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碧聞言沉吟不語,禿發推斤說道:“姑娘在此多住幾日,南方無草原之廣!”東方碧覺得金城更加的寒冷忙說道:“多謝酋長好意,父母大仇未報,寢食不安!”禿發推斤也沒挽留送了一匹棗紅帽馬,通體無一根雜毛,長嘶如龍吟虎嘯,東方碧謝過禿發推斤,又辭彆拓拔西紮上馬往東南方向而去。
一天時間跑出五百多裡,看天氣尚早,打算找個地方休息一夜明日再走。又走出幾十裡四周沒有行人,更彆說村莊集市。又向前走出百裡之遙,日頭慢慢西墜,餘暉灑下一片金光。遠遠的看著前麵有一座城池,催動馬匹快速前行,在關城門之前進了城,乃是天水郡所在。東方碧找個不大的店房住下,連年征戰,物資匱乏,也沒有什麼吃的,而且價格比中原貴出很多,好在東方碧帶的盤纏充足。
酉時街上見不到人影,查夜官軍偶爾走過,地處邊陲,防止外族滲透,所以實施宵禁政策。東方碧睡到半夜醒了,心裡在想慕容棹現在在哪裡,莫非還在成都。此時東方碧聽到細小的哭泣聲,是南麵附近的民房裡,接著是鞭笞和叫罵聲,女子的哭泣聲大起來。丫鬟、仆人在主人手裡有時還不如一頭牲畜,隨便的打殺毫無人性可言。東方碧坐起身,房間裡還算暖和,穿好衣服出了門。外麵沒有風依然冷氣逼人,東方碧跳上房坡向南有一個院子,一眼能看出在當地是個富戶,宅子修的極其講究,聲音在東偏房裡出,燈光明亮,人影綽綽。
東方碧跳到門口推門進屋,把屋裡三個人嚇了一跳,房間分裡外屋,裡屋擺的床櫃之類,像是居住的地方,外屋四周擺花格放置瓷瓶銅器,中間一張桌子上麵幾碗茶水冒著熱氣,在桌子旁邊地上坐著一位女子,不說是美貌,透著一股的嬌媚,身上布衣被藤條打破幾處。一個仆人手裡提著藤條問道:“你是何人?”東方碧哼了一聲說道:“天下人!因何深夜殘害性命,攪擾我的美夢?”仆人聽罷冷笑幾聲說道:“我說天下人,可知這是誰的宅院,休得多管閒事,還不快些走開!”惡主有狠仆,陰山出凶獸。東方碧關上門站到三個人麵前,等幾個人看清後臉皺紋堆在一起,“力哥,沒想到送上門來的是大姑娘!”“姑娘既然來了就陪哥幾個耍耍,我們就不追查夜闖民宅的罪過了!”
東方碧抬手一記耳光,剛張口喊一團破布緊緊的塞入口中,另外兩個人好不到哪裡去,解下絲絛手腳捆在一起,也就是片刻之功。東方碧扶起女子問道:“姑娘為何受此鞭笞之刑?”女子二目垂淚低低聲音說道:“我乃是新蔡王夫人的侍女叫春梅,那日寧平城遭擒,男子儘數斬殺,女子則被買到各處,幸好奴與裴王妃輾轉幾次被買到天水做了下等奴仆!我不小心打破一隻茶碗受到懲戒。”東方碧聽完坐下把一個仆人嘴裡的破布掏出問道:“你們老爺叫什麼?”“紇豆陵良楚,是天水郡郡守的主簿!”“人我帶走!”不等仆人說話破布又塞住,拉起春梅就要走。春梅鬆開手說道:“多謝姑娘,我不能走,我還要照顧老夫人!”東方碧點點頭對著三人說道:“聽著,以後如若在欺辱春梅就像此杯!”朱雨劍劃過茶杯,裡麵的水沒什麼變化,東方碧鬆開三人回了客房。
仆人看了看茶杯說道:“我以為是多厲害的武功那,就這我也能比劃幾招。”一個仆人想喝水,整個杯子沒拿起來,在中間被劍橫著分開,茶水灑在桌子上,仆人看著茶杯圈有點呆,不由的說了一句好快的劍!東方碧回到店房,清早牽馬剛出院子,門口十幾個人乞丐圍上來說道:“姑娘行行好吧,給我一口吃的吧!”伸手就來拉扯,東方碧被困在中間,迎麵人揮動長袖裡麵放出一團煙,東方碧沒有提防問到煙味昏迷不醒。
不知過來多長時間,東方碧醒過來,手腳被綁在床上,用力想掙脫開束縛,任憑怎麼用力也無濟於事。門外腳步聲想起,東方碧閉上眼睛聽門開進來一人回手關上門,此人走路不算太快,到在床上讚道:“花容月貌,傾國傾城,可比金穀綠珠,賽過東宮飛燕!”東方碧微睜二目看來人三十多歲,身高六尺開在,峨冠博帶,白麵皮,濃眉單眼皮,不是胡人的模樣。
“爾是何人?”東方碧一句話來人打了一個寒戰,看看東方碧說道:“我乃紇豆陵良楚!”“可知我是誰?”良楚仔細看搖搖頭說道:“不認識!”“我乃是慕容棹的未婚妻!”東方碧不想這樣說,為了脫身沒辦法。一句話果然奏效,紇豆陵良楚後退出幾步,慕容棹這個名字聽族兄紇豆陵寧竇說過,鮮卑慕容的義德公,還是成漢的禦弟,涼州世子的救命恩人,況且與王彌莫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