎麼不能抓了?隻要是犯了罪的人,不管是局長還是省長,都要一視同仁,該抓的一個都不能放過,你是人民的公仆,不是某個人的家仆。”
邢秋海急忙道:“曹局長您批評的是,可是您沒犯罪,我哪兒能抓您啊。”
曹衛國:“犯沒犯罪,你說的不算,我說的也不算,剛才你的這個姐姐說我搶孩子了,我必須對此事做出解釋,我是這孩子的乾爹,跟孩子的親生母親趙美紅一起過來的,為什麼過來呢?是因為你姐姐、還有你姐夫從孩子的親生母親手中搶走了孩子。”
“或許你不知道,孩子的親生母親與你姐夫,在孩子還沒有出生的時候就已經離婚了。”
“這麼多年了,都是孩子的親生母親一個人在撫養教育孩子,你姐夫甚至沒有看過孩子一眼,沒有對孩子進行過任何撫養義務。”
“可是他現在要搶從孩子的親生母親懷中搶走孩子。”
“你說這對嗎?”
邢秋海滿頭大汗道:“不對!太不對了!我聽了我都生氣!這太欺負人了!簡直是不講道理嘛!”
高義瞪著邢秋海,心想你個王八蛋,搶孩子的時候你不是一起去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