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三章雪中訪客(1 / 2)

慕容棹起身拉出寶劍護住東方碧,在洞口出現一隻白額吊睛的大蟲,火還在燃燒老虎不敢過來,慕容棹看清楚之後在懷裡取出一管笛子,按照呂律相合吹出一首曲子,開始虎沒有反應,五音穿耳,六律迷造,身體不自覺的隨著音樂搖動起來。東方碧穿好裘皮感覺到奇怪,這隻笛子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竟能迷幻野獸。

虎隨著笛音走到洞口外麵,地上的雪足有一尺多深,來時的腳印已被雪掩蓋,兩排深深的虎爪印通向山裡,表明虎由山中下來,這廢棄的礦洞一般虎不會占據,慕容棹有些奇怪停止吹笛,虎慢慢的抬起頭,露出凶惡的眼神,張開血盆大口,四顆犬牙長有三寸,尖銳帶著寒光,“嗷…!”嘴裡呼出氣帶著腥臊味。慕容棹裝起魔音笛取出劍,虎後腿蹬地身體躍起撲來。

慕容棹並未躲閃,雙手捧劍立於胸前,可就在劍剛接觸到虎頭之時,虎卻栽倒雪中。慕容棹奇怪的看虎身上,在脖子處有一支雕翎箭,箭射進很深,似乎都穿透虎脖子。此時遠處飛奔來一人,人在雪麵上說是行走不如說是飛跑,轉眼間到在跟前才看清楚是一位女子。但見女子身材微胖,頭戴白皮帽,身上披一件白色狐皮,側挎箭壺,右手執弓,往臉上看長的還算俊俏,彎腰拔出箭在雪上蹭乾淨血跡裝在壺內。伸手拉起虎,三百多斤的虎在女子手裡就像提著三歲孩童,隻是看了一眼慕容棹一句話沒說向山中走去。

慕容棹回身進洞用木頭把洞口封住,免得再進來什麼東西。東方碧方才也走到洞口,覺得有點冷回來添柴把火燒旺。看慕容棹進來問道:“老虎走了?”“被彆人射死拖走了!”東方碧也覺得奇怪繼續問道:“山裡還有人住嗎?”慕容棹搖搖頭說道:“是個女子我沒問,睡吧,明天還要趕路!”

經過一夜的休整,昨日的疲勞隨著夜色逝去,走出洞感覺今日異常的寒冷,可以說滴水成冰,金色陽光撒在雪上,反射出刺眼的光芒。沒有風腳下踩雪的聲音傳出很遠,女子腳印很淺依稀可見,前行的路正是女子所走的方向,官道由兩座山中間穿過,山雖不高,但地勢險峻,地上還有一些野獸的腳印,女子腳印卻通向山裡。

慕容棹想去山裡看一下,這個念頭一閃而過,東方碧在身後說道:“你是想去看一看女子嗎?”慕容棹保持臉上的表情轉身說道:“一麵之緣,不見也罷!”東方碧盯著慕容棹的眼看不出一絲的變化,難道是自己考慮錯了,看以前的作為好色之徒一個,“哎!眾女嫉餘之峨眉兮,謠諑謂之以善淫!”慕容棹引用一句離騷中語句,東方碧瞥了一眼夾著嗓子說道:“慕容少俠,小女子管窺蠡測了!”慕容棹一個激靈忙說道:“我非登徒子,看女子武功高深莫測。”“何以見得?”“來時腳印隻在雪上半寸,負虎而行還隻是半寸,常人踩踏不止半尺!”“山中獵戶善攀奔竄跳,這有什麼奇怪的,還是去看個究竟吧!”東方碧倒不覺得稀奇,看慕容棹心裡放不下執念才這樣說。

二人沿著腳印走向山裡,身後留下兩串深深的腳印。走出四裡之遙,腳印上了前麵山坡,南坡上的雪不是很厚,樹木低矮不是很稠密,山腰處有三家石塊堆砌的房子,房子背靠著山,前麵有一片菜園,遺留去年還未清除的枯菜葉,外麵一圈籬笆牆,正對著小路一扇柴門半開著。

房子東山牆外掛著一張虎皮,一張鹿皮,門口有張石桌,上麵有一把帶血的尖刀,屋門關著裡麵傳出說話聲音,慕容棹剛到門口門開了,出來一位五十來歲的男人,一頂皮氈帽,身上黑色羊皮做的坎肩,裡麵一件灰色棉衣,腳下草鞋裝滿了靰鞡草。臉色黝黑,皺紋堆累,雙目有神,似可洞穿一切,見慕容棹拱手問道:“二位有事嗎?”“慕容棹給伯父見禮,昨日宿於洞中,不想被虎威脅,幸虧姑娘仗義相助特來道謝!”“小事一樁還煩勞公子登門,請到屋中稍時休息,待小女回來問明此事。”

走進院子慕容棹抱拳問道:“請問伯父尊姓大名?”“山野莽人何來尊姓大名,在下宇文是樓!”“莫非是鮮卑宇文族人?”“雖是宇文一族,但是支脈已遠,況隨祖上至此已有六代,於宇文莫廆素無來往,慕容公子應是鮮卑大單於近族。”“非也,慕容棹出生劍閣,父親隨祖父遷出鮮卑山,同祖不同宗,雖為義德公實乃祖上福蔭!”“原來是義德公,草民有禮了!”慕容棹雙手攙扶說道:“伯父休要多禮,棹不才,不堪此拜!”說話間順著山路飛奔來一人,一支箭射到,慕容棹裝作沒有察覺,宇文是樓抬手抓住箭身說道:“賽罕,休得無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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