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第 28 章 什麼叫做好朋友好中意你……(1 / 2)

什麼叫做好朋友好中意你啦?

這個中意, 是他們想的那個中意嗎?

雖然腦袋瓜子還沒有轉過彎來,不過,大家夥的動作一點都不慢, 眼睛唰的一下, 就朝許家聰和許家聰旁邊的好朋友看去了。

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

潘半仙說了, 是中意啦!

這樣一看,彆人怎麼看就不提了, 反正,老丈母娘李燕芳的心裡是咯噔了一下。

好像, 是有點不對勁喔。

隻見自家毛腳女婿蹲在地上, 薅著頭發, 一副痛苦的表情。

按理來說, 男人做這樣的動作,那是有點窩囊的,奈何許家聰著實有個好皮囊。

一米七多的個子,不胖還有點瘦, 微微卷的發,鼻子高挺, 皮膚像了他媽媽, 白著呢。

尤其是眼睛,那雙招兒生得特彆的好看, 水光光的,瞧誰都像是多情模樣,特彆的招人眼!

這下子,他眼裡還有淚花,看過去就更好看了。

就像, 就像小婷吵著要養的那什麼狗來著,對了對了,是哈巴狗!

有點蠢,還有點可愛。

這都沒什麼,打相親那一日開始,李燕芳就知道自家的毛腳女婿生得好,不過,她家小青也不賴啊,兩人走在一起,那是男才女貌,登對著呢,誰還不說一句天造之合!

不太對的是這好朋友。

李燕芳的目光著重放在許家聰旁邊的男子身上。

這會兒,他蹲在地上,手扶著毛腳女婿的肩膀,側頭看著毛腳女婿,眼睛黑黢黢的,手還摩擦般的捏了捏毛腳女婿的肩膀。

……一下兩下三下,好像在無聲的安慰和陪伴。

瞬間門,李燕芳的頭皮有些炸了。

好像,是有點不對喔。

……

那邊,聽到潘垚的話,好朋友徐昶心中驚跳了下,扶著許家聰肩膀的手都僵住了。

他這是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怎麼做都像是有點心虛。

不過,都說衣是人之威,錢是人之膽,徐昶彆的不多,那就是錢最多!

錢多,膽氣也足。

被潘垚說破了他的心思,突然那一下,他是心中驚跳了下,如擂巨鼓,一股氣湧上耳朵,大腦都暈眩了一下。

下一刻,他若無其事的鬆開了許家聰的肩膀,攤了攤雙手,笑得好脾氣。

“小孩,你可不能亂說話,我和家聰是好朋友,見他心裡難過,想安慰安慰他,所以,神情和態度上難免親近了幾分。”

“再說了,你小小年紀的,知道什麼是中意嘛!”

他哈哈笑了一聲,像是聽到了什麼頗為好笑的事。

下一刻,徐昶的神情轉為嚴肅。

“你們也看到了,家聰的家裡人都沒來,他們也不知道這事,我和家聰認識了這麼久,在我心裡,他就是我弟弟,我就是他的家人。”

“這事兒,我不站在他身邊,誰站在他身邊?”

他皺了皺眉,神情荒謬的看了看其他人,聲音都高了兩分。

“不是,你們該不會是真是信了這小鬼的話吧。”

“嗤,這是什麼笑話!”

氣氛有一瞬間門的悶沉。

於大仙: 慌了慌了,這家夥兒的話這麼多,肯定是慌了!

“唔,土土的望氣術是錯不了的。”

彆人不知道,不過,於大仙還真是信了。

剛才,潘垚的眸光似闔未闔,似看而非看,目注而達心,於大仙知道,潘垚這是用了望氣術。

土土這孩子他知道,向來有分寸,萬事心中有數,她定然是瞧出了什麼,這才說出了這話。

於大仙信了,陳頭頭媳婦李燕芬自然不會拆自己村裡人的台,再說了,陳頭頭和她說過,潘三金家的閨女,那是有大造化的。

李燕芳瞧見剛才那一幕,心中種下了懷疑的種子,這時候看啥啥不對勁兒,自然也不吭聲了。

江老師還沒回過神。

不是,不是來問她被掐屁股的這件事的嗎?怎麼成家聰犯桃花了?

最後,還是好朋友維護好朋友。

許家聰抬起頭,眉頭一皺,“說什麼呢,我和徐昶就是誌趣相投的好朋友,坦坦蕩蕩的,事無不可對人言。”

“這次就算了,看在你是小青學生的份上,我就不和你計較了。下次要是再胡說,我就不客氣了。”

“保準抓你去你家,找你爸媽好好的說理!”

許家聰嚇唬潘垚。

提到江小青,他看了一眼,又彆過頭不說話了。

下一刻,許家聰的眼裡漫上難堪,心裡卻漫上了一股難以言說的難過,暗暗自嘲,道。

家聰啊家聰,都到這時候了,你還想著小青,就因為是她的學生,胡說你和好朋友不清白,你都能不計較嗎?

