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麵一座高大的房頂上蹲著兩個黑衣人,看樣子不是世子的府邸,房子雖然高大也沒有世子的房子高,等了片刻兩個人下了房進了一個房間。慕容棹緊隨其後到在房頂上,一個房間裡亮著燈,慕容棹見四下無人,翻身躲到柱子後麵,低身蹲在窗台下麵。窗戶用蘆葦遮擋,看不太清裡麵,隻聽聲音說道:“多謝韓將軍提攜,賈龕沒齒不忘!”聽到腳步聲慕容棹急忙躲在柱子後麵,兩名黑衣人出來上房奔東走。
慕容棹跟在後麵,在一家客棧前兩個人不見了。慕容棹剛走到近前,在牆角處探出一柄寶劍直刺前心,慕容棹一招扭轉乾坤轉身躲開,扶風劍出毫光三尺,慕容棹沒打算取性命,打算問清楚怎麼回事,沒想到對方收起劍低聲細語的問道:“你是師叔慕容棹嗎?”慕容棹一愣,對方又說道:“師叔,我是八帥手下李加。”李加又說道:“師叔,請隨我來。”慕容棹隨著李加進了一間房,裡麵還有一個人,年歲在二十多歲,李加介紹道:“李唯,這是師叔!”李唯見過慕容棹。
“八部帥在秦州,因何來涼州?”“師叔有所不知,秦州刺史素與涼州刺史不和,張軌暗中挑起戰爭,坐收漁翁之利,秦州刺史不能坐以待斃,聯合酒泉太守張鎮,主簿賈龕欲圖涼州取而代之。”慕容棹眉頭緊鎖不滿地說道:“太平道以善道教化,救世醫人為主,又怎參與諸侯紛爭之中,爾等不知黃巾軍大敗之事嗎,部眾損失大半,原為三十六渠帥,現在隻有九個渠帥,前車之鑒不鑒,恐引來殺身之禍。”李加也是奉令行事,師叔這樣說不敢反駁。慕容棹也知道說了沒用,隻能去找八渠帥去說,知道什麼事情了又回到屋裡休息。
次日,慕容棹辭彆世子去黑衣教總壇,城北幾座土牆房子接連在一起圍成一個大院落,大門朝南,木頭搭建一座門樓,上麵黑匾刻著‘玄烏為上’,門口一邊一個人黑衣人值守,慕容棹走到門口抱拳道:“吾乃慕容棹,特來拜見教主!”“等著!”一個走進去片刻走出來說道:“教主有請!”走進院子,北麵當中三間房門開著,正門掛著‘冥心堂’黑色匾額,慕容棹,東方碧走到門口,裡麵黑色八仙桌,牆上掛著艾黎的畫像,在桌子上首坐下一位黑衣,黑紗,帶著黑鬥笠女子,單從眼睛上看年齡不大,也就二十來歲。
沒等慕容棹說話,女子問道:“千歲來我教有何貴乾?”“慕容棹路過貴教,特來拜訪,順便打聽一個人。”“我看千歲打聽一個人是真,路過是假。”慕容棹尷尬的笑著抱拳說道:“教主聰慧過人,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彆給我戴高帽了,打聽誰?”教主有點不耐煩的問。“呂防可是貴教中人?”教主看了看慕容棹問道:“你打聽他做什麼?”東方碧向前一步說道:“教主,呂防是我的殺父仇人!”“這位是?”“我是東方珿的女兒東方碧!”
教主聽完站起身憤怒的說道:“你有什麼證據說我師父殺了你父親?”慕容棹忙說道:“教主切莫動怒,我來是想問清此事,以免給前輩留著罵名!”女子已然是怒火中燒,自己無論如何也不相信師傅會亂殺無辜,表情有些悲傷的說道:“五年前我師傅已經去世了,你們還在這裡侮辱我師傅的威名,千歲請回吧!”東方碧被仇恨逼迫到失去理智,抽出朱雨劍就要動手。
黑衣教主反而坐下冷冷的說道:“東方姑娘,我師父已亡,上代恩怨很難說的清楚,這把劍乃是黑衣教中之物!至於為什麼追殺你父親這件事師父沒跟我提起過。”東方碧依稀記得母親喜歡穿黑衣,莫非母親是黑衣教中人,人都故去了,證據很難找,父親的仇報不了,壓在心裡的石頭卸不掉。東方碧收起朱雨招呼沒打轉身離開。
慕容棹想阻攔,東方碧已經不見蹤跡,教主又問道:“教中還有事,不留千歲了。”“告辭!”慕容棹走出院子,城外人喊馬嘶,張軌派中督護汜瑗統領兩萬大軍,張茂為副督軍兵發秦州。同時給韓稚修書一封,派快馬送往秦州。
韓稚已然攻破秦州誅殺了刺史張輔,聞報涼州兩萬兵馬集結欲圖秦州,韓稚吃驚非小,就自己這七千人馬怎麼能抵擋三萬人馬。此時有人稟報,涼州刺史派人下書,韓稚急忙有請。下書人手捧書信交於韓稚,韓稚攏胡須展書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