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首來源於網絡上的詩,最開始在2003年的《女子文學》雜誌上刊載,後麵又刊登在了《讀者》雜誌上,從而爆火。
現在是98——99年,網絡上還沒有出現這首詩的詩源,所以薑平把這首詩給抄了,當做原創作品拿去參加新概念作文大賽。
這雖然是一首網絡詩,但是其中透露出來的詩歌藝術氣息非常濃鬱,可以說這首詩放在任何一本抒情詩集中都毫不遜色,頗有大詩人泰戈爾的詩歌韻味,在後世甚至被無數人誤認為是泰戈爾寫的。
這樣一首詩,拿去參加新概念這樣的中學生作文大賽,基本上就是炸魚塘,想不晉級都難。
一首詩寫完,薑平把詩歌稿子撕了下來,然後起身走到講台上,打算把這首詩拿給王燕看看,畢竟剛才答應過她,參賽作品要拿給她把把關。
“王老師,參加新概念的作品我已經寫好了,你幫我看看吧。”
王燕正坐在講桌上埋頭批改作業,見到薑平已經趁著晚自習課堂,把參賽作品寫出來了,她好奇的把稿子接了過來,說道:
“那我把你看看,你先回去坐好。”
“好的。”
薑平回到了座位。
王燕這會兒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手裡拿著薑平寫好的稿子,開始埋頭看了起來。
這不看還好。
一看王燕就看傻了。
這首《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現代詩,寫得也太好了。
王燕就這樣兩手拿著稿子,被上麵一行行的詩句震驚的瞠目結舌,眼珠子都快要掉下來了。
尤其是這結尾的一句: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是飛鳥與魚的距離,一個翱翔天際,一個卻深潛海底。
天呐!
這首詩寫得太好了!
這樣一首詩真的是薑平寫出來的嗎?
王燕整個人都傻了。
中午王燕聽到薑平說他要寫一首現代詩拿去參賽的時候,她還在心裡懷疑這小子會寫詩歌嗎。
結果現在晚自習,這家夥就洋洋灑灑寫了一首近千字的詩歌出來,《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這首現代詩一點不比那些大詩人寫得差啊。
難道,這小子不僅有寫小說的天賦,他還有寫詩歌的天賦?
王燕心裡已經震驚的不行了。
她一遍又一遍的讀著這首《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越讀越喜歡,越看越震驚,這小子,簡直就是一個天才!
王燕本來還擔心薑平的作文水平有限,想幫他把把關,修改修改的,現在看來,她的擔心完全是多餘的了,就憑這首詩,這小子這次參加新概念作文大賽,絕對沒問題。
“薑平,你出來一下,我有點事跟你說。”
王燕這會兒拿了薑平的稿子從講桌站起身,走出了教室門口。
“好的。”
薑平這會兒在同學們的目光注視下,走出了教室。
教學樓的每一層都有一間用於教師休息的茶水間,王燕這會兒把薑平帶到了茶水休息間裡,她拉了張椅子坐下,看著薑平,難以置信的說道:
“薑平,你這首詩寫得非常好,老師很震驚,你這首詩是從哪裡來的靈感。”
王燕之所以這麼問,是她不太相信薑平一個半大毛孩子,竟然能寫出這樣直擊心靈的抒情詩來,沒點情感經曆的人,是不大可能寫出這種感人至深的詩歌來的,這首詩不像是一個中學生就能寫出來的。
薑平也早就預料到王燕會產生這種疑惑,他早就準備好說辭了,這會兒他半真半假的說:
“哦,是這樣的王老師,我最近看過一本張小嫻的小說《麵包樹上的女人》,裡麵有一句話;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的距離,不是天各一方,而是我就站在你麵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
“我覺得這句話寫得很好,很受感染,所以就以這句話為靈感,寫了《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這首詩,也就是瞎寫的。”
王燕聽了,她感到滿臉震驚,這才點了點頭:
“原來是這樣啊,看來你小子確實很有才華,不僅會寫小說,詩歌也寫得很好,不錯,老師真的被你這首詩感動到了。”
薑平笑說:“王老師,這首詩我一共想了兩個詩名,一個就是上麵我寫的《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還有一個是《飛鳥與魚》,王老師你覺得這兩個詩名,哪一個更好些。”
“飛鳥與魚?”
王燕聽到這個詩名,她震驚的吸了口氣,沉吟道:
“這個詩名確實挺不錯,更加有詩意,不過‘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這個詩名也不錯,兩個詩名各有千秋,讓我想想,嗯,要不這樣,你投稿的時候兩個詩名都附上,讓評委們去評判,這樣可能更加有把握。”
薑平說:“那好吧,我知道了,謝謝王老師。”
王燕一臉欣慰的笑笑:
“謝我做啥,我本來還想幫你把把關修改一下的,但是你都把詩寫成這樣了,也就用不著老師修改了,你明天就把稿子郵寄到《萌芽》雜誌社去,這首詩肯定有機會拿獎。”
薑平點點頭:“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