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男人,說話不夾槍帶棒會死啊!

“閉上眼睛睡覺。”陸宴尋冷聲命令,“彆再讓我聽到你的聲音。”

薑棗開始磨牙了“聽到又怎樣?打我嗎?”

倔勁一上來,她一不做二不休。

索性掀開被子,把圓滾滾的肚子亮給陸宴尋看。

“來啊,你打啊,往這打。”

陸宴尋麵無表情地把被子重新拉回薑棗身上。

“薑棗,孩子也是你的,勸你積點德。”

每個字都像從牙縫中擠出來的一樣。

聽他的語氣,恨不得一口一口把薑棗撕成碎片。

嚼碎了再吐出來喂狗。

薑棗有種這個男人已經快被她給逼瘋了的感覺。

不知道為什麼,她竟然覺得有些痛快。

氣也消了一大半。

薑棗不掙紮了,任陸宴尋握著手。

但她嘴上還沒屈服。

嘴硬道“孩子爸都可以不認他們,我也可以不認,反正孩子生下來又不跟我姓。”

陸宴尋的臉色肉眼可見地難看起來。

見狀,薑棗趕緊補了一句“是你先說的,你說不是你讓我懷上孩子的。”

薑棗這會早就回過味了。

是她誤解了陸宴尋那句話的意思。

人家當時那麼說,其實是在諷刺她。

孩子是她用見不得人的下流手段偷來的,而不是他自願讓她懷的。

但是她又不是偷孩子的原主。

她00後薑棗,行得正坐得直,二十年來光明磊落,沒有做過一件虧心事。

她雖然不算是什麼好人,但也絕不是個壞人。

老天爺憑什麼把她送到這來替人背黑鍋?

陸宴尋受到了傷害不假,她又何嘗不是遭到了致命一擊?

她已經這麼慘了,憑啥還要受他嘲諷,受他奚落?

她才不乾!

陸宴尋彆過眼“我不想跟你吵,我隻說一句,我從來沒有不認孩子。”

“我也不想跟你吵,我也隻說一句,我不是你想的那種人。”薑棗也扭過頭去,“……至少現在不是了,反正,你不要再拿以前那種眼光看我。”

薑棗這些話對陸宴尋來說,全都是廢話。

他聽都懶得聽。

更沒再搭理薑棗。

陸宴尋不說話,薑棗也沒什麼好說的。

兩人就這樣不約而同地沉默下來。

薑棗的手一直被陸宴尋握著。

說話的時候感覺不到什麼,沉默時,所有的感官似乎都被放大了數倍。

被握著的手就顯得那麼不對勁。

握著她的那隻手也顯得那麼難以忽視。

在以前世界生活了二十年的薑棗,生活裡隻有讀書和做兼職。

她沒有談過戀愛,也沒有遇到過讓她動心的男生。

更沒有和哪個男生牽過手。

薑棗偷偷看了一眼陸宴尋的手,發現他的手長得還挺好看的。

手指修長,指節分明,指甲也修剪得很乾淨整齊。

不知道是他的手大,還是她的手小,陸宴尋隻用掌心就能把她整隻手給包住。

兩人的手看起來就像交疊在一起。

掌心貼著掌心,乍一看,有種說不出的曖昧。

陸宴尋的掌心熱熱的,源源不斷的熱量順著他的掌心傳過來,從薑棗的掌心傳送到她四肢百骸。

那熱度烘得她掌心都有點發軟。

單身二十年的薑棗哪遇到過這陣仗。

當即有點受不住了。

“那個……”薑棗咽了咽口水,嗓子有點發乾,“……應該好了吧,這麼久,應該已經不流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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