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第 75 章(1 / 2)

冬至過了很快就到了除夕,這是鄭鈺銘和楚朝輝到了大秦後的第二個除夕夜。鄭鈺銘跟楚朝輝在祭祖時,除了還有點淡淡的思念,心情輕鬆了許多,他現在已經接受了在異世生活的事實,對二十一世紀的親人想念,因為事業的忙碌和楚朝輝的相伴而慢慢放開。

鄭鈺銘和楚朝輝祭完祖,叫霍氏兄妹和衛青換了祭品,讓這三個少年也祭拜下祖先。第一年的除夕,鄭鈺銘沒想起這事,過了除夕才想到應該讓孩子們祭祖。大秦百姓對祭祀祖先很看重,這可以說是某種信仰,鄭鈺銘希望霍家兄妹和衛青能保持這種信仰,以後延伸這種信仰。在二十一世紀,不少人認為天朝人沒有信仰,其實不然,天朝人的信仰就是家,就是祖先。鄭鈺銘曾看到一個世界各國罵人語句的帖子,這帖子上說罵一個天朝人,這人一般隻是生氣,可如果你罵這個天朝人的祖宗,十有八、九,這個天朝人會被罵得跳起來,從這裡可以看出,天朝人非常看重祖先,信仰就是祖先崇拜。鄭鈺銘覺得,信仰祖先沒什麼不好,這樣的人會重視家庭,重視家庭,就會維護家園,隻要維護家園,南埠和山穀就有了凝聚力。

霍氏兄妹跟父母逃難時,年紀很小,對祭祖沒有印象,在蘇婦的幫助下,才做成一整套祭拜。輪到衛青,衛青提出除了祭拜衛家祖先,還想祭拜撫養他幾年的那位老乞丐。老乞丐沒有名字,但老乞丐在臨死前,告訴衛青他姓孫,讓衛青能活下去的話,以後祭祀時一定要記得他。

衛青請木匠刻了一塊孫乞丐三字的木牌,和衛氏先祖的牌位放在一起,學著鄭楚兩人的動作,完成了他第一次祭祀,祭祀完,衛青覺得心裡多了點什麼,是什麼,他說不出來,隻感覺心裡充實了一點。

衛青是楚朝輝做主收養的,鄭鈺銘心裡不太喜歡這個過分機靈的少年,而且衛青血液裡一種與生俱來的殘忍,讓鄭鈺銘本能的排斥,今天衛青知恩圖報的舉動,倒讓鄭鈺銘對衛青的觀感改變許多。

祭祀完畢,天已經黑了,彆墅中的人圍在一起吃了頓年夜飯,蘇婦也被叫上了桌,蘇婦跟鄭鈺銘和楚朝輝相處時間一長,已經習慣兩位主人的隨和,尊卑意識不知不覺中減少,跟主人坐一桌,沒有太多拘束。

年夜飯很豐富,除了彆墅後溫室裡的蔬菜,還有雞肉、鴨肉、豬肉和羊肉、魚肉和一些山上野味。山穀中飼養了大量的家禽,楚朝輝給士兵放假前,組織了會開船的士兵開了大木船,用魚網到長河入海口捕了很多魚,山穀中每人能分到五斤左右,家禽沒有分發,而是讓奴隸們用工資購買,山穀中奴隸的平均工資比南埠村人低一半,但到年底領到的工資數目卻跟南埠村人存下來的差不多,因為奴隸們吃住穿衣都是免費,不需要花費,總體一算,山穀奴隸的待遇其實跟南埠村人不相上下。

彆墅中的年夜飯還沒有吃完,彆墅圍牆外人聲就開始鼎沸,還不時傳來銅鑼聲。

“你們去吧。”鄭鈺銘看著三個頭不時朝門外看的少年,知道他們都坐不住了,因為山穀的篝火會要開場了,鄭鈺銘為了讓山穀奴隸能過個熱熱鬨鬨的春節,指示範津和山穀藝人辦了除夕篝火晚會

霍思中和霍思華聽了鄭鈺銘的吩咐,歡快的站起身,衛青則習慣性的看了看楚朝輝。

“去吧,把木頭也帶去。”楚朝輝頓了一下又朝蘇婦說道:“你也去看看,桌子晚點收拾。”

“是!大人!”蘇婦臉上也是歡喜,篝火晚會有山穀藝人演奏,要演奏那首名震吳都的樂曲,蘇婦和山穀其他人一樣,非常喜歡這首曲子。

“木頭!來!”霍思華喚著躺在鄭鈺銘腳跟的狼狗,木頭如今已經長成德牧六個月大的樣子,再長半年,估計可以恢複它往日威風。

鄭鈺銘不在山穀時,木頭都是由霍思華照顧,聽到霍思華的呼喚,木頭馬上跟著霍思華往門外跑,等跑到院子外,才想起還有圖謀不軌者在主人身旁,連忙想轉身回去,不想旁邊竄出兩條嬉鬨的草狗,木頭的注意力隨即被轉移,朝兩條草狗追去,鄭鈺銘被木頭暫時忘記,真是有了同類就忘了主人。

山穀一處空地搭了個木台,木台周圍點了六堆篝火,把木台照得通亮,木台上的七八個藝人已經就坐,篝火導演範津正在台上走來走去,安排節目演出順序。木台周圍空地,被奴隸們搬著板凳坐滿,占不到木台周圍位置的,就站著看。彆墅裡的四人到時,已經無法擠到前麵去了,衛青環顧了下周圍,帶著三人走到空地旁的一棵大樹下,四個人想法爬上了大樹,從大樹上可以清晰的看到木台上的一切。

山穀是封閉式的,人員進出都要批準,必須持憑證才能進出,為了不使奴隸和士兵住在山穀感覺不便,山穀中開了兩家商鋪,商鋪裡的商品應有儘有,方便奴隸們選購,又為了讓奴隸和士兵生活不覺得枯燥,平了塊空地當活動場地,在這塊空地上,可以踢球,球是用豬膀胱做的,豬膀胱外裹了層鹿皮,這樣的球跟二十一世紀的足球類似,踢球規則也是二十一世紀的足球規則。這種足球運動一出來後,馬上在山穀風靡。隻要到休息時間,空地上總是有一堆人在踢這種球。

原來去吳王都演奏的幾個藝人,回來組成了演奏隊,繼續專研樂曲,隻不過演奏不是為了貴族,而是麵向山穀和南埠的奴隸、村人,藝人們已經到南埠演奏過幾次,在山穀更是經常演奏,龍鼓篆音是演奏隊的壓軸曲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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