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四章 空白經書(2 / 2)

隻見天坑邊緣的懸崖十分陡峭,從荒原地表忽然下陷,看著頗為驚心動魄,崖深竟有數千丈!

崖底平原中,陽光被崖壁阻擋,難以照射,顯得異常幽暗,完全不像是佛國,而更像是一處冥獄。

其上有穿著華麗,體態豐盈的貴人,他們是佛國的上等人,但更多的卻是衣衫襤褸,在貴人們鞭子下辛勤勞作的農奴。

陳勾嘴角彎起,露出毫不掩飾的譏諷之意。

堂堂佛宗聖地,佛國所在,極樂世界,真相竟然如此黑暗,世上最大的諷刺莫過於此。

由此可見,對將夜佛宗而言,普渡眾生從來隻是手段,而非目的。

陳勾背負雙手,迎風而立,笑容很快收斂,因為以他的為人,其實沒有太多資格嘲笑佛宗。

都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罷了,誰又比誰高尚?

不過,陳勾內心深處,還是認為自己更崇高一點。

因為他很少恃強淩弱,對付的目標基本都是比他強的,所以有時候才不得不使用一些非常規手段。

隻是麵對寧缺和桑桑,他卻不知道自己這究竟算是以大欺小,還是以小搏大?

對寧缺,他現在自然是強大不可戰勝的巨擘。

但對昊天,天空之下的一切都不過是螻蟻罷了。

陳勾沉思的同時,鬼相如來雙腿筆直矗立,如同兩道並列的天柱,沒有一絲一毫的彎曲。

同時雙手也在身前合十,從上往下看去,整個巨大的法相就像一道挺拔筆直的山峰豎立……

不動天災的確強悍,對如來法相的力量加持驚人無比,但一旦進入就不能自己移動雙腿的限製,也的確讓人有些惱火兼無奈。

剛才一腳踩死講經首座,也隻是開啟天災狀態前的慣性而已,現在腳掌已經落地,理論上就不能再抬起。

這個限製一直以來都讓陳勾很無奈,但現在,他卻已經找到了解決的辦法。

…………

天上地下,無數雙目光落在這道如來法相上。

已經沒人關心為什麼陳勾會佛門神通,而且還與懸空寺為敵,一腳踩死講經首座了。

這是不爭的事實,已經無法改變的過去。

眾人更關心的是,陳勾為什麼要來,什麼時候停下。

“跪者不殺。”

天空下突然響起一聲清喝,葉紅魚開口,秉承的卻是陳勾的意思。

懸空寺的和尚殺了不算無辜,但對這種沒有好處,損人不利己的殺戮,陳勾終究沒有興趣。

隻要對方不給他找麻煩,他自然也懶得理會。

懸空寺上的佛宗弟子因講經首座之死內心驚懼彷徨在所難免,但被經年累月洗腦的他們卻也很堅定,沒有一個跪下的。

嘩~~~

如一朵無形的水花蕩漾,筆直挺立的鬼相如來突然消失,下一刻帶著陳勾和葉紅魚,突然出現在數百丈外的虛空。

接著虛空蕩漾,又是憑空一閃向前數百丈,已然來到天坑上方。

正值午時,陽光熾烈,把天空和大地照耀得溫暖和明亮,隻是下方數千丈的崖底卻寒冷而陰暗。

那裡連陽光都無法達到,甚至隱約可以看見積雪,號稱最光明的極樂世界卻建立在最黑暗的深淵之上,讓人感覺很邪異。

鬼相如來雙腿一動不動,但隻要腳下法力之光一閃,便依舊刹那前行數百丈,他仿佛掌握了無限瞬移的能力,隨意踏破虛空。

懸空寺前數以萬計的僧人看到這一幕,全都震驚無語。

要知道即便是無距,最強的地方其實在於傳送的距離超遠,但每一次傳送都會消耗大量法力同時讓身體承受巨大負擔。

所以無距是戰略級的神通,來去自如,但一般的第六境,無法連續施展。

隻要到了觀主這種第七境的境界,才能閒庭信步般的連續施展無距。

與之相比,鬼相如來展露的短距離瞬移能力,隻能算是戰術級彆,但沒有限製連續不間斷的瞬移,在實戰中的作用其實遠在一兩次超遠距離瞬移之上!

怎麼做到的?

不動如來為什麼可以動了?

其實如來並沒有動,動的是空間。

一字符!

讓陳勾直接間接掌握的任何法術,隻要是一字形態,就全都有可能獲得撕裂虛空的能力。

而鬼相如來本質上,其實也是陳勾以技能凝聚。

因此,當他以不動天災的姿態筆直屹立時,也就成了一個巨大而豎立的“一”。

於是,雙足雖未動,卻以身直接裂空改變位置。

下一刻,又是佛光一閃,鬼相如來高大的法相出現在上方數百丈的地方。

既然是瞬移,自然可以向前後左右乃至上下任何一個方向。

須臾間,鬼相如來便憑借一字神符的奧秘,來到懸空寺正上方,然後收斂法力,一座神像般轟然墜下!

陳勾的確是要借佛宗之力達到自己的目的不假,前提卻是徹底鎮伏佛宗,占據絕對主導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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