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不會是做夢?耗子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好運,不由死捏了一下大腿。霍思中慘叫一聲,對著耗子狠踹一腳,嘴裡大罵。
“臭耗子,你掐我乾什麼?”
“我看看是不是做夢!”耗子被霍思中踹了一腳卻不以為意。霍思中會被掐疼大叫,說明他們不在夢裡。
“我呸!是不是做夢你不會掐你自己。”霍思中鑽進自己的被窩,他和耗子一人分配到一床被子。
“掐你不一樣,隻要會疼就好。”耗子摸著被子,這被子真柔軟啊,從未摸過,也未見過。
“無賴。”霍思中調轉身子不想再見這個厚臉皮。
“嘿嘿!兩位大人肯定不是把我們當下人看的,一定是把我們當兒子養的,爛榆頭,你說是不是?”耗子連問霍思中兩聲,也不見霍思中回答,再細聽霍思中的呼吸聲音,才發現霍思中已經睡著。
彆墅的二樓臥室,鄭鈺銘和楚朝輝沒有睡覺,今天他們兩人需要來一場規劃未來的談話。
楚朝輝準備購買大量的奴隸,當然不是一次性購買,而是量力而為。山穀最初發展的幾年,不能讓外人進入,而沒有外人進入,就意味著沒有勞動力,光憑兩個穿越人士,累死累活最多隻能種上二十幾畝地糧食,購買奴隸來開墾森林,是目前最佳方法,因為奴隸是私產,是沒有人身自由的,指定他們在哪裡,他們就得在哪裡,如果逃脫出穀,隨便什麼人都可以抓捕到他們,這些被抓捕的奴隸,基本就一個下場,砍頭!有這種威懾力的社會製度,使用奴隸做苦力是最佳方法。
楚朝輝不但想在山穀種地,還要建廠,要建造紙廠、玻璃廠和磚瓦廠,前兩個廠做出的產品是對外出售,後一個磚瓦廠是自用。
鄭鈺銘對開發山穀沒意見,山穀地勢比較隱秘,越晚讓外界知道越有好處,所以鄭鈺銘對購買奴隸也是萬分讚同,兩個從民主社會而來的穿越人,準備用剝削奴隸來讓自己力量先行壯大。
接著就是對南埠的開發計劃,南埠是意料之外的收獲,既然南埠成了他們的封地,鄭鈺銘和楚朝輝就舍得對南埠下血本,南埠作為一個水陸口也很讓兩人高興,以後穀中生產的東西,可以通過水路銷售到其他國家。
“你為什麼要讓瘧疾藥成為貢品。”鄭鈺銘心裡有種感覺,楚朝輝是有意讓青蒿中藥成為南埠上貢的貢品。
“因為青蒿最便宜,最不需要成本。”楚朝輝臉上神色淡淡,造紙還好一點,玻璃就很費人工,楚朝輝不想費時費力做成的東西去成為貢品。
“青蒿成為貢品,會不會成為特供,不許我們給老百姓使用?”鄭鈺銘擔心青蒿成為貢品的話,統治階級為了擁有優勢地位,會讓青蒿成為王室專用。
“青蒿配方我會直接給周圍百姓。”黃花蒿到處都是,隻要知道配方中的幾個關鍵成分,老百姓自己在家就可以熬製,到了青蒿治瘧疾眾所周知時,想青蒿作為貴族獨家享有也就不成可能。以楚朝輝的觀察,這個魏慎不是不顧百姓死活的官吏,達城所有事物都是魏慎處理,去年蔚山君減免租地賦稅,可能就是魏慎的主意,達城百姓能自治瘧疾,相信魏慎會樂見其成。
“那電腦打印出來的中藥配方,是不是也可以告訴周圍百姓?”鄭鈺銘覺得楚朝輝為他提供了一個新思路,這時空的醫學太落後,鄭鈺銘希望後世的中醫配方能減少周圍老百姓的疾病死亡率。
“這個還是晚點,同樣配方也要對症下藥,不是醫者,最好還是謹慎為好。”楚朝輝也不想在醫藥上麵賺錢。他傾向自己培育醫者,不過這些計劃目前隻能停留在紙上。
夜半時分,彆墅的人都沉入夢鄉,整個山穀在這夜出奇安靜。到了後半夜,一場比油都珍貴的春雨悄悄來臨,這雨水雖然少得可憐,僅僅濕了地麵,卻讓達城的百姓很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