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嬸子一家人也跳牆過來了,看到流血不止地紀曉北,宋嬸子雙腿一軟,去驢棚裡撿了兩個小石頭,給紀曉北壓到耳朵上。
土方子,村裡人流鼻血,都這麼治療。
紀曉北大耳朵上夾著兩塊鵝卵石,哭喪著臉苦苦勸著,嘴裡說著她沒事,她沒事。
她越是這麼說,家裡人就越覺得她有事。
林氏拉過紀曉北的胳膊,使勁掐了兩下,哇哇哇地哭的更歡了。
“天殺的呀,人都腫了,都怪我呀,我以為你是胖了,誰知道你都腫成這個樣子了?”林氏哭的抽抽著身子。
宋嬸子搓搓手,神色尷尬林氏真的確定她閨女是腫了,不是胖的?
曉菊流著淚不停地給大姐擦鼻血,曉花端著水跪在紀曉北麵前,讓大姐喝水。
紀曉北……提前體驗臨終關懷了,我隻是吃榴蓮吃多了!嗚嗚嗚,可又不能說。
付季昌拉著馬德彪回來,見此情景,一臉驚恐。
昨日吃的那留戀有毒嗎?
紀曉北說是從縣裡買回來的,他在府城那麼多年,沒見過這種吃食,莫非……
宋老黑把石頭拉起來,讓他去鎮上請大夫,被紀曉北死命地拉住。
石頭使出了渾身的力量,掙脫了紀曉北的手,他一定要去給姐姐請大夫,不能讓姐姐死了。
“真的不用,你給我回來!”紀曉北飛身躍起,一下子把石頭按在了地上。
石頭掙紮玩命地掙紮。
不能去請大夫,要不肚子就露餡了,我求求你們了,我真的沒事兒。
付季昌看那一躍而起的大體格子,放下心來,她一定沒事!
“都彆哭了!”付季昌按住激動的石頭,“表姐說自己沒事兒,那應該沒什麼大礙,不如先進屋休息,要是需要我馬上帶著石頭去請大夫。”
紀曉北站起身,高聲說道“不流血了,我真的沒事兒,要不我給大家耍一套拳腳!”
“行了,彆折騰了,先回屋去吧!”付季昌嗬斥道。
付季昌的氣勢,唬的一院子的人都沒敢說一句話。
紀曉北忽略了他的態度,感激地看了他一眼。
扒在紀曉北家門口看熱鬨的人,嚇得撒腿就跑了。
不一會兒,就傳出了紀曉北不行了的消息。
紀裡正穩住心裡的慌,把十幾個老婆子的男人都找來,連說帶騙地一頓嚇唬。
十來個老漢子臉色蒼白,村裡最大的官真能見到縣老爺。
而且,紀曉北爹是軍戶,在縣裡有登記的。
漢子們都答應了,今天傍晚開會的時候,帶頭往外拿錢。
“不行,先把錢拿過來,壓在我這裡,我去紀曉北家給你們說情。”紀裡正聲音堅定冷漠。
不一會兒,漢子們揣著銅錢就來了。
紀裡正讓樹根在家裡數錢,登記入賬,強撐著小跑去了紀曉北家。
紀曉北家大門關著,家裡沒什麼異常。
紀裡正納悶了,不是說人不行了?
“裡正爺!”紀曉北靠在門框上吃跳跳糖,厚厚的嘴唇崩的一跳一跳的。
裡正後退一步慌忙問“北呀,你沒事吧,怎麼滴嘴抽筋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