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重聞言竟不知如何是好,一人庇佑得幾人,麵見石勒可以放過這些百姓,又有多少百姓喪命於鐵蹄之下,無奈之下問道:“爾等有何良策?”“侯爺,誰都不願背井離鄉離開桑梓之地,迫於無奈我等逃往江南,敢問侯爺尊姓大名,我等當立牌位日夜供奉,感謝侯爺救命之恩!”“不可如此,列位快些逃命去吧,日後相見之時不再是滿目瘡痍!”師重望著眼前破敗的景象無奈的說道,百姓急忙逃命而去,師重催馬前行。
走出二裡多路,前麵樹木遮天蔽日,隱隱約約中有怨氣,加之天上烏雲密布,更顯得陰冷潮濕。師重看四周好像亂葬崗,沒有幾塊像樣的墓碑,隻有幾塊東倒西歪的木牌,隨著日月的過往大多看不清字跡,有的墳頭上野草足有三尺多高,風吹過草葉嘩嘩作響。師重並不在意,撇過墳崗看裡麵一座墳出現紅色衣服,自忖道:“亂世人為惡,這鬼魂也不安分,光天化日之下出來害人!”紅衣一晃而過,並沒有什麼東西出來,師重放開馬仗劍輕布走向裡麵。
幾座高大的墳丘出現在麵前,上麵的草長的不高,看土的顏色似乎埋下不久,周圍地上比較光滑,草儘被踩踏緊緊的貼著地。師重轉了一圈沒有發現什麼,剛轉身忽覺身後一陣惡風寒,師重俯身左腿用力人橫著向後轉去,看清後麵是一位紅衣人,披頭散發,蓋住臉麵,身體纖瘦,衣服顯得有些大,紅長衫垂在地上,看不到女人的腳,似乎在漂浮。師重仗劍問道:“爾是人是鬼!”“啊!哈哈…!”聲音帶著刺耳的陰森,幽怨的說道:“既然知道我是鬼你不怕嗎,還不快些逃命!”
師重冷笑著說道:“世間萬物皆有靈性,存在既有道理,同處世間又有何懼哉!”紅衣女還是那個語氣問道:“你我殊途,素無往來,請便!”師重搖搖頭說道:“既然相遇豈肯錯過,請拂發一觀!”女子怒道:“短命鬼,自尋短見,莫怪他人!”右手抬起,紅衣水袖在空中畫出一個結,一陣薄煙過後,麵前出現五個紅衣女子,衣著,發飾皆同,分不出誰是誰,就好像一個人複製五人。五人揮動長袖圍住師重,長袖無限延長交織十道紅索縛住師重雙臂,雙足,脖頸,絲毫動彈不得。師重四肢酸痛,無奈之下雙臂收縮,肱骨慢慢收入上身,肋骨緊緊抱合。
女子又放出幾道紅索,把師重裡外三層捆住,兩名女子搭起師重,墳丘中間裂開出現一道暗門,幾步台階下麵一條地道,幾盞油燈鑲嵌在牆壁上,把周圍熏的漆黑,借著燈光向前走出十幾丈,前麵開闊起來,三丈多寬圓形空地,四周有十幾個木門,兩名女子把師重放在中央,一扇門中走出一位。師重閉著眼用眼角看此人,一身的黃色衫裙,依然是長發蓋臉,說話聲音清脆悅耳,“又是繞把火,將此人抬至後廚置備晚餐!”“是,伍主!”此時走過一位,雖著紅衣並未長發掩麵,身高有六尺多,膀大腰肥,足有二百多斤,一臉的橫絲肉,腳步沉重走到師重近前伸出右手提起師重進了東邊一個門。
房間又分成幾個間室,潮氣迎麵而來夾雜著一股血腥味,大案板上還有一塊白肉,裡麵還有三位女子,手提鋼刀分解骨肉,女子提起鋼刀就要下手,借著昏暗的燈光看清師重的臉停下手裡的刀說道:“可惜一張俊俏的臉!”師重被捆的很緊動彈不得,若是再不說話就得落個身亡群食之地,師重睜開眼問道:“這位小姐,此處是何地!”把女子嚇一跳,手中鋼刀險些落地,聽到有人叫小姐緋雲滿頰有些扭捏的說道:“這裡是無麵莊!”師重見狀寒意驟生,加之潮氣若處在冰窖之中,東施效顰,儘出醜態。
外麵一陣的歡呼聲傳來,有人在門口叫道:“大師姐回來了!”女子急忙放下手中鋼刀走到外麵,隻剩下師重一人躺在案板上,看著案板上的鋼刀師重將身體慢慢靠過來,在繩索縫中伸出兩根手指夾住刀背慢慢的蹭斷繩索。等了有兩刻鐘門再次打開,外麵走進一位粉衣人,黑紗罩臉,看不清容貌,一股香氣湧入門中,勝過茉莉玫瑰,壓過幽蘭桂花,師重閉著眼聽有人問道:“你是何人,為何探我無麵莊?”“我乃師重,路過此地,無心於此,是爾等綁縛我至此,更甚者以鍋炊之刑對待!”女子聽罷嫣然一笑說道:“無麵莊不能以顏麵對世人,見麵者便為夫婦,否則便以刀劍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