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鈺銘回彆墅的途中,正好遇到從田地間收工回來的一些奴隸,奴隸見到主人的馬匹,都站到路邊為主人馬匹讓路,這些奴隸態度恭敬敬畏,沒有畏懼,餘奎看在心中,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投效之心。
馬匹行到彆墅周圍的生活區,正好碰上楚朝輝在做解散前的最後一次整隊,幾天的隊形訓練有了點成果,今天的整隊速度很快也比較整齊。餘奎看著集合的奴隸,臉露驚訝,他記得鄭楚兩人買奴隸是在三月份,僅僅四個多月時間,他很驚訝楚朝輝在這麼短時間裡把奴隸們訓練得如貴族們的家兵一樣行動有素。
餘奎其實高估了楚朝輝的本事,現在的奴隸兵隻會排隊型,戰鬥技巧什麼都不懂不明白,餘奎看到的隻是花架子。鄭鈺銘見餘奎盯著奴隸士兵目不轉睛,心底一歎,這個餘奎已經見到穀中最大機密,不能取信於他們兩人,楚朝輝是肯定不會讓餘奎活著離開山穀。
“餘酒家,怎麼有興趣來山穀?”
楚朝輝轉身瞥見站在鄭鈺銘身旁的餘奎,眼睛立馬眯了起來。
“餘某來為兩位效鞍馬之勞。”餘奎淡定自若地對著楚朝輝一揖。
“怎麼回事?”楚朝輝用普通話和鄭鈺銘詢問。
“他在縫隙通道中央等侯我,說是要投身到我們旄下,我不知道該不該收,這人有點本事。”鄭鈺銘把餘奎在通道內的一番推測細說給楚朝輝聽。
“不錯,碰到個腦子比衛青聰明的。”楚朝輝臉上微有笑意。“我們進院子詳談。”
餘奎雖然見多識廣,可是看到彆墅和院子還是震驚了一番,鋪著整塊大石頭的院子和青磚紅瓦的房子,在豪華的宮殿可以見到,可是房子用透明琉璃做窗戶就太奢侈了,難怪鄭楚兩人不肯讓外人進入山穀,這是在防人貪婪之心。
“餘奎!你也見到山穀與眾不同,想投效我們可以,但你有何可讓我們放心重用的地方?”楚朝輝等衛青把院門關上,馬上厲聲朝著餘奎喝問。
“餘某有可以取信於兩位大人的把握才大膽進穀。”餘奎麵對楚朝輝的厲聲並不慌張,他從懷中掏出一張羊皮紙敬獻給楚朝輝。
“通緝令?”
羊皮紙上畫著一個二十左右的年輕人,濃眉大眼,沒有胡須。楚朝輝看完便遞給鄭鈺銘,鄭鈺銘接過細看,這是張楚國王庭發出的追捕令,捉拿一位叫餘諼的餘孽。餘奎的眼睛眉毛和畫像上的人有些相似。
“餘某家中是楚國邢地世襲貴族,家祖為人耿直,六年前不容於楚左大夫田忱,被這個奸詐小人陷害,全家遭楚王滅族,餘諼因在封地山中打獵才幸免於難,千辛萬苦逃到南埠苟且偷生,就隻想著有朝一日能報仇雪恨。”
餘奎,也就是餘諼說起身世,臉色不再淡定,情緒開始激動,眼睛發紅。
“你投靠我們就是想幫自家報仇?這怎麼可能!我們的權勢還不如蔚山君,你應該去投奔蔚山君才對。”
鄭鈺銘放下手中羊皮紙,餘奎這張羊皮紙掏出來,等於是把自己性命交到他們手上,楚國左大夫還是田忱,這張通緝令依然有效。如果田忱知道餘奎躲在達城南埠,隻要照會下吳王,餘奎馬上會被遞解回楚,楚國要比吳國強大,吳王不會為了個無關緊要的亡命貴族去得罪比自己強大的鄰國。
“蔚山君隻想著偏居一偶,沒有雄心壯誌,他的舍人有才卻沒有遠見,即使蔚山君肯收容餘某,餘某也不會前去效力。”餘奎說話很自負。
“哦?你看不上蔚山君,反倒看得上我們兩個無權勢的海外人士?”楚朝輝一邊笑著說話,一邊把玩手中一把首匕,這是大壯老爹剛打造出來的,算是把完全鋼化的武器,首匕很鋒利。
“兩位大人看起來無權無勢,可卻在短短四個月內,把享譽大秦的達城青布不聲不響壓了下去,搶占了達城布銷售市場,甚至改變楚國作物種植,在餘某看來,仿佛是打了場沒有聲音的戰爭。”餘奎佩服的還有鄭鈺銘能輕易安撫住達城貴族,南埠布搶占了達城青布國外市場,竟然沒有引起生產達成布貴族的抗議。
“可是你如何認為我們能幫你報仇?”楚朝輝不笑了,臉上嚴肅,看向餘奎的視線帶著驚疑,餘奎應該是穿越人附體才對。
“楚地長此以往,將有大禍!”餘奎沒認為鄭楚兩人有實力去滅楚,但他認為兩人完全有本事把楚掏空,餘奎對楚王庭恨之入骨,他不管楚這塊肥肉會入哪個諸侯之口,他都希望自己能在推翻楚王庭之事上出一把力,餘奎沒有單純認為餘家僅僅是被田忱陷害才滅族,昏庸的楚王才是罪魁禍首。
“好!餘諼!你要投效到我們跟前也可以,你得發誓不叛主,也不得催促我們幫你報仇。”楚朝輝對餘奎起了愛才之心,這人不管是在古代還是現代,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啊,有這人相幫,真是得一大助力。
“兩位大人!請還是叫在下餘奎,家仇不報,在下永不恢複原名。”
餘奎對著鄭楚兩人行了門人禮,又鄭重發了誓。鄭楚兩人有了第一個門人。
作者有話要說:最後一段如下:
餘奎對著鄭楚兩人行了門人禮,又鄭重發了誓。鄭楚兩人有了第一個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