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天後,一個西北情報局發展的暗線,將一封書信以及韓敬廷的一截手指送到了禹州市總督府。
韓寄望在看到信件的內容,跟自己兒子的半截手指後,雷霆大怒,既心痛又無奈。
讓他答應蘇正陽的條件,拿出兩千多萬大洋,他是絕對不會甘心的,但自己就這麼一個兒子,被寄予厚望,也是未來韓係的繼承人,他決不能眼睜睜看著自己兒子毀在蘇正陽的手裡。
韓寄望神色陰沉,整個人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在辦公室內不斷躊躇踱步。
得到消息,急匆匆趕來的韓寄思看完信件後,沉思片刻,冷靜開口道:“大哥,看來這蘇正陽是鐵了心要讓我韓係付出高昂的代價,絕不會輕易讓步了,為今之計,隻有讓北疆中央政府來出麵調和此事,畢竟咱們可是受到上層的軍令,才會出兵討伐郭係的,出人出力,到最後什麼好處都沒撈著,還搭進去了一個軍的主力部隊,跟嫡係繼承人,中央政府不給咱們出頭做主,總歸是說不過去的。”
韓寄望無奈的歎了口氣:“隻怕蘇正陽這個小崽子,連楊總統他們的麵子都不給,這小王八蛋跟他父親一個德行,就是茅坑裡的石頭,我們不能不管敬廷,但這兩千多萬大洋扔出去,我們韓係可以說是元氣大傷,未來幾年內,都得節衣縮食,節省開支,原本的擴軍計劃也成為了奢望。”
韓寄思沉吟道:“大哥,你放心,再怎麼說,蘇正陽對北疆中央政府還是有些感激跟敬畏之心的,他父親蘇玉庭就是北疆政府一脈的人,也是因為北疆政府這邊給了他西北革命軍的番號,任命他為總司令,才有他蘇正陽如今如日中天,入主臨州的結果,無論如何,隻要北疆政府出麵,蘇正陽多少會賣三分麵子。”
“好,就按照你說的做,聯係北疆中央政府,我舍出這張老臉,給咱們的楊總統好好訴訴苦。”
燕州北龍城,北疆中央政府總統辦公室中,現任總統楊佳凱皺著眉頭看完韓寄望發來的電報,對著一旁的總理段錦書苦笑道:“蘇正陽這個小兔崽子,真是太能折騰了,原本提拔他成為西北革命軍司令,是為了讓他鉗製郭係,誰知道不到半年的功夫,整個臨州易主,現在這個小崽子又跟韓寄望起了衝突,抓了韓寄望的獨子,拿這個當做把柄,要挾韓寄望交出天價贖金,這韓寄望都求到我頭上來了。”
段錦書眼神中閃過一絲詫異的神色,從楊佳凱手中接過電報,仔細閱覽一遍後,一臉耐人尋味的表情開口道:“這小崽子真是敢張嘴啊,兩千五百萬大洋!這要是換成我家的臭小子,就算當著我的麵弄死他,我也不可能出這麼多錢來贖,這筆錢要是出了,韓係可真是傷筋動骨了。”
“老韓就這麼一個兒子,也是未來韓係的唯一繼承人,這小崽子就是看準了這一點,才敢獅子大開口,算是捏死了老韓的命脈啊。”
段錦書的神情嚴肅了起來,看著總統楊佳凱開口道:“不管怎麼說,老韓跟著咱們北疆係打了幾十年的仗,任勞任怨,這次又是接到了咱們的命令,才會出兵討伐郭係,雖然韓敬廷這個小崽子做事冒失,先用手上的臨州地盤威脅蘇正陽在先,但要是因為此事丟了性命,老韓這些老將領們,都會寒心,現在南國政府北伐在即,我們內部一定要安穩,決不能在這個時候出什麼岔子。”
楊佳凱點了點頭道:“依你的意思,這件事該怎麼處理?”
“我們北疆中央政府親自出麵,來幫著韓係說和說和,讓蘇正陽這邊主動把贖金降低一些,兩千五百萬塊現大洋,有些天方夜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