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凱旋聞言,雙眼一亮。
兩雙小眼睛裡麵透露著一絲驕傲,但是更多的是對霍暨臨的敬佩。
他給霍暨臨豎了兩根粗壯的大拇指:
“嘿,霍爺,您還真是料事如神,堪比在世諸葛啊。”
“這八個城管,一個都沒攆上我。”
霍暨臨拉長聲音,“哦”了一聲:
“那就對了。”
“那你是該命中無此一劫啊。”
他依舊沒有直接說出這等好地方究竟是哪裡。
但是,王凱旋身邊的胡八一此時已經聽明白了。
他用一個有些無藥可救的眼神看了王凱旋一眼。
隨後又以“此人是我兄弟,是我發小,搶救一下還能用”的江湖道義給王凱旋解釋道:
“號子裡。”
王凱旋思索了片刻,才終於想通。.GóΠъ.яG
他一拍大腿,“嗨”了一聲。
意識到自己這是被耍了。
但是能怎麼辦呢,打又打不過。
天譴一般懸殊的實力差距擺在這裡,他本來就是心服口服的。
“霍爺,您還是有些幽默在身上的啊。”
隨後給霍暨臨抱了個拳:
“我服氣。”
三人聊得正歡,全然忘記了正事。
胡八一拎著衣服,向霍暨臨說道:
“霍爺,你先洗還是我先洗?”
霍暨臨接過衣服,舒舒服服的洗了個澡。
兩人一前一後洗過澡,回到了旅店。
剛到旅店門口,霍暨臨和胡八一便聽到了一陣嘈雜的吵鬨聲。
旅店門前,店老板正帶著一夥人正在對著一個戴著墨鏡的瞎眼算命老頭怒吼:
“媽的死老頭,給我滾出去!這都建國多久了,還在這裡搞什麼封建迷信!”
“再不給我滾!我就把你送到派出所去!”
“媽的實在過不下去就去死!彆他媽再來禍害老子的旅店,滾滾滾!”
胡八一看不下去,立馬上前擋在算命瞎子麵前:
“你們這是在乾什麼!”
“個個都是爺們!怎麼隻敢欺負老人!”
店老板仗著自己人多,往前挪了一步,仰著頭怒目圓睜的瞪著胡八一:
“你是個什麼東西!就敢來我這裡當出頭鳥!”
“這個死瞎老頭,天天掛著個白幡在我這裡嚷嚷著算命!把我的客人都嚇跑了好幾個!”
“現在都建國多久了!早就不準搞封建迷信這一套了!”
“我這是開門做生意的地方!容不下這些三教九流!”
霍暨臨遠遠地觀望著,看著瞎眼老頭。
這瞎眼老頭雖然剛剛被一群壯漢威脅,可仍然鎮定自若,一看就氣度不凡。
這瞎眼老頭頭戴一副雙元盲人鏡,留著山羊胡子,一手拿著本線裝舊書,另一隻手握著竹棍,竹棍上插著一塊白幡,白幡上是他自己寫的八個大字:占卦算命,風水擇吉。
那字個個筆酣墨飽,雄勁濃厚,一看就知道,絕不是普通人所能寫出的字跡。
霍暨臨當場斷定,麵前的人,就是當年卸嶺群盜的總把頭-----陳玉樓!
要說這陳玉樓,當年也是響當當的人物,能控製南七北六十三省十幾萬的響馬群盜,還能隨意調遣綠林中所以有自字號的好漢。
更狠的,是暗中扶持三湘四水不少的軍閥勢力,其中還不乏精銳部隊,由此壟斷了大量的煙草軍火交易,賺得那叫一個盆滿缽滿。
要不是霍暨臨前世看過鬼吹燈,恐怕怎麼也不能將眼前被人欺負的算命瞎子聯係在一起。
畢竟,這在一般人的眼裡,那壓根就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
見店老板如此的理直氣壯,胡八一瞬間氣不打一處來。
“你們到底是不是人!這位老先生一不偷二不搶!憑著自己的本事吃飯!你們憑什麼趕人!
“這麼欺負一位老人,你們還真是不怕遭天譴呐!”
“我替這位老先生付一年的房錢!來算算!這一年的租金要多少錢!”
胡八一身後的陳玉樓笑著緩緩開口:
“年輕人,我是這天下蒼生命途的算命先生,不是受嗟來之食的叫花子。”
“再說了,你幫我付了我一年的房錢,就是告訴我什麼也不做也會有收獲。”
“我要是在今年裡死了還好說,不然這下一年、下下一年,我該去找誰啊?”
聽完陳玉樓的話,店老板冷笑一聲。
“死瞎子,既然有傻子願意做出頭鳥幫你,你就好好的跪下磕個頭謝謝這位爺吧,彆裝什麼清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