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把他一輩子都毀了……不行,我還是先看看他去吧。”
“他一定嚇壞了,委屈壞了……”
說完,便往後麵的碧紗櫥看孟元澈去了。
就見孟元澈的腿已經包紮過,還以夾板固定好了。
倒是看不出具體慘到什麼地步。
但他的臉隻是消了毒上了藥,並沒覆以紗布,看起來便隻有“皮開肉綻、慘不忍睹”八個字能形容了。
葉定宜立刻拿帕子捂住了臉。
怕自己會忍不住笑出聲來。
這回沒了她的拚死護著,小畜生總算享受上他早該享受的待遇了。
等他醒來後,一定會“高興”得發瘋吧?
關鍵這還隻是開始,他的好日子還在後頭!
葉定宜把眼睛揉得更紅後。
方出了碧紗櫥,回到了郭氏的宴息處,“侯爺,怎麼會嚴重到這個地步?”
“到底隻是個孩子呀……太醫又為什麼不給澈兒包紮起來,包紮起來不是好得更快?”
孟少恒沉聲,“太醫說淺的傷口不包紮,愈合得更快。”
“可他滿臉都傷了,要包紮深的就得把淺的一起包起來。”
“所以索性先都不包,等淺的結痂了再說,到底淺的還有希望不留痕跡……”
可無論如何,他兒子的臉都毀了,這輩子也毀了!
孟少恒便再忍不住,抱怨起福慧長公主來,“明明就是主動發請帖給我們,不是我們上趕著求來的。”
“明明也隻是一場意外,不是故意。”
“何況當時一圈的丫頭婆子,就算那狗再發狂,也隻是一隻巴兒狗,能咬得抓得多嚴重?”
“還能即刻得到全天下最好的醫、藥,根本不會有任何影響……說到底,還不是看菜下碟,欺永寧侯府勢弱!”
葉定宜忙小聲提醒,“侯爺還請慎言,到底……尊卑有彆。”
孟少恒也自知失言了。
雖是在自己家裡,也得防著隔牆有耳,沒辦法,弱小就得挨打。
可他心裡的憤怒和焦灼隻有自己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