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房?閣下莫不是韓國人張良張子房?”易承咽了口唾沫,想最後確認一下。
青年果然麵色稍稍有些驚異,眼中一瞬間閃過一絲陰翳。
隨後才緩緩地低沉問道:“汝又如何得知此名諱?”
易承忍不住嘖了一聲,國籍、姓名、字號都對的上,那麵前這位老兄,基本上是漢初三傑之首的張良沒跑了。
這又上上下下仔細打量了張良一番,不知是不是曆史名人給他的心理作用,從儀容儀表上來說,這家夥除了長相稍有些陰柔以外,確實有點傳奇人物的風範。
在易承的記憶中,張良算的上中國謀臣史上前三的人物。
從黃石指路,圯上受書開始,習太公兵法,得素書真傳,一出山這位老兄就帶著濃厚的神秘主義色彩。
後來的博浪沙刺秦、輔劉邦入關、鴻門宴救主、最後的功成身退,無不彰顯著這個人的獨特謀略。
後被冠以謀聖之名,足可見世人對其傳奇人生的評價之高。
前有伊尹呂尚管仲範蠡,後有諸葛孔明趙普劉基,這幾個人隨便拉出來一個,都是彪斌史冊的牛人。
而張良能與這些人齊名,就可見絕不是庸碌之輩。
“韓國覆滅後,吾等行事向來隱蔽,汝怎會知曉子房和某家。”一旁黑臉的張蕤說著,已經從腰間掏出了一柄短匕架在易承脖子上,看起來如果易承一旦說錯了什麼,他就會立馬痛下殺手。
“彆...彆激動。”易承感受到脖子上冰冷的刀刃,還有張蕤那陰冷的語氣,急忙出言道:“你叫張蕤是吧,你可認識荊軻?”
聽到易承提到荊軻,張蕤明顯遲疑了一下,手上的短匕也不再像之前抵的那麼緊。
“汝怎知吾與次非相識,他曾與某家說過,除了雲娘和荊赤,他從未曾向他人提起過某家姓名。”
易承苦笑:“實不相瞞,我便是荊軻的幼弟,荊赤。”
易承這個身份一說出來,頓時張良和張蕤都被震了一下,兩人相視一眼,張良才緩緩問道:“如何佐證?”
“第一,你們已經打聽到,我是從燕國逃難來的;第二,雲娘上個月才剛剛誕下我大哥荊軻的骨肉,取名荊昋月,你們隻需稍稍用些手段,應該不難打聽到;第三,我府上還留存一些大哥的印信,你們可以以我之名,讓雲娘與你們查看。”
聽完易承說完這段話,張良和張蕤又對視一眼,張良這才對張蕤道:“汝去查探,是否如他所言。”
張蕤點點頭,也不多話,將短匕收回腰間,闊走出了房間。
這下,屋裡隻剩下易承和張良二人。
易承此時卻再沒有其他心思,隻是兩眼一直盯著張良。
“少郎君為何一直盯著在下?”張良也察覺到了易承熾熱的目光,出言詢問道。
“你今年多大了?是不是還沒到二十歲,看上去真年輕。”易承沒理會張良的問題,隻是自顧自地笑著朝張良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