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伯懿站在身後伸手環過她的腰,說的這些她一概不知。
賬本自己還是會看一些,畢竟小時候跟著母親崔蘭心,她便是家中管事的,自己跟在身邊也耳濡目染了些,還是有些印象。
她雖然書讀得少,但記憶力很好,過目不忘是她的強項。
“我不會可以學啊。”
解還休眼珠子一轉,這身邊不就有個現成的嗎。
“哦?跟誰學?”
溫伯懿正要忍不住毛遂自薦,解還休就送上門來了。
“你啊,你不是燕都第一富商麼,做生意這些事兒對你而言還不是信手拈來。”
這高帽子給他戴的不錯,說的他心中美滋滋的,能得到夫人的讚賞自然高興。
“好啊,不過為夫有條件。”
解還休還是第一次聽說有人和她談條件。
“你說。”
“喚聲夫君來聽聽。”
唯獨這兩個字一直卡在她喉嚨裡說不出來,唯一說出來的一次也是很久以前了。
“我……換一個行不行?”
解還休聽見這兩字就渾身不自在,總覺得過於拘束小氣,不適合她稱呼。
“不行。”
溫伯懿擺正她的身子,讓她直視自己的眼睛,仿佛要將她看穿了似的。
“就一聲行不行。”
他一改往日常態,像隻溫順的小綿羊站在威武的獅子麵前求抱抱一樣。
解還休耐不住他這溫柔的聲線,心弦被他撩撥得熟透了臉頰,猶如秋日海棠彆樣紅。
“夫……夫君。”
她叫的很小聲,伏在他耳邊輕輕喚了一聲,吞吐的溫熱氣息縈繞在他耳畔,漸漸深入他心無法自拔。
溫伯懿被她撩撥而起,手上的力道加重了些,解還休本就是踮著腳尖傾斜著身子附在他耳畔,一個重心不穩被他帶入懷中緊緊抱住。
“你!鬆開我。”
解還休憋著嗓子氣鼓鼓的讓他鬆手,奈何溫伯懿吃準了她羞於叫喊,自然是不依她,將她緊緊囚在懷中。
“你再掙紮一下,我的傷口又要裂開了。”
溫伯懿臉上裝作疼痛無辜,手上的力道絲毫沒有減退,讓她不敢再用力掙脫,隻得任由他抱著。
“大清早的你乾什麼,綠衣和春桃還在外麵候著呢。”
她紅著臉頰一個勁的小心推攘他,溫伯懿索性一把將她打橫抱起,繞過屏風放在了書房的軟榻上。
書房內燃著紫羅薰香,夾雜著血腥味糅合散發出一股說不出來的清香。
“夫人不必驚慌,院中的人早就被我遣散了,不會有人來打擾我們的。”
解還休聽完此話立刻預感到接下來發生的事,找準他鬆開手的瞬間欲翻身下榻,卻被他更為搶先一步壓了下來。
手腳被他死死壓在身子下動彈不得,她現在又不能動粗,自然是不敢動作太大。
“你傷口還在流血呢,能消停幾天不?”
解還休羞於啟齒,便拿他的傷口推辭。
“它流它的,絲毫不耽擱我伺候夫人。”
“我今天不需要你伺候。”
解還休說著怒瞪雙眸,他卻眼含秋水看著自己,絲毫沒有退縮的意思。
“我想消停幾天行不行……嗯……”
“不行,想學我的本事得交學費。”
這學費,一日交了,便是日日都要交的。
解還休每日因為交學費這事兒都快回將軍府歇著了,亦或是在酒樓茶坊帶著,等著用晚膳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