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管玉簫破宮音,萬裡沙場金鼓鳴。 縱使河伯覆盆缽,不及此時一刻雨。
是夜大雨,在雨中一條黑影孤獨的矗立在雨中,身上並無蓑衣鬥笠,雨水在身上彙集順著衣服流到地上卻一動不動,似乎在等什麼人,一刻鐘後,有遠而近走來一人,手裡提著劍,迎著大雨走到此人近前說道:“閣下可是楚若水?”“來者可是慕容秋風?”二人問罷互相點頭。楚若水提劍在手,劍穿雨在周圍一團水汽,一個巨大氣泡攻到,慕容棹感覺到巨大的壓力撲來,對方的劍竟然會雨難以侵入,卻將轉換成劍氣,變成傷人戾氣。
慕容棹滑動劍在氣泡在,找不到一絲的縫隙,劍入氣泡隨之被一種無形力量吸入,用力收回卻傷不得氣泡半分,眼見無還手之力,慕容棹被逼得連連後退,舞動扶風劍身彈起雨滴十幾道雨劍刺向楚若水,以攻代防,以戰為退。楚若水化攻勢為防,劍反手拉動雨水變成一道水牆,雨劍跌入不見水花。慕容棹看楚若水很輕鬆化解雨劍,深知楚若水的劍法勝過自己。
雨漸小,地上積水成窪,楚若水麵上黑紗緊緊臉,頭上雨水流入眼中一陣刺痛,身上衣服貼在身體上,鞋裡都是雨水,走路打出咕嘰咕嘰聲音。慕容棹也好不到哪去,一陣風劃過帶來一絲的寒意,七月流火,天氣漸涼,見楚若水意猶未儘,再次舉劍,身子躍起一丈,身上水抖散,劍劈慕容棹頭頂。慕容棹橫劍崩開,甩手一招半式問路。看似劍刺前心,隻不過是虛招,楚若水回劍,劍柄由上,由左劃向右邊,慕容棹劍快收,刺咽喉是真。楚若水收身後退,失聲叫道:“絕情劍,你是展鄱什麼人?”
慕容棹抱拳說道:“那是我的恩師!”楚若水哼了一聲說道:“原來是展鄱的徒弟。”聽語氣楚若水對自己的師傅展鄱很熟悉,慕容棹繼而問道:“莫非你是追殺令的第三路殺手嗜血狂魔!”楚若水不屑的哼了一聲說道:“何人自稱嗜血狂魔,乃是他人不了解所杜撰,歪曲,壞其名聲罷了!”慕容棹發現楚若水不簡單,對嗜血狂魔也很熟悉,楚若水抬頭看天,烏雲已散去,銀盤似的月亮掛在頭頂,有點不耐煩的說道:“慕容棹廢話少說,你我好好切磋技藝!”慕容棹搖頭說道:“今日天氣已晚,明日再戰!”
楚若水不容反駁舉劍跳起,慕容棹抽身躲開,無奈之下舉劍相迎,麵對犀利進攻慕容棹使出天罡劍法,左右如狡兔蹬鷹,上下如驚龍穿雲。楚若水見慕容棹縱上一間房頂恐其逃走,以劍尖點地,借彈力跳上房頂立於南坡上。北方雨水少,百姓房屋以平頂居多,楚若水剛站穩,慕容棹飄身離開跳到另外一個房頂,楚若水回身跟到。慕容棹也不戰,圍著房頂繞來繞去,失去了蹤影。楚若水找了一個時辰憋了一肚子氣,無奈之下回到慕容棹所住客棧,確是空無一人。楚若水憤然回到鄰近的客棧內,進了自己的房間,脫下濕衣換一身黑色素衣,坐在床上點燃油燈。
地上幾灘水漬,楚若水很是奇怪,記得自己進門時在門口隻踏出兩個腳印,水漬卻有三個,地上有幾處擦抹痕跡,水乾之後出現泥印。楚若水看向牆角的衣櫃,嘴角露出不宜察覺的笑,看似不經意間抽出劍,人影如鬼魅已到櫃前,劍抵在櫃門,櫃門打開,裡麵除了一床厚被之外彆無他物,櫃板上有水漬,楚若水手點水放在鼻子聞過,轉身看向床底,房間內沒有其他可藏人的地方,中間的桌子桌簾很高容不下人。
床下的確有人,雨夜風陵渡不是彆人正是慕容棹,被楚若水追的不敢回客棧,看前麵有客棧隱身於牆邊,待楚若水追過快速進去客棧裡,輕輕推門看那個房間無人,找到裡麵隻有一個房間門沒鎖,慕容棹進來打算休息,不想是楚若水的房間,聽腳步聲由遠而近,急忙鑽入衣櫃感覺不妥,又入床下趴著。看到楚若水進來暗中叫苦,所擔心的事還是被發現了,找完衣櫃看到床下,慕容棹沒法再躲,身體團做球狀滾出順勢站起,燈頭為之搖晃不止,楚若水的麵貌暴露在慕容棹麵前。
但見二八佳人,凝珠堆脂,笑靨如花。纖巧細腰,粉色紗裙,如天宮之姮娥,前後帶著仙氣。峨眉杏眼,秀絲如墨,目光明亮,賽過秋水。缺袖帶而乘風,無祥雲而生瑞氣。慕容棹有點看呆了,緊緊盯著楚若水的身體不肯挪動目光。楚若水故作生氣問道:“聞大丈夫不為美色,金錢,貧賤所動,以慕容秋風之為難以稱作丈夫!”慕容棹發覺失態,抖了一個寒戰說道:“丈夫食色性也,恐為天下皆為,秋風難過美人關!”楚若水坐到桌前問道:“剛才所見即所得,我要取你雙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