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光一夜好眠,第二天起床後身體恢複了大半,人也有了胃口,當天的早點吃了很多,對一種塗抹了楓糖漿叫麵包的食物特彆喜愛。
南埠知事府房間布置很簡單,庭院布置卻很精致,也非常與眾不同。院子中央的通道是用河卵石鋪成,有幾座怪石矗立,院內栽了好幾棵果樹苗,這幾棵果樹苗是用彆墅院子裡的果樹樹枝嫁接來的。彆墅溫室裡的許多二十一世紀珍稀花木經過藍光照射,基因發生變異,對外界環境變化更能適應,被鄭鈺銘隨便種在森林旁過冬依然堅強存活下來。
南埠知事府落成後,這些花木就被鄭鈺銘移植到院子裡。有君子蘭,有各式菊花,各色鬱金香,各種玫瑰,最特彆的是轉基因的藍玫瑰,這種藍玫瑰不是想象中的那樣妖豔華麗,它的藍色接近藕荷色,更顯清純嬌媚。
公子光吃了早點,人精神了許多,他移步到院內欣賞花草樹木,看到爭奇鬥豔的各種菊花、玫瑰,不由心曠神怡,清純嬌媚的藍玫瑰更讓他移不開目光。
“鄭卿,光從未見過這麼大的、如此美麗的藍花。”公子光盯著藍玫瑰目不轉睛。“這花最配鄭卿。”公子光伸手摘下一朵開得最好的藍玫瑰遞到鄭鈺銘麵前。
“額,謝謝公子。”鄭鈺銘接過藍玫瑰,生平第一次被人送鮮花,隻覺得自己額頭畫了三條黑線。
楚朝輝落後兩人一步,他心裡很氣悶公子光身體恢複了不立即滾回達城。見公子光送藍玫瑰給鄭鈺銘,不由嘴角微撇,看來很多事都是天意,藍色玫瑰在日本沒有培育出來前,被認為是不可能的,因而英語bluerose(藍色玫瑰)有“不可能”之意。公子光對鄭鈺銘的一片愛慕注定不可能有結果。
公子光從船上上岸後,因為人暈得厲害,對南埠村都沒顧得上看一眼,現在有了精神,公子光就想在南埠轉悠一圈。就在鄭鈺銘帶著護衛擁護著公子光準備出知事府時,公子光的大舅舅魏仁派快馬來送信,讓公子光速回蔚山君府,因為吳王派了了信使到達城了。
魏慎一聽,趕緊讓鄭鈺銘安排他們回達城。達城貴族的四輪馬車都寄放在王都附近的村子中,貴族們回去沒有駕乘,南埠所有的普通馬車和騾車都被征用,用來送公子光和貴族回達城。鄭鈺銘和楚朝輝因為擔心吳王派信使對公子光不利,也跟著使團去了達城。
公子光兩個嫡親的舅舅,一個鎮守達城,一個領著封地虎賁軍隊在封地邊緣等待使團回返。使團在南埠上岸後,魏慎派人給公子光的大舅送了口信,告訴他公子光已經回了封地,因為身體不適應,要在南埠休息一晚再回達城。
魏仁接到消息後,一顆一直吊著著的心落了地,正是有公子光,才有他魏氏一族的存在,魏氏一族才有今天的榮華富貴。外甥安全,便是魏氏靠山基石安全。魏仁當天晚上一夜好眠。
好眠在第二天一大早被吳王的信使打斷。原來薑大夫私兵埋伏在山坡劫殺過路商人的消息,在兩天後傳到了王都。吳王接到消息後大驚,因為他的二兒子要從那條路回達城,如今那條路有匪人出現,吳王擔心兒子的性命安全,一方麵派虎賁去剿匪,一麵派信使到達城,看看公子光有沒有遭遇意外,有沒有安全返回。
信使快馬加鞭,兩天就到了蔚山君封地邊緣,遇到駐紮在那裡的魏慈,因為魏慎還沒有來得及通知他,魏慈聽到信使所說後,當場差點暈了過去。從王都到達城,隻有這一條大道,信使一路都沒有看到使團蹤影,那不是就代表公子光一行遭到了不幸?
在沒有確切消息前,魏慈的駐守的人馬不敢動彈,他隻能派人跟隨信使先回達城,看看使團有沒有翻山越嶺回了達城。信使到達城聽到魏仁的彙報,公子光已經安全回了封地,還是堅持讓魏仁派侍者把公子光叫回去,不親眼見到公子光,信使不敢回去交差,年老的吳王,年紀越大,對侍者越發殘忍,如果公子光真遭遇不幸,回去報信的侍者基本也難保性命,會被遷怒的吳王賜死。
信使親眼見到安然無恙的公子光,又聽魏慎說他們走了內河水道,碰巧避開匪人後,滿意的騎馬回王都向吳王交差了。
吳王對公子光的關懷,將公子光感動得熱淚盈眶。在感動之餘,對鄭鈺銘和楚朝輝更加感激。對鄭楚兩人感激的除了公子光,還有達城的其他貴族,這些貴族被命令辛苦馬不停蹄的趕路到唐國,從唐國轉乘大船又暈得七葷八素,心裡對鄭楚兩人隱隱有點埋怨,如今回程路上真的有埋伏,而且伏兵非常凶殘,那天隻要經過的行人商販一個都沒能活下來的事實,讓貴族們醒悟到,沒有鄭楚兩人另外安排的回程,他們可能和那些行人一樣,已經命斷山坡之下。
公子光回達城的第二天,鄭鈺銘和楚朝輝都升了官。鄭鈺銘被任命為蔚山理事,楚朝輝升為蔚山司馬。兩人除了邑南埠,以後南埠往北和東方向的荒地,隻要鄭鈺銘派人開墾,開墾之地都將成為兩人封邑。
鄭鈺銘拿到分封令很滿意,南埠向北有到山脈有三十公裡,向東有十五公裡,這麼多地方,隻要修好水利,最起碼可以開墾成十萬畝良田,可以安置萬戶左右的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