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棹點頭說道:“那就依夫人所見!”東方碧狠狠的扣住脈門,慕容棹覺得左臂發麻,不敢說話隨著向西走,繞過鬼塚集,很快兩條人影消失在黑幕之中。等了有兩刻鐘,鬼塚集幾個黑影出現,後麵有兩個人身上背著人,為首的說道:“有了拓拔郡主可以換回羈押的門人,先再次休息,明日換裝去見拓跋猗盧!”“堂主,此地鬼聻甚多,在此休息似在棺中待亡。”“鬼聻欺淩軟弱之輩,大丈夫又何懼哉!”“堂主你看!”
順著道路來了兩個人,身體細長,足有一丈多高,一位是白頭白衣,一位是黑衣黑頭,走路很穩重,堂主仗著膽子抽出刀說道:“神鬼懼惡人,用刀砍了惡鬼!”後麵的人還都抽出刀,等了好久,一白一黑走到離黑衣人三丈遠的地方站住,黑臉的說道:“見了尊神因何不跪,不怕閻羅王的酷刑不成?”堂主冷笑幾聲說道:“裝神弄鬼豈能騙我!”堂主掄刀衝到近前,不想白臉手中打出一顆石子正中膝蓋,“哎呀!”一聲堂主撲倒在地。
“見了尊神就得下跪!”後麵的人沒看清是怎麼回事,急忙跪倒,堂主氣得大罵道:“愚蠢之輩,出暗箭傷我,快將二人拿下!”後麵十幾個人站起身提刀衝到,兩位尊神晃動身軀,不避刀劍橫衝直撞,把十幾個人打散。
此時東方泛白,借著雪映光看的清楚,一白一黑二位尊神無頭,頂著草團用布包著,慕容棹在木架裡鑽出來,人拖著木架子也不太輕鬆,堂主一見失聲叫道:“慕容棹!”慕容棹不認識此人,隨口問道:“你是何人,竟知慕容棹!”堂主拱手說道:“慕容少俠,我乃是黑衣教堂主鄒觀,隻因教中二十幾人被拓拔部關押,無奈之下行此下策!”“此事交於我,教主最近可好?”慕容棹話鋒一轉引到桌彤身上。
東方碧瞪了一眼,“回少俠,教主很好,邊境屢受外族恣擾,教主已把總壇設在長安東麵東屏山中!”“國弱外族欺,軍兵不守疆擴土卻與土匪相互壓榨百姓,內憂外患之下,天下之大無容身之所。”鄒觀言道:“少俠所言極是,我還有要事在身,不宜在此久留,日後相見把酒言歡!”慕容棹看鄒觀走遠,天光大亮,郡主醒過來,何綠竹凍的瑟瑟發抖。
遠處雪地裡走來十幾名官兵,是巴喬龍派出尋找慕容棹的軍兵,見到慕容棹說道:“少俠,將軍在大營等候!”慕容棹隨軍兵回到大營,巴喬龍見慕容棹平安歸來放下心,一行人接著前行。後麵一個人影快速的跟來,巴喬龍得到稟報,後麵人叫道:“前麵可是禦弟千歲嗎?”熟悉的鄉音慕容棹停下腳步回身問道:“我是慕容棹!”來人跪倒施禮,口稱千歲,聲音帶著哭腔說道:“千歲,萬歲病重!”慕容棹驚得後退出幾步,來人拿出手諭頂在頭上,慕容棹接過手諭是大哥想念二弟務必速回。
巴喬龍不知道是誰病了,慕容棹是誰的禦弟不得而知,慕容棹讓送信人站起身說道:“速回成都複命,我即刻登程!”“是千歲!”慕容棹抱拳說道:“有勞將軍,大哥病重棹不得不回!”東方碧說道:“且放寬心,我護送郡主至金城!”慕容棹轉身就走,日夜兼程,風雨無阻,走了十來天進了成都。
連夜入宮麵見皇帝李雄,龍床上李雄閉著眼睛,一股濃濃的藥味,旁邊五名宮女,五名太監伺候著,李班陪在床前,慕容棹幾步走到床前跪倒,床上李雄眼睛掙開虛弱的口氣問道:“是禦弟回來了嗎?”“萬歲,是慕容棹回來了!”李雄緩了片刻說道:“快起來!”慕容棹站起身走到床邊,李班見禮。李雄伸出手拉住慕容棹的手,神色顯得好了很多,“禦弟一去一年有餘,不回成都來看我!”“萬歲,慕容棹罪該萬死!”“什麼死不死的,李班,快給叔父看座!”
李班親自搬過一把椅子放到床邊,李雄看了一眼宮女太監,李班讓他們退下,寢宮裡隻有三個人,李雄輕聲說道:“連年征戰,病已侵體,彌留之際擔心的是侄兒李班!”“萬歲,太子謙愛博取,尊師重道,乃成都之幸,黎民之福。”“侄兒甚賢,不能震懾住李越,李期之輩,還煩勞禦弟鼎力相助保住江山社稷。”“萬歲龍體無恙,區區小災難動金身,靜養幾日便可痊愈!臣蒙萬歲厚恩定當為國為民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