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龍不自然的回過頭,假裝沒有聽到王凱旋的內涵。
看黑龍的這副慫樣,王凱旋不禁覺得好笑。
還以為有多狠。
原來是個隻會窩裡橫的。
過了半會兒,安德森才將花寒的傷口包紮好。
花寒疼得冷汗直冒,可一路過來,早就從頭濕到了腳,自己要是不說,旁人根本看不出來。
安德森顫抖的將手縮回:“好了老大,你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好點?”
花寒輕輕挪動了一下胳膊和肩膀,一股強烈的痛感立馬席卷了她的全身,令她難以呼吸。
好不容易緩過來,花寒倒吸了一口冷氣:“安德森,你的技術好像退步了啊,怎麼比之前還疼。”
安德森頓時有些欲哭無淚。
花寒先前一直在與刀齒蝰魚戰鬥,完全顧不上自己身上的傷口。
現在暫時安全了。
她才會感到疼痛。
看著花寒,安德森勉強擠出一個笑容:“不好意思啊老大,是我疏忽了。”
花寒強撐著身體站了起來:“沒什麼。”
霍暨臨看向花寒的雙腿。
此時,花寒的腿已經因為疼痛而止不住的打著哆嗦。
霍暨臨關切的問道:“花寒,你怎麼樣?要不然你在這裡休息?讓老胡胖子和安德森在這裡照顧你,等會兒再和我們會和?”
花寒搖搖頭:“我沒那麼嚴重,不要耽誤你們。”
安德森一臉擔憂:“我覺得霍爺說得很有道理,要不就照著霍爺的意思來吧。”
王凱旋猛地湊到花寒身邊,一股濃濃的血腥味立馬竄進了他的鼻腔。
看花寒的情況已經不容樂觀,王凱旋也自告奮勇:“你還是在這裡待一會兒吧,就你現在的身體,要是再受一次傷,恐怕就得豎著進來,橫著出去了。”
胡八一拉了王凱旋一把:“胖子,你胡說什麼呢?怎麼什麼好話從你嘴裡出來都變味了?”
王凱旋聳聳肩:“我這不也是在為花寒好嗎,提醒提醒他這事危險嘛。”
花寒扶著牆,強撐著擠出一個笑臉:“我沒事,不用管我,被魚咬了一口而已,能有什麼大事?走!不要再耽誤時間了。”
看花寒如此堅持,眾人也沒法再勸。
黑龍覺得自己的精神恢複了些,便看向霍暨臨;“霍爺,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霍暨臨看向麵前的眾人:“要是準備好了,那就現在出發。”
黑龍的小弟們看上去有些不情不願,在挨了黑龍一記眼刀之後,無奈的點了點頭。
王凱旋的眼珠子咕嚕嚕的轉了一圈:“既然剛才是我們帶的頭,這次怎麼說也輪到你們了吧?”
遮龍山的眾人一聽,立馬慌了神,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敢出聲。
最終,一個看上去老實巴交的農民顫顫巍巍的舉起了手。
王凱旋指了指他:“你有什麼問題嗎?”
那人咽了口口水,緊張的開口:“我們能不能在後麵?這要是讓我在前麵的話,我們可能就死在前麵了,你們是大好人,又厲害,就可憐可憐我們吧。”.GóΠъ.яG
“什麼意思?”王凱旋提高了音調,“你們不願意在前麵,難道我們就願意嗎?剛才要不是我們,你們這些人,怕是全都成魚飼料了,現在還好意思讓我們繼續在前麵拚命?要不要臉啊!你們的命是命!難道我們的命就不是命了嗎?”
王凱旋一邊說一邊吼,時不時的還騰空一跳,看上去就像是個剛從精神病院放出來的瘋子一般,嚇得黑龍的小弟們往後退了好幾步。
黑龍的小弟們連連擺手:“不不不,這位胖爺,我們不是那個意思,我們這些個什麼都不會的廢人在前麵有什麼用啊!這這這,這要是真的碰到危險了,我們也派不上用啊。”
看這些人一個個的正因害怕而手足無措,王凱旋依然沒有半分心疼:“既然你們不想在前麵,那就彆和我們一起行動了。”
一聽王凱旋這話,黑龍生怕自己真的會被霍暨臨丟下,連忙嗬斥道:“都給我閉嘴!誰要是再敢開口,就不要怪我對你們不客氣!”
黑龍這一聲,吼得眾小弟頓時呆若木雞。
阿力猶豫了一番,走到黑龍身邊:“黑龍,要是讓兄弟們衝在前麵,怕是至少一半都得折進去,我們遮龍山的人本來就不多,這些兄弟幾乎山裡所有的青壯年了,要是我們回不去,他們的親人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