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會乾!”
紀德才在一邊甩著尾巴,無精打采地吃著青草,見海峽過來,沒好氣地衝他噗呲噗呲噴了幾口,弄的海峽臉上都長草沫子。
海峽氣呼呼紀德才,驢仗人勢,咱走著瞧!
曉花跑了一圈繞了過來,看向海峽,長得好白,比村裡叫海峽的小媳婦長得都白。
在她心裡,讀書人都很白淨,就是像海峽這般吧!
這麼白淨的一個人,弓著腰清理德才的粑粑,有些不合適,這活不是哥哥的嗎?
她扭頭,看到哥哥衝著海峽幸災樂禍地笑著。
海峽現在笑的有多美,待會兒就讓你哭的有多慘!
石頭跑的紅頭脹臉,終於完成了早上的跑步任務。
林氏匆匆走了進來,把地裡的情況說了一遍。
暗自慶幸自家的黃豆種的晚。
“妖風刮的實在是太奇怪了,往常年沒刮過這樣的風呢,地裡的糧食減產,今年恐怕不好過呀!”林氏暗自低語。
在一邊掃驢糞球的海峽先生,不禁一哆嗦,手裡的動作快了很多,他昨日可是收了女東家三兩銀子的。
“娘,那今年的糧食,會不會漲價呀?”石頭問。
林氏警覺地看了一眼低頭苦乾的馬海峽,說“漲跌咱說了也不算,家裡的糧食還得省著吃的。”
紀家幾個人心照不宣地互相看了看,幸虧後院儲存了糧食,實在不行,把那細米賣了換些粗米。
馬六甲身體一驚昨日女東家買了那麼多的糧食,這是在囤貨,要發糧食財呀。
曉菊把飯做好了,把豬大腸洗淨,滿滿一木盆,白花花的。
幾個人進來吃飯,吃過豬肘子的幾個紀家人,對豬大腸不感興趣。
倒是馬六甲海峽,盯著一盆子大腸驚訝地問“這個能吃?”
石頭輕嗤“怎麼不能吃,我們鄉下人啥都吃,不比得你們城裡人嬌貴!”
一早上被嘲笑,被搶白,海峽麵子上有些掛不住。
紀曉北見這個先生太容易被學生拿捏了,以後能不能管得住幾個孩子。
她拍了一下石頭的頭說“怎麼和先生說話呢,要想念好書,尊敬先生,一天為師終生為父!”
石頭和曉花並不在意這個小白臉的父,但他們都怕大姐,低了頭不敢說話。
吃過早飯,把飯桌擦乾淨,石頭磨磨蹭蹭的把書拿了出來。
紀曉北看了一眼,心裡的火氣噌噌噌地直往上躥。
那書已經不能叫書了,被揉的像一團擦屁股紙,書頁都翻了起來,張牙舞爪。
三字經被石頭壓在了身子下麵,昨晚上海峽覺得硌得慌,從身子下麵抽出來,隨手扔到了地上,早上起來才發現是書。
他對石頭這種不尊重書本的行為,嗤之以鼻,早上本想給他上一課,沒來得及。
為了不影響第一節的氣氛,紀曉北壓著火氣沒有發作。
“先生,我們一天識字,一天學算術怎麼樣?”紀曉北問。
“可以的,聽東家安排就是了!”海峽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