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休,你現在如此急於袒護戚蒙業,莫非你和他……”
“你休要血口噴人!”
解還休話還未完就被嘉休憤怒的堵了回去,起身用手指著眼前的女子怒火攻心。
他本不想和她作對,奈何自己現在彆無選擇,隻能完成太後交代的任務才有一線生機。
“罷了罷了,朕也不再袒護解還休,就罰其一年的俸祿,將其手中剩餘兵權全部上繳,眾卿家覺得如何?”
解還休心中儼然一笑,這隻老狐狸在這裡等著自己呢?
明麵上是袒護自己,卻雲淡風輕的拿走了自己最重要的兵權,北征歸來,校場的那群兄弟是自己最後的依靠,現在生生被剝削殆儘。
蕭權還是對她不放心呐,是自己太相信他了。
解還休退朝後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校場和兄弟們道彆。
韓元天一聽解還休以後都不來了,氣的一掌將桌子拍飛,破口大罵。
“去他娘的!這嘉休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虧我之前還敬佩他是個清官!原來和戚蒙業是蛇鼠一窩的孬種!”
“韓元天,你什麼時候改改你這急躁的脾氣,以後你吃了口舌之虧,我可保不住你了。“
以前去敵方叫陣的活兒全是韓元天乾的,他那張嘴即便是孔夫子來了也要被氣死,這麼多年還是沒改掉嘴上罵人的習慣,她怕以後他在這上麵吃虧。
“將軍,弟兄們跟了你這麼多年,你現在說走就走,兄弟們舍不得你。”
楊朔揮揮手讓身後的侍衛將校場的好酒全部搬上來,今日要喝個痛快。
“酒我就不喝了。我得走了。”
解還休擺擺手便是自己現在滴酒不沾,隻因為上次的傷勢還未好,可校場的兄弟們不會相信,他們將軍以前是千杯不醉,酒當水喝。
“將軍,楊朔說一句大逆不道的話,你不是他溫伯懿養在庭院裡的金絲雀,你的誌向遠遠不在這燕都而是在戰場上!”
“就是就是!將軍你嫁給那商人我們都替你可惜,酒也不陪我們喝了,也不陪我們練武了……”
解還休看著一群大老爺們兒圍著自己,兩眼婆娑,什麼時候變得如此煽情了,讓她眼眶一熱差點沒繃住流下眼淚。
“哎呀,你們這是說的什麼,溫伯懿開的酒坊這麼多,以後隻要是自家兄弟,統統免單,酒菜管夠,隻要你們肯來。”
解還休吸了吸鼻子,眼神飄忽不定想要將嚴重熱淚吞下肚去,卻被風沙迷了眼。
“再說了……現在天下太平,哪裡還有我的用武之地,隻要不打仗百姓們就能富裕,那我解還休寧願一輩子都不再上戰場!”
解還休抱起一壇子酒,反正隻有這最後一回了,就當陪兄弟們在放肆一回!
“今日那我就再陪弟兄們喝一場,不醉不歸!”
“好!將軍我敬你!”
原本蕭瑟冷清的校場瞬間被點燃,抬酒烤肉嘮家常,好不熱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