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籠罩著小小的村落,遠處是荒山,不遠處有一條小河,彎彎曲曲的流向遠方。
她以前在電視上看到這種村落,覺得民風淳樸,詩情畫意。
可是真正到了這,完全顛覆了她的美好想象。
骨瘦如柴的孩子,粗糙的漢子,黃臉的婆娘,還要時刻提防著極品親戚上門,一點都不美好,她連著呸了幾聲,現在真的很想離開這裡。
曉花扛著小鋤頭,其餘三人扛著大鋤頭,一前一後走了過來。
“娘,晚上吃什麼呀?”紀曉北問。
話音剛落,幾個人齊刷刷地看著她,帶著不解的表情。
“中午吃的肉包子,晚上就不吃了,餓就喝點水頂一下!”林氏說。
看來閨女在婆家吃的是真好,一天三頓飯,她心裡納悶閨女犯了什麼錯誤,被休了,這麼好的人家,就是天天挨打,也應該賴在那裡呀。
“你為何被柳家休了呀?”林氏問,下午下地的時候,她就憋悶的難受。
“家裡糧食少了,嫌棄我吃的多!”紀曉北心不在焉地說,她現在滿心思都是破冰箱的事。
這個說辭,林氏絲毫沒有懷疑,她這閨女不光傻憨,吃的還多,這年頭,被休沒毛病。
“以後你們三個,都少吃一口,每人剩下一口,你姐,你姐就餓不死!”林氏說。
手心手背都是肉,她不能把大閨女給活活餓死呀。
三個人絲毫沒有猶豫,重重點頭。
屋裡光線很暗,紀曉北有些感動,眼眶子有些發熱。
林氏一家人能處。
滴水之恩,當泉湧相報!
她下午去找裡正,維護林氏家的利益,不是聖母的表現,她放下心來。
一家人咕咚咕咚地喝了水,趁著肚子是飽的,趕緊躺下了。
春寒料峭,入了夜以後,屋裡是真的冷呀!
石頭住西屋。
曉花、曉菊跟著林氏擠著睡在東屋。
如今加了紀曉北這個大體格子,寬大的炕被占的滿滿當當。
隻有兩條被子,曉花和林氏蓋一條,睡在最裡麵。
她和曉菊蓋一條,被子很薄很窄,她半個身子都露在外麵,側著身體很難受。
她動了動身體,曉菊哼哼唧唧地往裡挪了挪。
紀曉北勉強躺平了身體。
冰箱裡的吃食吃光了,她的金手指就消失了,坑爹玩意!
按照小說裡的套路,她應該自力更生,種種田,可她不會呀。
做些小本生意,賣個豬下水,開個火鍋店啥的,在或者造點肥皂。
可是,她在家都是媽媽做飯,離開家後,就是吃外賣呀。家裡連個鍋都沒有。
哎!沒有一技之長果然坑爹,在哪個時代活著都艱難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