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散出的氣場,一會兒是憤怒,一會兒是震驚,一會兒是怨毒的。
“原來是他。嗬嗬,我就說,誰敢上門鬨事呢。”
上官秀紅的臉色,慢慢地恢複了平靜,淫嗖嗖的笑了下。
轉身走向院子裡時,對彭鐵山說:“這件事,你不用管了,我來解決。”
“好,好。哦,對了。”
彭鐵山又想到了什麼,趕緊說:“我聽胡鎮長說,牛老板和王縣長簽約後,馬上打電話安排人,重金從市區那邊雇傭鏟車、挖掘機等大型設備。更是重金雇傭至少三百個,社會無業人員(社會混子),組建拆遷工程隊。還說不要怕花錢,明天一早,設備和拆遷工程隊,都得抵達古晉鎮。”
嗯!?
準備回屋子裡的上官秀紅,腳下停頓了下。
強拆。
她的腦海中,想到了這兩個字。
休說是這年頭了,就算幾十年後,強拆現象也不是啥稀奇的。
而且這年頭的強拆,正是如火如荼的巔峰。
因強拆出人命的事,可謂是屢見不鮮。
關鍵是很多城市,都有混子組成的“專業”拆遷隊。
長安上官雖說布局深遠,女兒遍地豪門,隱形力量大的可怕!
但——
上官家的力量,隻是針對豪門層麵,在底層百姓中沒多少基礎。
或者乾脆說。
除了沈家村之外,任何一個豪門提起上官家時,都會忌憚不已,三思而後行。
老百姓卻他娘的不在乎,這些從小就學狐媚之術的狐狸精!
隻要給錢——
強拆上官家的祖居、祖祠和祖墳,那就是哢嚓一鏟子,乾就是了。
誰要是敢來阻擋,管這棺材板裡躺著的,是哪家豪門少奶奶的老祖呢。
拖出來一起嗨!
“崔向東這是在我沒用心應對、漫天要價之際,火速和縣裡簽約。再重金雇傭那些混子,以最快的速度,毀掉我上官家的根。”
“他這樣做,是報複我們利用薛家,去青山踩他的行為。”
“尤其苑婉芝必須得遵守契約,狠狠背刺了他,讓他無比的憤怒。”
“他才要對我上官家的根,下狠手。”
“他不走上層路線,不按常理出牌!反而砸錢,用那些給錢什麼都敢做的混子。”
“混蛋!該死的崔向東,是誰給他的膽子,敢這樣做?”
上官秀紅猛地明白後,心肝不住地顫。
怕了。
她是真怕了。
從沒有過的怕!
因為她很清楚,隻要錢到位,那些混子就沒有不敢做的事。
如果祖居祖宅和祖墳,都毀在她的手裡,她死一萬次都沒臉去見列祖列宗。
“彭鐵山!去把七個長老,全都叫來我家。去,快去!另外,通知全村六十歲以上的人,準備誓死保護祖祠、祖居和祖墳。去!快點,去!”
忽然怕死了的上官秀紅,再也沒有了往昔的從容淡定,高貴優雅。
猛地轉身。
嫵媚臉蛋猙獰,衝彭鐵山尖聲大叫。
好像厲鬼白日夜嚎——
嚇得彭鐵山轉身就跑,一跤栽倒在地,卻馬上爬起來,跌跌撞撞的去了。
“崔向東,你這是找死!我隻是踩你一腳,你卻要挖我的根。”
上官秀紅咬牙森聲,快步進屋。
抓起電話,飛快的撥號。
電話剛通——
她就厲聲嗬斥:“韋烈!現在,我給你三分鐘的時間!馬上打電話給你那個該死的兄弟崔向東,讓他立即終止試圖強拆,我上官家祖祠祖居和祖墳的作死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