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村祖祠,從沒有男人或者外人來過。
如果有男人、外人甚至本村非上官一族核心的女性來這邊,那都是對上官祖先的大不敬。
外人擅闖上官祖祠的結果,也隻有一個。
那就是死!
可是現在。
崔向東這個非上官一族的外人,而且還是男人,卻擅闖上官祖祠。
不但擅闖——
還當場銬上了核心之一的上官玄鳳,更是打了當代村長!
這對整個長安上官來說,是近百年來從沒有過的恥辱。
按說上官秀紅應該麵對祖祠,對天發誓必殺崔向東。
畢竟崔向東沒來之前,滿院子的女人,就已經把必殺崔向東的口號,給喊的地動山搖。
連老槐樹的老鴰,都不敢動彈一下了。
不過。
上官秀紅卻僅僅是抬手指著門外,對必殺一萬次都不解恨的崔向東說,讓他放開上官玄鳳,帶著他的人滾蛋。
這就是上官家對崔向東,擅闖祖祠試圖帶走上官玄鳳的懲罰!
這處罰——
簡直一點都不符合,飲恨歹毒狂傲,更強大的上官家族的門風啊。
甚至對現場百十號上官娘們來說,那都是最大的恥辱。
因此。
上官秀紅的話音未落未落,跪了一地的上官娘們、尤其是五大長老,全都臉色一變。
隨即紛紛厲聲嬌叱——
“村長!不能放這個冒犯祖先的畜牲,就這樣離開。”
“對!至少得打斷他們的兩條腿。”
“我們願意用生命和清白,來捍衛祖先的尊嚴。”
七嘴八舌中,唯有張嘴剛要說什麼的上官玄機,猛地意識到什麼後,馬上閉嘴。
“都給我閉嘴!”
上官秀紅厲喝聲中,猛地抬頭看著所有人。
緩緩地問:“怎麼,我這個村長說出來的話,不管用了嗎?還是你們想把我轟下去,把我取而代之?”
這話說的!
讓滿院子的上官娘們,嬌軀齊刷刷的一顫,以額觸地連聲說不敢。
就連五大長老,以及不曾說什麼的未來村長上官玄機,都屈膝跪地,垂首不敢再說一個字。
“這娘們在女人村的威望,還真不是蓋的。”
親眼目睹這一切後,崔向東暗中感慨。
至於跟隨他一起來的老王,更是雙眼瞳孔,不住地縮。
儘管他來自蜀中,絕對的跨省乾活,隻需聽從崔向東的吩咐,就不用擔心粘因果。
可這滿院子的娘們,不是海外老牌家族媳婦,那就是大江南北的“誥命”啊!
這麼一群牛逼哄哄的娘們,卻因上官秀紅一聲厲叱,群雌跪伏。
“上官秀紅的身份地位,已經和陳商王、薛幾大家並駕齊驅了吧?”
老王心想:“崔向東帶我們硬闖上官祖祠,當眾抓捕上官玄鳳、打上官秀紅的耳光!這就是對上官家最大的羞辱。她卻讓我們放開上官玄鳳,滾出祖祠。這就是對我們,最大的包容!由此可見,她其實也很忌憚崔向東。”
咳!
老王想到這兒後,乾咳一聲,湊到了崔向東的身邊。
低聲說:“我們先撤?在祖祠外和上官村長,好好協商該怎麼抓捕上官玄鳳的事。小崔。當哥哥的和你說句掏心窩子的話,就算我們今天抓不走上官玄鳳,上麵也不會責怪我們的。畢竟上官家的特殊情況,上麵也很清楚。”
崔向東——
滿臉疑惑的看了老王一眼,真沒想到他會說出這樣一番話。
不過轉念一想就明白了。
老王這樣說,是為他好。
“崔向東。鬆開玄鳳,帶著你的人,給我滾。”
一聲厲喝鎮住滿院子的上官娘們後,上官秀紅轉身看著崔向東,再次抬起了右手。
春蔥般的食指指著門外,森聲說:“我對你的忍讓,僅僅是看在韋烈的麵子上。你千萬千萬,不要逼我說第三次。”
嗬嗬。
崔向東笑了。
看著上官秀紅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個白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