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八一看著一臉虛弱的王凱旋:“霍兄弟,胖子現在虛得跟要命,怕是磕三瓶腎寶都救不回來,能行嗎?”
王凱旋搖搖晃晃的從石頭上坐起來:“我可以的,我們快走吧,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看王凱旋如此堅持,胡八一也不便再多說什麼,和安德森一左一右,將王凱旋扶住。
雪莉楊收拾好東西,將背包背在背上,走在前麵帶起了路。
扶著王凱旋的幾人速度完全跟不上前方的幾人,又怕王凱旋走快了胳膊疼,隻能在後麵慢慢的走。
往前走了十幾分鐘,眾人才覺得,這懸崖下麵與上麵的景色全然不同。
四處都是品種不一的參天大樹,時不時的還會傳來幾聲眾人從來沒有聽過的鳥叫聲,完完全全是一片早已荒廢的雨林。
雪莉楊提醒道:“這路上的石子和樹枝都太多了,你們都小心一點,不要踩到,容易崴腳,樹枝上有沒有毒也很難說。”
安德森朝著王凱旋歎了口氣;“胖子,你自己注意點,就你這個體質,要是被樹枝劃到了,八成要完。”
王凱旋翻了個白眼:“有些話我不太好意思說出口,可我還是要說,我覺得你閉嘴還是比較好。”
走著走著,霍暨臨的耳朵裡突然捕捉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霍暨臨不免心生好奇,立馬站在原地,聽了起來。
一看霍暨臨停下腳步,雪莉楊立馬明白霍暨臨是感知到了什麼危險,眼睛往周圍看去,可看了一圈也沒發現什麼不對,便問道:“霍先生,怎麼了?”
花寒也察覺不對:“不知道,但是一定沒好事。”
雪莉楊也試著感知了一會兒,可除了大風刮過樹葉的聲音之外,雪莉楊什麼也沒感知道:“花寒,你怎麼感覺到的?”
花寒的神情十分嚴肅:“直覺。”
雪莉楊立馬覺得天上有一群烏鴉飛過。
緊接著,花寒一下趴倒在地,將自己的耳朵貼緊地麵聽了起來。
不到一分鐘,花寒站起身來:“這裡除了我們之外,還有人,大約二十幾個,離我們大概還有一千多米。”
雪莉楊聽得直咂舌,連忙看向霍暨臨:“霍先生,你聽到的和花寒聽到的是一樣的嗎?”
霍暨臨點了點頭。
雪莉楊的臉上立馬浮現出一抹疑惑:“怎麼會呢?我們這次出來保密工作做得很好,肯定不會是被人跟蹤,人皮地圖也隻有我們手裡有,不管怎麼說都不應該有人啊!”
一個不切實際的想法瞬間在花寒的腦袋裡閃過:“霍爺,你說那瞎老頭是不是在耍我們,這張地圖他是不是複印了很多張,隻要有盜墓賊願意出高價,他就賣?”
霍暨臨的嘴角輕輕揚起:
“這倒是不會,不過,能進這裡的人,要麼就和我們一樣目的性強準備工作做得好,要麼就是在這裡土生土長的人。”
“聽他們的步伐很快,不像是對地形不熟悉的人。”
“要是沒猜錯的話······”
花寒立馬將手舉起;“我知道,霍爺您要是沒猜錯的話,那就是猜對了,要是猜錯了的話,那就是猜錯了。”
霍暨臨的五官抽搐了幾下:“你沒事吧?”
雪莉楊一記眼刀瞪了過去:“花寒,你不要打岔,聽霍先生說啊。”
花寒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對不住,腦子和嘴暫時鏈接失敗了,不要管我,霍爺,您說。”
霍暨臨輕咳了兩聲:“要是沒猜錯的話,這個人是我們的老朋友了。”
“老朋友?”雪莉楊一時之間還沒反應過來,“哪個老朋友?白孔雀?”
霍暨臨搖了搖頭:“黑龍。”
“黑龍!”
一聽到黑龍的名字,花寒和雪莉楊立馬同時喊出了聲。
花寒的臉上立馬浮現出一抹戲謔的表情:“他竟然還敢來?上次他找人往我們房間裡吹迷藥的事我還沒找他本人算賬呢!他倒是勇氣可嘉,看我這次不好好地收拾他!”
雪莉楊隻覺得事情不對:“他們怎麼會知道我們在這兒?我們從來沒有透露過要來蟲穀的事啊!”
花寒輕笑一聲;“你忘了?不是那個叫什麼白孔雀的替我們找的路嗎?說不定前腳剛把路告訴了我們,後腳就去她親愛的阿龍哥麵前告狀了,不然黑龍怎麼會這麼快就找到我們?”m.gΟиЪ.ōΓG
霍暨臨將一隻手抬起:“她要是真想賣我們,就不會在我們進入蟲穀之後再賣,畢竟蟲穀裡危險重重,她不可能不知道,我們都不一定能夠全部全身而退,更彆說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