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三跟柔兒保證了會給澈兒最好的一切,柔兒才會忍痛同意他帶澈兒回來的。
結果人才帶回來一個多月,就出了這樣的事。
他可要怎麼見柔兒去,柔兒要是知道了澈兒現在的慘狀,也一定會瘋吧?
孟少恒便又抱怨起郭氏來,“娘也是,連個孩子都護不住。”
“再怎麼說也是一品誥命太夫人,非要拚命擋在澈兒前麵,難道長公主還真敢殺人?”
“隻要當時平息了長公主的怒火,不就有回轉的餘地了?”
“都說女子本弱為母則剛,祖母也是母,怎麼就不能剛強一點?這一把年紀到底活到了哪裡去!”
說到後麵,聲音越來越大,也隻差對郭氏破口大罵了。
長公主尊卑有彆,他不能罵就算了。
罵自家人、罵自家老娘總可以了吧!
郭氏在裡間便躺不住了。
披上夾襖,讓貼身媽媽扶了出來,“恒兒,你這是怪我了?”
“是,長公主是不敢殺人,卻敢把我的腿一起打斷,把我的臉一起劃花。”
“何況你怎麼就知道她不敢殺人?當時我們這邊就四個人,除了我和澈兒,就是我的丫頭和奶娘,奶娘還已經嚇傻了。”
“你真覺得我拚命擋在澈兒麵前就有用,剛強就有用嗎?不隻能儘可能減小損害?”
說著哭起來,“我都成這樣了,還怪我。”
“自打你爹過世以來,一直是我們母子幾個相依為命。我受了多少委屈流了多少淚,隻有自己才知道。”
“結果竟這樣說我,我再怎麼不好也是你娘……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孟少恒見郭氏越哭越厲害。
頭疼的揉了揉眉心,“都是我一時氣昏頭失言了,娘彆生氣也彆哭了。”
“早知道,就該聽夫人的,不帶澈兒去了。”
“可惜現在說什麼也遲了……”
郭氏這才擦了淚,也坐到了榻上。
然後,沉臉看向葉定宜,“早知道不帶澈兒去了?馬後炮誰不會!”
“恒兒剛才說得也對,為母則剛,你這個娘到底是怎麼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