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三章雪中訪客(2 / 2)

宇文賽罕肩頭上扛著一頭黃羊,眨眼間進了院放下黃羊看了一眼慕容棹語氣帶著寒氣說道:“你為何來此?”慕容棹客氣的說道:“我來為感謝姑娘救命之恩!”“不必,捕獸擒禽乃是本職,未想救你隻是巧遇而已,你走吧!”“義德公見諒,小女久居深山,與獸禽為伍,性改矣,賽罕見過義德公!”宇文賽罕撅著嘴一臉的不屑用生硬的語氣說道:“見過義德公!”“姑娘,慕容棹還禮!”“快把肉燉上招待義德公!”宇文賽罕想說什麼,宇文是樓忙拉著女兒到一邊說了幾句這才安撫下。

慕容棹告辭,宇文是樓拉著說道:“義德公到此無山珍海味,隻有粗茶淡飯,莫非義德公嫌棄招待不周?”慕容棹聞言隻能留下吃飯,屋中地方不算寬敞,幾個人吃飯還是綽綽有餘,宇文賽罕剖解黃羊速度很快,在外麵支起鍋,不消三刻,肉香撲鼻,並沒有香料為輔,隻以鹽入味,配以秫米已是人間美味。宇文賽罕一語不發低著頭吃飯,慕容棹誇讚道:“鐘鼎聞,玉饌食,不堪秫米肉香。”東方碧聞言瞪了一眼,宇文賽罕不客氣的說道:“壺塤不比其一分!”一句話把慕容棹噎回去。

宇文是樓無奈的吐出一塊骨頭說道:“話比骨頭還硬,我吃不下去了!”“爹,喝湯!”宇文賽罕捧過燉肉的湯汁,慕容棹憋著不敢笑,身後的劍隨著絲絛鬆懈歪向右側,慕容棹很自然的扶到身後。宇文賽罕哼了一聲說道:“怎麼不服,門外比試武功!”“姑娘,棹並無此意!”宇文賽罕不等話說完開門走到院裡,宇文是樓也沒阻攔,慕容棹明白了,站起身到在外麵。

宇文賽罕脫下皮裘,裡麵短小翻毛皮衣,鹿筋絛尾掛黃色燈籠穗,下身灰色棉裳,手裡一把短劍,長二尺,寬二寸,劍身泛著藍光,頓覺寒意更濃。此時慕容棹才看清楚宇文賽罕的摸樣,性格雖然彪悍,長得確實美人坯子,不施鉛粉、胭脂,卻有另一番姿色。東方碧解下慕容棹的外衣輕聲提醒說道:“不要憐香惜玉!”慕容棹心裡這個氣,看熱鬨不怕事大。宇文賽罕不等慕容棹出劍,身體跳起輕似猿猴,快如脫兔,短劍奔頭頂立劈下來,慕容棹出劍在手橫劍架開。宇文賽罕回劍身體前行到在慕容棹身後,回轉身軀平仰劍刺慕容棹後心。

慕容棹嚇出一身冷汗,劍來的太快,容不得多想,提身躍出一丈,剛站穩腳跟,宇文賽罕虎撲式跟到,劍還是刺後心,慕容棹無奈身體半蹲閃開來勢,轉動身形此刻宇文賽罕在頭頂,慕容棹並未舉劍,而是出腳踢宇文賽罕前心。宇文賽罕空中翻身,順手打出一物正中慕容棹麵門,感覺有點疼抬手抓住,是一顆飛蝗石,就在此刻劍橫在慕容棹項上。慕容棹誇讚道:“姑娘武功絕倫,天下無雙,在下佩服!”“不用恭維,飯吃完可以走了!”在宇文賽罕看來慕容棹油嘴滑舌,並無真本領。

宇文是樓走過來說道:“義德公外麵寒冷請回屋!”慕容棹收起劍接過皮衣說道:“伯父,棹多有叨擾,就此告辭!”宇文是樓看出慕容棹讓著宇文賽罕,並未出劍傷人,心裡有意讓賽罕跟隨慕容棹出去闖蕩,宇文賽罕已經十八了,也要為女兒終身大事考慮,在山裡就代表著孤獨終老,沒有那個父母不為兒女所考慮的。慕容棹看出這層意思,宇文賽罕野性十足,很難馴服,帶在身邊不甚方便,麵對宇文是樓說道:“伯父,棹還有要事在身,不便在此停留,慕容棹告辭!”說完拉起東方碧下了山。

宇文是樓輕輕歎口氣,宇文賽罕不以為然攤開羊皮問道:“爹,我用這張羊皮做件皮襖給你!”“不必了,穿上皮襖心也冷!”宇文是樓說完進了屋,宇文賽罕不知所雲,依然低頭梳理羊皮。東方碧邊走邊說道:“義德公就這樣錯過美婦?”慕容棹岔開話題說道:“此去宇文部凶多吉少?”“何出此言?”“宇文部與慕容部可說是宿敵,二部幾代人都欲爭霸此地,不可避免的產生衝突,各有傷亡,以至積怨太深!”

東方碧看著遠處白雪與藍天相接,兩個人走在空曠的原野中,看不到前行的路,也看不到回去的路,東方碧頓覺茅塞頓開,回手抽出朱雨劍。身形急轉,在雪地練習一套劍法,出神入化,慕容棹出劍相擊,雪光映寒光,冷風伴劍氣,北風吼,飛水為淩,道不儘天地心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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