竟然愛屋及烏到這個地步?

呸,沒出息!

許家聰對自己又氣又恨,恨自己不爭氣,恨自己還像個傻子,當下就給自己來了個耳光子。

“啪!”的一聲脆響,驚了眾人,晦澀了一旁的徐昶。

徐昶眼眸黯淡了幾分,視線一轉,目光卻落在江小青的身上。

眼神裡頭明明寐寐,瞧不清思緒,似有野草雜亂的生長,瘋亂野蠻,又像陰暗處長出的蘚,不知不覺間門便斑駁了良心。

潘垚:……

他好愛她,他也好愛他。

這是怎地一個麻爪喲!

潘垚將這一幕看在眼裡,想著剛剛望氣術瞧到的三人孽緣,到底不忍心讓小江老師以那樣慘烈的結局收場。

“這事另說,小江老師,我先幫你將鬼炁化去吧。”

潘垚招呼江小青,並讓於大仙將其他人帶出去。

李燕芳:“這是我閨女兒,她打小就是我一手帶大的,我什麼沒瞧見?我不出去。”

江小青也有點心裡沒底,“對,我媽陪著我。”

有媽媽在,再大的困難都不怕。

“青啊,二姨也陪著你。”李燕芬連忙搭話。

這事兒稀罕著呢,她可得在一旁好好瞧著。

李燕芬也不打算出去了。

二姨就是二!

江小夏暗暗鼓了鼓氣,不樂意讓人瞧她屁股,聽到這話,心裡有些不痛快。

不過,人家一早就忙前忙後的熱情幫忙,她也不好意思將人用完了就扔。

礙於麵皮,就損了肚皮。

小江老師隻得憋憋悶悶的將話藏在了肚子裡頭。

旁邊,許家聰也不說話,就粘著江小夏走了。

不過,這事兒一開始就是為了證明給許家聰看的,而且兩人都是夫妻了,潘垚自然不會趕他。

最後,於大仙隻拉了徐昶出了大廟門。

“這秋老虎還是曬,小夥子,咱們去大榕樹下坐一坐吧。”於大仙招呼。

徐昶垂在一邊的手暗暗捏緊,他看著關闔上的廟門,瞧不出所思所想,麵上也沒什麼表情。

“小夥子?”

於大仙回頭,視線落在他悄悄捏緊的拳頭上,目光一頓,對自家徒弟剛剛那石破天驚般的話又多了幾分相信。

夭壽喲,還真是個揮鋤頭撬牆角的!

於大仙: “愣著做什麼,走啊。”

“哦,就來了,大爺。”徐昶從他們是一家人的傷情中回過神來,麵上重新掛上了和煦的笑容,令人瞧了如沐春風。

他一邊走,一邊和於大仙閒話道。

“不知道事情能不能順利,唉,希望家聰和弟妹能將誤會說開,畢竟是夫妻一場,都是緣分。”

於大仙覷了他一眼,就見他側頭衝自己笑了笑,坦坦蕩蕩,語氣真摯憂心,要多誠懇就有多誠懇,還一點也沒有芥蒂潘垚方才的話。

嘖,這是個人物。

“小夥子怎麼稱呼啊?”於大仙搖蒲扇。

“徐昶,雙人徐,永日昶。”

“我剛才看到大爺桌上的字,也是頗具風骨,想來,您也是個有學識的。《詩經》中有一句是且以喜樂,且以永日,我是家中幼子,父親就希望我自在快活的過每一天日子,所以,他給我取了昶字,永日為昶。”

於大仙樂嗬嗬,“誤會了誤會了,那字是我那徒弟土土寫的,嗬嗬,小兒拙作,還有的學呢。”

“徐昶啊,這名字……”於大仙正待例行一誇,說點吉祥話,誇誇人家的名字好。

討生活嘛,怎麼地都不寒磣。

突然,他的嘴巴蚌住了。

“怎麼了?”等下文的徐昶問道。

“哦,沒什麼。”於大仙加快了搖蒲扇的動作,昧著自己的心思誇道,“好名字,這是個好名字,不錯不錯,真的不錯。”

徐昶微微一笑,風雅又得體,“過獎了。”

於大仙蒲扇搖得飛起。

不錯啥呀,一聽到永日成昶,他就想起了那拉著他老頭衫領口喊昶郎的小蘭香。

老頭衫都被拉破了!

不堪回首,往事不堪回首。

忘掉忘掉!

……

另一邊,廟門闔上後,屋子裡杵著四個成年人和一個小姑娘。

不大的小廟顯得更加逼仄了,空氣都有些發悶。

“小江老師,你就在竹椅上坐著吧,這是我平時午睡時睡的,很乾淨的。”

潘垚拍了拍竹椅,瞧出了江小青的局促和尷尬,故作輕快道。

“您彆害羞呀,老師就當我是小醫生,您是來打針的病人。”

童言稚語,過家家一般的小醫生和病人的稱呼,確實讓江小青的不自在褪去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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