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姐!麟兒來看你們了。”
他提著大包小包的補藥奔進屋內,立刻詢問這些日子是否過得安康。
“娘親和你妹妹好著呢,多虧有小韓的照顧。”
葉韻立刻一頓彩虹屁的輸出,將韓元天誇的紅了臉。
“這些日子苦了你們了,等玉柔養好身子就回府吧。”
解還休將帶來的東西滿滿當當的碼在了櫃子上,葉韻看見她這心裡還氣著呢。
“你還說呢,要不是你,我們解家會成今天這個樣子嗎?!害得我的柔兒麟兒差點丟了性命!”
葉韻每每想到這件事就淚流不止,這種事他這一輩子都不想再經曆了。
解還休任由她說,隻因她也覺得葉韻說的很有理,若不是自己,怎會連累她們呢。
“小娘,你說的對。今日我來也正是想要和你商議此事。”
“何事?”
葉韻立刻止住哭聲反問她。
“此次因我之事拉著你們受累,我變賣了我名下所有財產,得銀票八千兩,今交由解家以作補償。”
解還休說完從懷中掏出銀票八千兩滴給葉韻,解麟立刻上前攔住。
“姐,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你這是做什麼!”
“姐,我們不要你的錢。”
葉韻站在一旁不說話,隻是惡狠狠的瞪著她,眼中含淚,這些年自己的確看她不順眼,隻因為老爺一直偏心,隻知道偏心她解還休,對麟兒玉柔過問極少。
“姐……”
解玉柔躺在榻上,聲音虛弱的喚了她第一聲“姐”,從小到大唯一的一聲姐。
解還休不敢應下,隻因她不曾習慣當這個姐姐,現如今更覺得有愧於他們一家人。
“姐,之前是玉柔和母親多有得罪,傷了你的心……”
“玉柔,你說這些乾什麼!誰說我們和她是一家人了!”
葉韻見不得這煽情的畫麵,立刻將那八千兩銀票從解歡休的手中一把奪過攥在手中。
“銀票本就是你該給我們當做補償的!不僅如此,城南那一塊地我也要賣了!”
葉韻知道城南那一塊地意味著什麼,這是她說過自認為最狠心的話,隻因那塊地是解還休母親留給她的寶貝遺產,百年之後定是塊風水寶地。
“這八千兩裡,就有那塊地的錢。”
解還休雲淡風輕的說完此話,猶如一道驚雷將葉韻從頭劈到腳,不敢相信解還休能做絕到此等地步。
“姐!你這是要做什麼?!”
“那是大娘留給你的唯一一塊地了……”
“吵吵什麼,本來就是我們應得的,她一個嫁出去的人還有什麼資格繼承那塊地。”
葉韻狠話頻出,絲毫不心軟,反倒是變本加厲。
“你彆以為現在在這裡充當好人我們就會原諒你!我們解家本就和你不是一家人!少拿親情做捆綁。”
“嗬嗬嗬……”
解還休聽著這句話,無奈的笑了笑。
“我們,本來就不是一家人,這筆銀票,不過是斬斷我與解家最後的牽連。”
在場的所有人被她這話震得四分五裂,這解還休莫不是被打糊塗了,怎麼說如此大逆不道之話。
早在崔晚眠將那封信遞給她的時候,她早已在心中設想了千萬種可能,她開始相信檸寬對她說的那些話。
她也曾以性命逼迫解縉說實話,解縉這才將所有事情和盤托出,一切,和檸寬說的一模一樣。
這二十五年的養育之恩,他解縉就隻為換得一個從六品的官位。
當年,已有身孕的崔蘭心僥幸逃脫了蕭家的追殺,流落民間被寒苦書生解縉所救。
為了躲避蕭家追殺,也為了給腹中孩子一個戶籍,隻得嫁給解縉為妻。
她以前朝公主的智慧幫助解縉謀得了一個從六品的官職,解縉也因此兌現了承諾,答應娶她為正妻,給她和腹中孩子一個名分。
不過以後納妾之事她不得阻攔,畢竟他解縉還得有自己的親生骨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