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會和你來一段!”明白自己就是楚朝輝感覺有好感的人後,鄭鈺銘的悶氣消失了,但聽到楚朝輝說來一段露水情緣這樣的話,臉又板了起來。
“剛開始咱們不是不熟悉嘛?越相處我越放不下你,到後來就想著跟你好好過完這一世。”鄭鈺銘的表情取悅了楚朝輝,他一隻手把鄭鈺銘摟緊,一隻手挑起鄭鈺銘的下巴,準備吻將上去。
“汪!汪!”木頭及時趕到。
楚朝輝轉頭朝地上的木頭看去,木頭正弓著背炸著狗毛緊盯著他,看到楚朝輝停止動作,木頭也停止犬吠。
楚朝輝回頭想繼續,木頭狂吠,楚朝輝停止,木頭停止,幾個回合,鄭鈺銘再也忍不住了,推開楚朝輝依著盥洗台大笑。
“這小家夥!”楚朝輝無奈的笑笑。對木頭,他隻能愛屋及烏。
木頭見到主人大笑,感覺主人沒有了危險,它歪著小狗頭,有點不明白為什麼主人被欺負了還很愉快。
“你還笑,以後得把木頭鎖在樓下。”楚朝輝眼睛很亮,他覺得笑起來的鄭鈺銘更可口。“好不好?”楚朝輝的一隻手在鄭鈺銘腰間動作。鄭鈺銘如果同意把電燈泡留在樓下,那就代表他以後可以有性福。
“朝輝,我們的事以後再說吧。”鄭鈺銘不能完全確定和楚朝輝間的感情,他怕自己和楚朝輝因為價值觀相似,互相依靠,錯把彆的情意當成情愛。“再說馬上要去吳都城了,吳國以後怎麼樣還不知道呢。”吳國王位的不確定就像把刀掛在南埠頭上。
“鈺銘,隻要我在,我會護得你好好的。”楚朝輝承諾。
“應該我們兩個都好好的。”鄭鈺銘反駁,他們兩人相依相靠,缺了一個便是孤獨。
楚朝輝微笑的看著鄭鈺銘,就是這樣的性子,讓他喜歡到愛。
從達城到都城康,快馬兩天可到,車隊行走的話就要四、五天,應召去王都的封主們,基本都提前幾天趕去,畢竟回一趟王都很不容易,是封主們難得和朝中大臣走動聯絡感情的機會。
月節剛過,公子光便催促魏慎動身,他迫不及待要去王都看望父親和兄長。月底,去王都朝拜的八十幾人使團出發了。公子光一個舅舅鎮守達城,一個舅舅帶兵護送使團一直到封地邊境。到封地邊境後,虎賁軍停止前進,他們就在這裡安營紮寨,等候使團朝拜結束返回。
諸侯國主傳召封主覲見,封主進王都的使團人員都有限製,人數不能過百。諸侯國主提防封主,封主也暗暗防備國主,借口路上安全問題,總會讓自己封地的虎賁護送到封地邊緣,在封地邊緣駐守,以此對諸侯國主形成威懾,讓國主想處置他們時得三思而行。
達城去覲見的貴族,連著公子光隻有八人,除了魏慎、陳蒙、鄭鈺銘和楚朝輝,還有其他三位達城比較有地位的貴族,郭族長年紀大沒來,郭氏隻有郭虎賁護衛。使團中的貴族,除了公子光帶的跟隨人員,第二個多的就是南埠,因為南埠帶了一支表演演奏的樂隊。雖然南埠看起來比彆的貴族帶的人數要多,但鄭鈺銘和楚朝輝兩人沒有像其他貴族那樣帶奴隸、仆人服侍,隻帶了衛青和霍思中兩位少年跟隨。
公子光是使團中心情最好的一個,他乘坐的一輛的四輪馬車很寬大,裡麵有茶幾,晚上茶幾收起,放下活動板可以鋪床躺臥。如果野宿在野外,四輪馬車就是個現成的住所。
“鄭卿,你們百慕國的人經常外出遊曆,都是坐這種車嗎?”公子光的四輪馬車上,總見到鄭鈺銘的身影,隻要鄭鈺銘不在公子光視線裡,公子光就會派啞奴尋找。
“是的,都是坐這種車。”自駕遊是四輪車,不過不是馬拉的四輪車,而是發動機拉的。
鄭鈺銘很苦惱,明白楚朝輝對他的愛意後,鄭鈺銘隻想和公子光保持距離,有一個楚朝輝就夠了,鄭鈺銘不想再惹上彆人。但公子光對他的黏糊,卻無法明確拒絕。
“鄭卿,康城非常大,城牆非常雄偉,城裡非常繁華。等到了那裡,光會帶卿領略。”公子光一談起康城,就有種驕傲。
“謝公子!”鄭鈺銘也非常想見識見識兩千年前的古都。
“卿怎麼不佩玉?”公子光眼睛掃到鄭鈺銘腰間沒有飾物,不由奇怪。哪有貴族不佩玉的,玉便是君子。
“忘了,明天就佩。”鄭鈺銘覺得腰間叮叮當當很麻煩,他自己沒買玉,現有的玉飾品都是公子光所賜,這次出來,都用盒子裝好帶在身邊,就備著參加重大場所佩戴。
“卿以後不要忘佩玉。”達城是小地方,不佩玉沒人多說,在王都這樣大貴族雲集的地方,你如果不佩玉,會讓貴族們輕視的。
“是!鈺銘記下了。”公子光如此強調玉飾品,鄭鈺銘覺得以後要買點好玉充充門麵才行。
騎馬緊跟著公子光四輪馬車行走的楚朝輝,兩眼直視前方,嘴唇緊抿,一臉緊繃,一副全力警戒的模樣,耳朵卻傾聽車廂中人的談話,不肯放過任何細節。
坐在公子光後麵馬車上的魏慎,連連捋著美須,心中十分欣慰楚朝輝的儘守職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