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凱旋與花寒的對話傳到了霍暨臨的耳中,霍暨臨嗎,輕輕抿嘴笑了笑,轉過了頭:“不出意外的話,你們至少能再活四十歲,也就是公元二零二三年。
“你們知道那個時候京城一座墓有多貴嗎?還在墓裡弄壁畫忽悠後人呢。”
“得了吧,我倒是覺得直接在墓碑上刻一個踩到我罰款一百比較合理。”
聽著霍暨臨的話,花寒兩手一攤,一副無所謂的模樣:“那沒關係,反正我在漂亮國”。
霍暨臨兩眼微眯:“你想得就更美了,四十年後漂亮國禁止土葬,隻能火化。”
王凱旋聽得嘖嘖稱奇:“霍爺,您怎麼知道的?”
“我怎麼知道的?”霍暨臨挑眉,“我預言的,彆信他,信我。”
王凱旋默默地衝著霍暨臨伸出一根手指:“霍爺,皮!”
跟王凱旋和花寒鬥完嘴,霍暨臨轉頭看向自己麵前的壁畫。
這幅壁畫與蛇同樣息息相關。
一條巨大的金蛇正張著血盆大口,前方則站著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年輕人,
那年輕人明眸皓齒,相貌極俊。
在他的身上,纏繞著一條金色的龍。
雪莉楊跟著走到霍暨臨旁邊,看著那條金蛇,不禁瞪大了雙眼。
王凱旋定睛一看,又看了看霍暨臨的臉,驚歎道:“我的天呐,你們快過來看看!這壁畫上的年輕人,竟然長得和霍爺一模一樣!”
眾人的視線在壁畫和霍暨臨之間來回切換,最終確定,這壁畫上的年輕人,就是霍暨臨。
霍暨臨饒有興趣的看著那壁畫:“這看起來可不像是我殞命於此,更像是認我為王啊。”
胡八一站在旁邊的壁畫前,朝著霍暨臨喊道:“霍兄弟,你快來看看這一幅。”
霍暨臨悠然的走了過去。
而在這一幅圖上,霍暨臨身上那條金色的應龍已經斷成兩截,一左一右的被丟在一邊。
而壁畫上的霍暨臨,已被那條金色的大蛇吞了大半個身子在嘴裡,隻剩下了一雙腳露在外麵。
這一幅畫可把王凱旋氣得夠嗆,怒罵道;“你個狗東西,看來是隻能預言我們霍爺會來到此地,預言不了我們霍爺真正的實力!等著我把你的棺材找到,然後把你碎屍萬段吧!”
接下來的幾幅壁畫,也差不多是相同的意思。
每一幅都逃不開霍暨臨與那條金色的大蛇。
胡八一有些警惕:“大家不要分散注意力,這壁畫上的大蛇非常有可能是真實存在的,也許就在角落裡看著我們。”
王凱旋倒是不以為意:“這畫上的有那麼大一條,要是真的在這間墓室裡,早就被我們看到了,怎麼可能到現在都還沒有看見影子?”
胡八一一時語塞,勸道:“不管怎麼說,不要分散注意力總是好的,說不定什麼時候那條大蛇就出現在我們麵前。”
花寒仔仔細細的將目光所及之處看了一遍,搖了搖頭:“老胡,你就放心吧,也許這個壁畫放在這裡就是用來嚇唬人的。”
胡八一依舊沒有放鬆;“墓裡古怪的東西實在是太多,各位聽我一句勸,千萬不要掉以輕心。”
雪莉楊點了點頭:“老胡說得對。”
就在此時,殿內竟傳來一陣怪聲。
“咯咯咯!”
這聲音一下穿透眾人的心臟,好像是母雞正在叫喚,又好像是少女銀鈴般的笑聲。
胡八一趕緊喊道:“快!胖子!快點蠟燭!”
王凱旋連忙跑到東南角,從鞋子裡抽出一根蠟燭,點在了牆角。
花寒十分不解:“都這個時候了,怎麼還想著點蠟燭?”
得意衝淡了王凱旋的恐懼感:“這你就不懂了吧,點蠟燭,是為了看有沒有鬼。”
花寒聽不明白:“這和鬼又有什麼關係?”
雪莉楊解釋道:“這是我們這一行的獨家秘術。發丘印,摸金符,搬山卸嶺尋龍訣,人點燭,鬼吹燈,堪輿倒鬥覓星峰。”
胡八一一臉嚴肅的接道:“水銀斑,養明器,龍樓寶殿去無數,窨沉棺,青銅槨,八字不硬莫近前。”
就在胡八一剛說出最後一個字時,空中又傳來那怪異的聲音。
“咯咯咯!”
霍暨臨的耳朵微微一動:“豎葬坑,匣子墳,搬山卸嶺繞著走,赤衣凶,笑麵屍,鬼笑莫如聽鬼哭。”
花寒一臉茫然的聽著這些盜墓專用術語,直到聽見霍暨臨說出最後一句,花寒才稍稍明白了一點:“意思是,聽見鬼笑,還不如聽見鬼哭嗎?”
眾人又將周圍掃視了一遍,並未發現任何異常,就連那支被放在東南角的蠟燭,也依舊燃燒。
王凱旋這下為花寒答疑解惑;“那可不是嘛,你也不想想,你出去跟人家打架,一看就是你打不過的人,你笑不笑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