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棹說不清楚,淡淡的說道:“子曰: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非禮勿動。秋風雖是凡夫俗子亦知此理,姑娘執意要取,秋風心無怨言!”楚若水聞言不為所動,心裡想的是慕容棹的為人並不是莊行山所說的那樣,隨口問道:“違了徐州之約,莫非你懼怕恐戰!”慕容棹明白了是莊行山所為,反問楚若水道:“姑娘可知莊行山為人?”楚若水看了一眼慕容棹用嚴厲的口氣說道:“我不用你教我怎樣做事,你答複為何爽約!”“姑娘不知隻因洪將軍有請麵見並州刺史劉大人!”楚若水聽到的不是這樣的說法。看著慕容棹說道:“如此另當彆論,我來是與你切磋技藝尚未分出輸贏,出的門去大戰一百回合!”
慕容棹聽了忙道:“姑娘還是明日再戰,我回房安歇!”楚若水搖頭說道:“我沒查察清楚此事你不能離開風陵渡!”慕容棹覺得渾身有無數鋼針刺紮,疼痛異常,頭昏沉隻是聽到前麵的話,便癱軟在地。楚若水走到近前手探到慕容棹額頭,發覺額頭滾燙,似染風寒,楚若水無奈之下扶起慕容棹,身上衣服冒著熱氣依然是濕的,楚若水思索片刻閉著眼脫去濕衣服,沒有彆的衣服拖到床上蓋上被子。
風寒對於古代來說很輕鬆的奪取人的生命,病不是一日所成,日積月累所致。五穀不容,五臟不調,水阻氣滯,極易生大寒大熱之症。楚若水沒想太多,與慕容棹無冤無仇,豈能見死不救,回身收拾好自己衣服,傳書東方碧後去了涼州。
師重追到徐州不想撲了個空,聽聞慕容棹去了盛樂,師重打馬去盛樂,行至琅琊遇有戰事,師重繞道荒村,田地荒蕪,宅院空閒,破敗的屋牆說明好長時間沒人居住,走出二十幾裡沒看到一個人,路邊的白骨眾多無人掩埋,又走出三十餘裡上了官道,迎麵走來一列官兵,看旗號是押糧官郭黑略的隊伍,前麵五十輛大車,上麵載的草料,後麵有十輛糧車,糧食少的可憐,每輛車上隻有幾袋,後麵綁縛著男女老幼不下二百多人正然前行,師重攔住去路。
有人報於押糧官郭黑略,“大人,有師重求見!”那個不知師重,在石勒眼中是救命恩人之後,萬分尊崇,郭黑略急忙提馬到在前麵看確是師重抱拳說道:“黑略見過侯爺!”師重提著馬鞭拱手後問道:“郭將軍有勞了,不知前方哪國交戰?”“侯爺,萬歲派大將軍征討徐州,前麵乃是先鋒官劉征,劉寶二將攻打琅琊!”“原來如此,前方征戰糧草乃兵之基本,為何草料多而糧少?”“侯爺不知,四方百姓無糧可納,天災人禍,田地無人耕種何來的糧食!”
師重看看後麵人問道:“這綁縛的人又是何意?”郭黑略回頭看看很自然的說道:“這是些交不起糧食的百姓,無奈隻得充糧入軍!”師重聞言臉色微變正色問道:“傳聞兩腳羊之事莫非為真!”郭黑略沒覺得有什麼不妥,經常抓百姓充糧,郡公多次下令抓占地百姓為糧。師重哼了一聲說道:“叔父所為乃天下百姓之禍,快將百姓放出,為郡公耕田納糧,食之地空,城空,占地又有何用!”郭黑略不敢放人,抱拳說道:“侯爺,非是末將不從,一萬兵丁無糧可食,郡公怪罪下來,末將吃罪不起!”
“哼,郭黑略你就不怕我斬殺於你!”說完師重抽出劍,郭黑略不知所措,後麵的裨將洪付忙道:“侯爺息怒,將軍這就放人!”郭黑略不明白什麼意思,洪付丟一個眼色,郭黑略還是沒明白,洪付讓兵丁解開繩索,百姓跪倒謝過師重。師重提馬到在後麵朗聲說道:“各位速回家園,翻土種糧,為郡公耕田納糧。”“是!”師重轉身說道:“多謝郭將軍成全!”而後跟在百姓後麵。郭黑略苦笑著看著師重的背影,洪付本想師重走後在抓百姓回來送到琅琊,不曾想師重早就看透親自護送,郭黑略不知如何交差,洪付隻能說是實話實說,讓郡公找師重,郭黑略隻得如此,督促糧草車向前走。
眾人走出十幾裡路,有十幾人回到村落,不想眼前是一片瓦礫,所養家畜都被抓淨,家裡空無一物,可以說老鼠都餓跑了。百姓欲哭無淚,師重勸道:“人有三口氣在,修房建屋有何難事。”“侯爺不知,郡公大軍後至,我等又怎麼逃出生天,還是落得充糧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